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默來說,副將的職責應該是輕鬆地,況且正如國君對劉鄆所言,兩年之後纔是對沙之丘發起總攻,如今的三軍所需要做的也只是修整罷了。
而周默所要做的也是儘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爲,並且完成對那須彌柱的運用;
周默也是非常的清楚須彌柱的作用在未來的戰爭是可以起到決定性,而周默被授予這副將的作用其實也是不言而喻的了,以目前周默對天辰國的重要性來說,也的確是需要一個像樣的正經身份。
此刻,在周默出城去往着第一軍的路,由雲琅親自的陪送,而云琅他也是不厭其煩的爲周默講解着軍該有的制度。
騎在馬的周默,聽着雲琅滔滔不竭的講說,周默他也只是不斷的點頭附和着。
直到出了內國的城門,雲琅便是勒住了馬蹄。
“該說我的我都說了,去到了第一軍後,你且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那裏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會放在衆將士的眼的。”雲琅看着周默,從這些日子下來,他也瞭解了周默這人看似一副正經人士的模樣,實則內心則是有些嬉皮成性。
周默騎在馬,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察覺到了雲琅那有些怪異的目光後,周默纔是大袖一揮,開口道:“你放心,本將自有分寸。”
雲琅一聽,根本不受周默的話語,向着其餘的跟隨將士大致的交代一番後便是策馬離去。
“這管家婆終於是走了。”看着雲琅離去,周默到是長舒一口氣。
“長官,那我們便是啓程吧,從這裏到第一軍還有着不少的一段路程呢。”開口的是此次隨周默一行的士兵長,黎慶。
周默聞言,一扯繮繩,馬身飛快而出。
見到周默疾馳,黎慶趕忙吆喝着其餘之人:“還不快跟周副將!”
周默眼見着黎慶等人追趕來後,纔是問道:“我說,我們此去的那第一軍,具體位置是處在天辰國的那個方位?”
黎慶笑着道:“回周副將的話,要說那第一軍的具體位置,可算不在天辰國之內。”
周默眉間一擡,道:“那在何處?”
“這第一軍乃是我們天辰國的先鋒軍團,所建當初也是由我國最爲尖銳的將士所組成,當時的這第一軍堪稱我們整個三軍最爲堅的力量。”黎慶說道。
“那後來呢,聽你這口氣,這第一軍難道是今非昔了?”周默道。
黎慶感嘆一聲,神色略有些惆悵,說道:“的確如周副將所言,如今的第一軍可以說是有些漸漸的開始分崩離析。”
“都說戰爭可以磨滅一切,這句話也正好的證實在了曾經的第一軍之;那時候的第一軍,還有着八大將領所執掌,而也正是有着這八大將領的存在,第一軍纔是成爲了三軍之首,同時也是作爲了我國攻陷沙之丘的最重要的力量。”
“奈何在戰爭的陰暗下,當年在與沙之丘的一次戰役時,八大將領被小人所出賣,泄露了第一軍的行軍路線...而那一戰,堪稱慘烈!”
黎慶身旁的另一名將士也接着說道:“我所知的那一戰,八大將領死亡七將,還包括了整個當時所出動的所有軍士在內,只有一人生還了下來...”
聽到這,周默內心如有轟鳴震震,也僅僅是從黎慶等人的言語,周默腦海之能夠想象得出那一戰的波瀾與壯闊,而這些,也是建立在了所有的天辰國第一軍將士的鮮血之。
而那黎慶與周圍的衆將士在提及到此事時,神色也都是有些暗沉。
良久,周默打破了這種氣氛,說道:“你剛纔說,只有一人生還了下來,這是何人?”
黎慶苦笑一聲,嘆道:“唯一生還的那一人,是八大將領的其一人。”
“她是八大將領的七將軍,同時也是大將軍的妻子;冷若雙。”
“冷若雙...是個女子?”周默略有些喫驚。
“沒錯,冷將軍原本是出自東極太山的修士,她的手段更是擅長用毒,但冷將軍的毒從來只是用來殺些邪惡之人,可以說是無的正義。直到她當年的入軍,與大將軍結識,由此兩人也墜入了愛河。”黎慶說完,還是笑了笑。
聽完這些後,周默的內心則是默默升起了一種對這第一軍的尊敬。
周默擡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夕陽落下,一絲晚霞從天際邊悄悄的探出。
周默將繮繩鬆開,他的馬匹則是停了下來。
“周副將?”黎慶見到周默這般的突然停下,有些不解。
黎慶一愣,也順着周默的視線看去。
朝着西方的看去,此刻的晚霞如那染紅的河水,在伴隨着淡淡的雲霧縹緲像是駛來了一片片潔白的孤帆之影,流溢在晚霞紅河之,彷彿是一朵朵綻開的白蓮花。
“好美...”看着晚霞,其一人,有些情不自禁。
周默的目光,倒影着這一切,忽然又是想起了國君將芸兒許配他的事情;周默旋即乾咳,然後拍了拍馬匹,慢慢悠悠的在這晚霞之下,走向了遠方。
...
