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侍衛有些猶豫,周默的神色之頓時更加的不悅了。
旋即,他硬氣無的說道:“我乃你們烮天的隨行使,你這種態度當心我要你的小命!”
而那站在一旁的達爾則是急忙的開口,朝着侍衛說笑着說道:“他的確是烮天的隨行使。”
有了達爾的開口,那侍衛也沒有多說的意思,只是向着周默微微行禮之後,便是讓開了道路。
周默大搖大擺的走進,朝着達爾的耳邊低聲道:“達爾老兄,我覺得你得幫我弄個一塊東西,好讓我佩戴在身前,不然這裏的人都看我不順眼啊。”
達爾無奈的哭笑,對於周默的這個要求他可是無能爲力。
此時此刻,已是接近晨曦,一輪炎陽已是從東方漸漸的露出了一角。
而在日月宮之,只見那碩大的圖案已是明亮的了一半。
“烮天,前方是王的大殿。”達爾向前一指。
順着看去,那是一個宏偉宮殿的入口,與此同時還有着不少侍女忙碌的身影在穿行着。
“你不隨我們一同進去了嗎?”冷若雙淡淡說道。
達爾說道:“以屬下的身份除了王的召見,自然是不能夠與烮天一同的進入到這宮殿之內。”
看着冷若雙這裏,達爾又補充說道:“烮天你的身份,應該是在進入到日月宮正門的時候已經是傳入到內殿之了。”
冷若雙明白,達爾這其實是在告訴她,不需要擔心裏面的人會因爲她的突如其來而有着過於太大的動靜。
“既然這樣,周默,我們進去吧。”冷若雙緩緩開口,同時她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將自己的秀髮有條不紊的向後一捋。
而周默與達爾點頭一謝之後,便是推着冷若雙繼續向着前方而去。
周默的步伐並不算太快,他是在有意的控制着速度,同時他那小眼神也是在不停地打量着周圍。
眼前的宮殿不那天辰國的商角羽宮,這裏的建築都是簡單的統一,只是一眼看去讓人覺得大氣無。
不多時,在大殿前方的一衆侍女皆是停下了腳步,然後迅速的聚攏在一起分道而站,形成了兩邊的站隊。
“看來這是在歡迎我們...”周默見狀,腳步不由的加快。
冷若雙望着這些侍女,她們每個人都是濃妝淡抹,面色之的表情也是極爲的統一,仔細一想連之前她們的一顰一笑,都無不透露着某種極爲苛刻的訓練之後的成果。
而最爲關鍵的是,冷若雙還能夠察覺到這些侍女其真實的身份恐怕也絕非表面這麼簡單,光是從她們的收放自如的氣息,以及那處變不驚的眼神當買可以判斷這是一羣訓練有素的侍衛,亦或者是殺手一般的存在。
倒是周默這裏,則是沒有思考這麼多,看着這一羣漂亮的小姐姐們,那雙眼睛則是直勾勾的盯着幾位,離都離不開。
直到推着冷若雙將要進入到內殿之,周默纔是緩緩的回過神來。
進入到內殿,一股異的味道則是撲面而來,充斥着周默以及冷若雙的整個鼻息。
“烮天。”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在內殿的一側,有着以爲白髮老人,身穿着籠身的長袍,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個椅子之。
周、冷兩人細眼一看,這大殿之內,*色的修飾物品倒是不少,沒有他們心的那番嚴肅,而面前的這位老者,更是端着一個由透明材質所製作的酒壺,仰頭飲酒。
“這位前輩,我們是來見王的。”周默沉聲說。
殿內老者並未開口,只是自顧自的搗鼓着手的酒壺。
感受着此刻的寂靜,冷若雙看着這位老者,淡淡說道:“這酒都沒有了,前輩您在怎麼往下倒,也無濟於事了。”
老者聞言,微微的睜開一隻眼,纔是仔細的看了看手的酒壺,然後朝着面前隨手一扔。
眼見老者這番動作,周默立即不滿了。
“我們可是來見王的,你這是何態度?”周默皺着眉頭看着老者。
老者撓了撓耳朵,依舊是安安靜靜的靠在椅子。
冷若雙看着這個酒壺,拍了拍周默,道:“去將酒壺撿起拿來。”
周默一愣,看了一眼冷若雙,而後照做。
冷若雙接過酒壺,眼神閃過一絲凝重,旋即將鼻尖湊近,一聞。
“很是濃郁的氣息。”冷若雙迅速的將酒壺拿開,她的神情有所複雜的看了一眼這整個大殿。
空曠的大殿內,那股濃烈的刺鼻氣息也正是從這酒壺之內傳出。
可想而知這老者所喝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液體。
“是有什麼異樣嗎?”周默朝着冷若雙問道。
冷若雙搖了搖頭,道:“異樣倒是沒有,只不過我想先確認一下眼前這位前輩的身份纔行。”
說完,冷若雙輕輕的將酒壺握在手,一隻手將輪椅緩緩的推向老者那一端。
“還恕晚輩知淺,不知前輩所說的裝酒處是在何方?”冷若雙微微頷首,說道。
老者閉着眼,搖了搖頭。
冷若雙這裏的心境倒是絲毫沒有因爲老者的態度而有所變化。
她默默道:“想必這裝酒之處也應該是在這內殿當...”
說着,冷若雙將酒壺拋向了周默,並說道:“去這內殿仔細的找找。”
聞言,周默無奈的點了點頭,便邁出了步伐,緩緩的在這內殿之開始來回尋眼。
“真是的,這麼大個內殿,怎麼只有那個老頭,這王又是在哪裏,按照古昌平原這個氣勢,這內殿之不是應該只能是王才...”周默邊走邊嘀咕着,想到這裏,他纔是猛然的回頭。
周默看着那個老頭,瞳孔滿是驚駭,內心喃喃:“該不會這個老頭是這王...”
想到這,周默雖然不能夠確認這個想法,但他也不能夠絕對的去否定。
“算了,我還是先仔細的找找看這裏哪有能夠盛酒的地方。”周默心決定下來後,他的腳步也利索了了許多。
在幾經周默的左摸右看之後,一炷香的時間便是過去,可是周默卻絲毫沒有發現那裏是能夠讓他盛到酒水的地方。
連一直處於沉默的冷若雙,在看到周默基本碌碌無爲之後,她的眉間也是一沉,隨後看向了那位那老者。
冷若雙說道:“看來前輩這酒恐怕不是在這內殿之吧。”
老者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而周默這裏,在找來找去也根本找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的直接將酒壺給拿回到老者身旁,說道:“前輩,你要的酒我裝滿了。”
冷若雙見到周默這樣做,輕聲說道:“周默,不可無禮。”
周默想了想一下,說道:“前輩要的恐怕不是酒,而是要的只是我在這裏毫無頭緒般的身影。”
冷若雙不禁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簡單來說,前輩爲的只是消磨着我們的時間。”周默緩緩出聲,旋即看向了老者道:“你說我說的對嗎?前輩?”
至此一刻,沉默不言的老者也終於是露出一抹笑容。
說道:“你憑什麼說我是爲了消磨你的時間?”
周默拿着酒壺,看着他說道:“因爲前輩你是在消磨着時間,只因爲你在這內殿之,是被囚禁般的存在。”
當週默的話語說出後,冷若雙的面色瞬間一沉,她萬萬沒想到周默說出這樣的話語。
而老者這裏,沉默三息後,睜開了雙眼。
道:“沒錯,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個囚禁者,不過現在嘛...你們也是了!”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