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身着不同的衣物來看,此番約莫有五支修正家族前來,從各自那心神氣傲的態勢來看,目的顯而易見了,怕是今日不再是東極宗的示威,而是他們想做主爲先,向着他們東極宗來示威。
“那我們開門見山吧,可好?”官墨先是向着其他家族點了點頭,隨後便是衝着葉素素這邊,緩緩開口。
葉素素頷首輕點,這樣也好,她也不想與這官墨多費口舌。
“你們東極宗,來即是客,坐一坐便請回吧。”
官墨端茶杯,細細一泯,語氣平淡,眼神似是遊離於東極宗這邊。
這簡單的一句話,從官墨嘴裏說出,如那隱形的刀芒在暗刺東極宗所有人,而他那平淡的語氣,則是沒有任何的餘地可言。
“這麼猖狂嗎...”
東極宗這邊,一些弟子眼見這官墨如此相言,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更是引起這邊的不滿。
“官族長何出此言呢,我們東極宗向來與各大家族相交甚好,這些年來不都是以禮相待嗎,怎麼,今日這麼不耐煩了?”
說完葉素素面不改色,眉間散發出的氣場絲毫不弱於官墨。
官墨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那老謀深算彷彿此刻都寫在的面容之,他也只是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東極宗向來不會插手我們這些修真家族的其內瑣事,今日這番前來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何須掩掩藏藏的。”
葉素素一笑,神色則是逐漸凝重起來,道“我們此行只是照例尋訪罷了,想必官族你也太過於認真了吧,至於這一次徵收弟子一事,不知官族長你怎麼看?”
“哼,三年前我們東極太山各修真家族都已經明確的表態了,從今往後,不會在向東極宗輸送任何的族弟子,你們若是要徵收新弟子向外徵召即可,又何必爲難我們這些區區依附於東極太山的修真家族呢。”
官墨言語冰冷,說完後還冷哼一聲,蔑視一眼葉素素。
聽到此話時,葉素素面色顯得極爲陰沉,而衆東極宗弟子也皆是勃然而怒,其葉素素身後的女修則是開口,道“好一個‘爲難’啊,你們這些修真家族,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還真當我們東極宗不知?”
官墨大袖一揮,神色頓時一凝,雙目微眯,“這位道友,你這話說得老夫一點也不明白啊...”
“這官墨真是人老皮厚,正如剛纔那位玉師姐所說那樣,三年前,這些修真家族明面是與我東極宗有過君子之約的交談,說是隻要東極宗不再徵收從其弟子,雙方安然而過,可惜沒過多久,這些僞面之人開始以惡語大肆宣揚我們東極宗,這才導致了諸多前來入宗的少年少女聞風是雨,紛紛而退。”
藍心低聲向着周默說着,同時,另外那些修真家族都是齊聲開口,話語間無非是想將東極宗衆人給全退離去。
一瞬間,氣氛瞬時變得開始有些緊張起來,雙方態勢漸漸的呈白熱化展開,隱約間,一種劍拔弩張*味似是從官墨這邊散發而出。
半晌後,官墨緩緩開口,“也罷,我們也不想和你們東極宗徹底撕破臉來,畢竟你們也有你們的底線,而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
說完,官墨老臉一橫,擺出一種從容的面色,帶着一抹突如其來的自信,靜靜的相觀葉素素這裏。
“三師姐,也不知這老鬼是何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要不然我們直接攤開底牌來吧。”葉素素身旁的女修低聲開口。
葉素素看着官墨,柳眉漸漸一簇,略微沉凝了一番,眼神示意着身旁之人安靜,纔是點頭看向官墨,道“說來聽聽吧,你們的規矩。”
官墨一笑,道“很簡單,你們東極宗不是向來覺得自己強勢嗎,今日這番按最爲直接的試來抉擇我們接下來是否有着交談的餘地。”
說着,官墨向着身後點着頭,然後從他身後,三道身影便緩步踏前,站在東極宗衆人的正對面。
“他們三個,是這些年來我官一族所培養的優秀青年弟子,至於試很簡單,你們所有人皆可以隨意前挑戰,只要是將他們三人打敗,老夫答應你們東極宗的一切條件!”
官墨這句話簡潔而又帶着一絲霸氣,可以說,這是正大光明的對着東極宗下了一道戰書。
東極宗這邊,衆人面面相覷,照着官墨的意思,是想用這三人像挑戰他們所有人而且還包括了此次作爲領袖的葉素素。
葉素素根本沒有多想,她的內心本來有些心高氣傲,加之這官墨的言語更是目無人,此番由她帶隊,同樣的也是將指揮權全權給予於她,在這官墨一番話語下,她更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妥,要修爲,她可不懼!