前往第一軍的路途是相對遙遠的,當時間過去了五日後,翻過了一座青山後,周默騎在馬背,便是聽到了金戈碰撞的聲音。
周默將視線眺望,在這座青山的山腳下,有着不少的灰色軍帳所扎,炊煙不時的升起,甚至是還能夠聞得到一絲酒氣之味。
“怎麼回事?你們都聞到了嗎?”周默側過頭來,問着身後的黎慶等人。
黎慶也眨了眨眼,點了點頭,道:“酒氣味很重,而且似乎有些不太對頭。”
周默看着黎慶,道:“還有哪裏不對?”
“按理來說,這第一軍的紮營點應該是在青山還要往前六十里路,可如今卻是在這青山腳下,與原本的據點相差了七十里有餘。”黎慶說道。
周默皺着眉頭,問道:“黎叔,我問你,這個安營扎地的距離對於行軍打仗之間的關係,影響大嗎?”
黎慶聞言,也明白了周默所問,他旋即回答:“單單論地勢而言,選位紮營則是更加的注重地勢的的選擇,好這第一軍原本的紮營地,乃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險峻山勢,而現在這裏,只是背靠青山,而出路也只有往前...如硬要說唯一的好處,那也是這裏的水資源較豐富。”
“那照黎叔你所言,這裏的選地應是極爲的不妥。”周默語氣漸漸的有些沉。
“確實如此。”直言不諱後,黎慶緩緩點頭。
周默握住緊了繮繩,道:“加快速度,我要去那這第一軍瞧一瞧。”
馬蹄疾馳,風塵四起。
一盞茶的功夫,周默已經是下馬而行,走進了這第一軍的軍營部署內。
進入到這第一軍之內,周默透過一些軍帳內看去,發現諸多的軍帳內部是沒有人在其。
地面之,有着些許短兵器零散的不佈滿。
身在軍的將士看起來各個都像是無精打采,甚至那些站崗的將士也都是嫌無聊的斜靠在木樁之,至於那高高的偵查望遠臺,根本是無人在面。
黎慶等人,在隨着周默的腳步進來後,發現了第一軍如此作風,他們各個都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願相信這是曾經的第一軍。
至於周默,望着這一切,他從始至終都是眉頭緊鎖,
黎慶則是直接的拍了拍坐在地的一名軍士,問道:“兄弟,你們這裏還是第一軍嗎?”
坐在地的將士被黎慶這麼問道,他還刻意的拍了拍自己身的鎧甲然後又指了指黎慶的鎧甲,道:“沒看見咱們都穿着一樣的鎧甲嗎?我們這裏當然是第一軍啦。”
“可你們這裏的軍紀作風,哪有一點軍隊的樣子?”黎慶不滿的瞪着他。
搭話的將士隨意的擺了擺手,道:“軍紀?那個有什麼用?能夠讓我們打勝仗嗎?能夠讓死去兄弟活過來嗎?我來告訴你吧...這不能。”
將士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周默這裏,輕聲道:“你應該是朝廷派來的副將吧,若是在這裏住下的話,那些空去的帳篷隨便選。”
說完,這位將士緩緩的站起身來,還搖了搖手的已經是空蕩的酒壺,略顯頹廢的邁着腳步回到了軍帳內。
“周副將,這...”黎慶有些迷茫,也實在是這第一軍的軍紀作風與他過往所知曉的已經是成爲了天壤之別的存在。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默陷入了沉思,良久後他纔是開口道:“我去找這裏的主將。”
“周副將,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黎慶說道。
周默看了一眼周遭,神色變得肅穆了起來。
“不必了,我自己去看看行。”言畢,周默踏出了腳步。
看着周默離去的背影,站在黎慶一旁的將士說道,“周副將這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這裏的主將?”
“沒錯。”
“沒記錯的話,目前掌管着第一軍的主將應該是冷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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