從我那裏拿了一支香菸點燃壓驚,錢少爺臉色發白的將整件事告訴我了。
原來自從我們的工程開始之後,錢少爺和高大力兩個人便一直替我盯着了。他們兩個人都很勤快,也都很有責任心。尤其是錢少爺家裏是做生意的,他對這種施工建築的事很感興趣,打算將來也做點什麼生意,最好是能做像張宇惠這種大生意,便每天去工地上樂此不疲的幫忙學習。
但是就在前幾天,我們在馬圈子村那個路段發生了一件怪事。
在我們修路的不遠處有一個墳場,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鬼神,但是在馬圈子村民修那段路時,還是很恭敬的燒了很多紙錢,以表示對那裏死者的尊重。
在那裏也流傳着很多鬧鬼的故事,說有個賭鬼半夜路過那裏,看見那邊有幾個人賭錢,便湊過去跟着一起賭了起來。結果到天亮回家以後,醒來以後發現贏的全是紙錢。
例如這類的故事還有很多。
一晃在那裏修了七八天了,那裏的村民都很小心。然而就在前天晚上,當油料工給租用的機械加完油後,早上來開工時發現機械裏竟然一滴油都沒有了。而且那裏有很多砂石料,爲了防止砂石料被偷,大家還特意留了人看守。機械的油箱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不像被人偷過的跡象。
大家聚在一起議論了一會兒就這麼過去了,然後找來加油車給機械加了油,大家像平時一樣施工。
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大家發現推土機和抓鉤機的油箱裏面又沒油了。
這回村民們開始重視了。
畢竟那些推土機和抓鉤機都是大型機械,每一次加滿油箱都要不少錢。若是總這麼丟的話,無論是誰也丟不起。
當時就有個人提出,“會不會是鬧鬼啊,不然油箱好好的,沒被撬也沒漏,如果不是鬧鬼的話,油箱裏的油哪去了”
在這個人提出這句話之前,不少人也往那想方面想了,但是沒敢提出來。而那人提出來鬧鬼的可能後,一種詭異的氣氛便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裏。
帶隊幹活的是馬圈子村的村長,村長臉色一變頓時說道,“淨瞎扯犢子,這世界哪有鬼我看是有的人心裏有鬼,這鬼在某些人的心裏。”
他的意思是有人偷油。
接着,村長點燃一支菸後尋思了一會兒,“不如這樣吧,咱們今天把油加滿照常幹活。然後晚上多留點人,我也親自在這看着,我看看明天早上還丟不丟。”
當天晚上,村長便親自帶着十幾個人留在了工地。結果在晚上的時候,他們看見了詭異的一幕。
當時的夜已深,當村長爲了打發無聊拿着一瓶白酒自斟自酌時,他便感覺到附近吹來了一陣陰風。
這陰風吹的人很難受,他整個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恰好這時候他聽見不遠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便大着膽子站了起來,向那草叢中看去。接着,他想了想叫來了幾名青年,幾個人一起向那草叢走去。
當村長剛剛撥開草叢,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在那草叢中,竟然站着一對紙紮人。那是一對童男童女,紙人慘白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十分瘮人。接着一對紙人噗的一聲便燃燒了起來,那村長和幾名青年頓時嚇得大吼一聲轉身就跑。而在他們跑的時候,由他們的附近竟然跟來了無數的鬼火。當時給他們都快嚇瘋了,一路拼命的向村子裏跑去,那鬼火也在他們身後緊追。
“你怕鬼啊”看着錢少爺臉色難看的樣子,我想了想問。
“恩。”想了想,錢少爺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候,小光和高大力他們也都回來了。他們都聽說馬圈子村路段的事了,他們告訴我,此時鄉里派出所的所長已經去調查了。
“姐夫,你們在馬圈子修路的那個路段鬧鬼嗎”唐小二也聽說這件事了,由外面走回來問我。
“王玥,你們修路的路段鬧鬼了”唐雨欣也走了進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才一晚上的事情,如今已經傳的整個鄉里都知道了,而且越傳越邪乎。
眼看着大家都用詢問的眼神看我,我忍不住再次拿出一支香菸點燃,接着皺起眉頭思考了起來。
錢少爺怕鬼,但是我一點都不怕。因爲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搞鬼。
想到這,我拿起身邊的兩張設計圖紙看了一眼。這兩張設計圖紙,一張是整個鄉里的設計圖紙,而另一張是張宇惠整條路線的設計圖紙。
這圖紙上設計好的路線,猶如一條巨龍般蜿蜿蜒蜒由錦城延伸到了省外。
這是一條龍脈,一條只屬於張宇惠自己的龍脈。
當這條龍脈修好後,張宇惠會因爲這條龍脈賺很多錢。同時,他的這條龍脈也會切斷很多人的財路。
無論是省城的四大家族,還是另外三個鄉市的大哥們,他們只能看着張宇惠賺錢眼饞卻無法像他一樣賺錢。
因爲這條路是他修的,這條路的規矩也將由他制定。這條路只允許他和老百姓的車子走過,卻決不允許其他勢力的車子走過。
因爲這條路,他將得罪整整三個城市十一個鄉縣的大哥,還有省城的四大家族。他們,絕不會允許張宇惠修出這條公路。
所以,我斷定有人從中搞鬼。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妖刀提過的那個馮三。
那個馮三是我們這個鄉有名的地痞,四十多歲了,是一根老油條。他跟省城四大家族的馮家有點親戚關係,在這個城市就連市裏的大哥也是不敢輕易招惹。
這個鬧鬼的事情,肯定是馮三搞出來的。
至於他爲什麼這麼做,那是因爲這個工程是鄉長親自支持的,他不敢在鄉長的眼皮子底下調皮。
所以,他便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第一可以破壞我們的工程進度,第二不會因此得罪鄉長。
這個馮三很狡猾,是個難纏的角色。
當屋子中雅雀無聲,大家都在等着我出主意時,我笑了笑熄滅手中的香菸說道,“老婆,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