官一族這邊,一道消瘦男子率先向前踏前一步,此人面色深沉,雙眸之下帶着一絲不屑,看着東極宗這邊,他有意的擺出一副主動迎戰的姿勢。
“在下官傑,不知東極宗這邊需派何人應戰”
待官傑話語落下時,那名之前在葉素素身後說話的女修縱身一起,踏着輕盈步伐,來到官傑面前,“東極宗,玉鬱。”
玉鬱聲音落下時,傲然擡起面龐,修爲之力暴漲而起,便抽出細長銀劍,擺出姿態直面官傑。
看着兩人,周默沒有留下太多的目光,反而是將視線挪在那官墨之,此刻的官墨,老面平淡,給人這一切似是盡在其掌控之下,那種運籌帷幄的氣息,周默不難發現,因爲自己以前也是經常裝出這番模樣...
一息,隨着一道怦然之聲而起,玉鬱手細劍飛出,帶起一道殘影直指官傑。
這一劍,玉鬱則是爆發出了強大的修爲之力,破風之勢只在一息間,玉鬱所想以她凝氣七層的實力,只需要一招之間,能夠拿下這首勝,爲東極宗開個好序。
而官傑作爲代表出站,絕非等閒之輩,僅僅一念間,他沉下身形,體內修爲之力迅捷運轉起來,屈指之間一道光束閃耀而起。
這一刻,在玉鬱一件即將刺向官傑時,那道光束之一張紙符夾帶着雄渾的修爲之力一暴而開,一種令人心顫的衝擊波自紙符之混混散開。
玉鬱反應迅速,立刻挑起劍芒,躲開這衝擊波,冷哼一聲,“區區一道空暴紙符,也敢在本姑娘現眼,且看我這一劍!”
玉鬱身形一展,單腳輕點,玉手張揚,手細劍化作萬道殘影,誓要刺向那官傑。
氣勢萬千,這一刻,玉鬱所展現的是她至今爲止最爲強大的劍法,“萬劍歸一!”
“這是我西院的絕學之一,沒想到玉師姐已經將其修煉到如此境界,此番勝負不容多想,定是我們東極宗的了。”藍心目光火熱,在見到玉鬱這一劍之下,她的內心則是激動無。
周默搖了搖頭,看着那一直面色如常的官傑,總感覺這一場試不會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官傑望着玉鬱的劍鋒,尤其爲快,他側身過來,手迅速做出反應,拿出三張已經備好的紙符,一一向拋起,陡然間,那三張紙符靈光一閃,第一張紙符泛起一陣小型颶風格擋在玉鬱身前,阻擋着玉鬱這一劍。
玉鬱冷哼一聲,眼眸精光微微閃動,一刻間,她劍走偏鋒,繞開這颶風,一劍修爲直取官傑的胸前。
嘶...
劍芒破從官傑的胸前劃過,留下一道深厚的血痕,彷彿這一刻,玉鬱已經徹底的將官傑給完全壓制而下。
而那官傑受了這一劍,面色依舊未改,雙眼寒芒掠過,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緊接着,自那第二張紙符之,一陣香氣襲來,涌入進空氣當,而玉鬱鼻息與這香氣輕觸之間,一種極爲眩暈之感便從她的心神緩緩而生,泛起一絲強烈的睏乏充斥着全身下。
“糟了,玉師姐招了...”藍心這裏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之前還是玉鬱略佔風,可是這一刻,立即轉換而來,在這第二張紙符的作用下,玉鬱這逐漸失去清醒。
“玉鬱敗了,這是官傑故意露出的破綻,承受下這一劍,換來一息與玉鬱的近身,加之那第二張紙符的效,玉鬱已經失去了七成的戰鬥力。”葉素素淡道,眼眸微垂,面色開始緊張起來。
此刻,玉鬱已經開始失去平衡,身體搖擺不定,手的細劍更是握都握不緊,彷彿在這一刻身體像是被挖空一般。
官傑也不做多想,沒有任何的拖沓,嘴道默默一念,那一直懸浮在的第三張紙符翩然而落,從其之展現出耀眼的光點,這光點落下時化作一道四面的光柱,欲將玉鬱給困其之內,徹底的結束這一切。
而當那四面光柱將要落在玉鬱身形時,這一邊,葉素素則是急忙起身,玉手擡起漫天揮灑,靈光一現帶起修爲之力,猶如江河般將這四面光柱給盡數沖垮而散。
“此戰,我們東極宗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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