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一言不發,任由着衆人紛紛議論,直到一名前方的探子來報時,纔是打破了此刻的氣氛。
“報!沙之丘...沙之丘那裏,掛了太子殿下...頭顱!”
......
第兩百壹拾捌章
探子戰戰兢兢的聲音響徹在了每個人耳,尤其是當冷若雙聽見此話的時候,她不禁看向了國君的臉色,像是瞬間蒼老了數年般。
而衆人也知道,太子殿下畏懼亡國一說,便是早帶着私兵從天辰國逃離而去。
爲此國君也只能是孤坐無奈,他也並未下令派人去抓回太子殿下,而現在從前方傳來了這等算是噩耗般的消息,實在是有些讓人心頭一沉。
須臾,國君緩緩的開口說道:“從他離開天辰國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不再是太子殿下。”
冷若雙開口,道:“不過沙之丘的意思也很是明顯了...”
用逃離的太子殿下斬首掛出頭顱,也象徵着屬於天辰國的末日來臨,此刻已是當朝之人無人不知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打擊將心。
“戰。”國君沉聲說道,“傳令下去,整軍待發,再給三軍將士最後半柱香的時間,寫好往家裏的信。”
國君這一聲而出,顯得十分悲沉。
至此,家書紛紛涌入到了信吏部,足足使用了三十駕馬車纔是運走而去。
暗沉的天際邊,星光已是被吞沒。
龐大的飛翼則是緩緩的升起,經過了之前第一天的戰爭,所讓古昌平原消耗了不少的戰鬥力,死傷的將士足足超過了十五萬之多。
無論是古昌平原的將士還是天辰國的將士,所有人都明白今夜的這一站是關係到整個背後的天辰國的生死存亡,從這一刻他們也必須要將同仇敵愾這一點做到極致。
身爲烮天的冷若雙則是來到了古昌平原的軍營之,在與古昌平原的極爲將領討論完畢今晚的戰術之後她便是將所有人召了出去。
微弱的燭光映襯着冷若雙的臉龐,稍顯不安與一絲惆悵。
直到在他的身後那兩人出現時,她纔是猛地轉身。
少了一人!
冷若雙沒有開口,只是望着面前的煙垂與金信。
“他還在沙之丘的軍獄之。”煙垂低聲開口。
聞言,冷若雙的雙掌緩緩的握攏,心的憤怒已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冷若雙說道:“這是他的意思,對嗎?”
“若是真的要從那一名地洞虛沙修將他帶出來,或許我們二人得留下其一個。”金信說道。
冷若雙嘆息一聲,“而他自然是寧願自己在裏面,也可能讓你們深受其的。”
金信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要不與煙垂在殺進去,此次我必定會將周默那小子給帶出來!”
冷若雙搖了搖頭,道:“你糊塗嗎?現在兩軍開戰在即,戰場之需要你們兩個。”
煙垂沒有否決冷若雙的意思,說道:“那周默那裏呢?我可是聽說了沙之丘已經是將天辰國太子殿下的頭顱給高掛而出,若是下一個再...”
“不可能的。”冷若雙的眼裏充滿了堅定,這一路走來周默與她碰到過的絕境不少,而每次他都是能夠挺過來。
與此同時,軍營之外有着幾道白芒一閃而過。
不少的古昌平原的金衛與銀衛皆是趕來將那幾道白芒落下後的身影給包圍在了一起。
察覺到賬外不小的動靜後,冷若雙當即則是出來,身後的煙垂與金信也是跟了去。
營賬外,進入到冷若雙視線的則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絕美女人,而即使是連冷若雙先天離合境的修士實力在面對着此女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得到一種極爲強大的威壓,這也瞬間的讓得冷若雙不禁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此人,很強!
而若是周默在此,也是一眼能夠認出此女正是東極宗西院的掌座尹冬梅。
此刻的尹冬梅,目光則是集在了冷若雙的身。
很快地兩名金衛一步前,攔在了冷若雙的面前。
“都給我退下。”冷若雙開口,命所有人都是退下,只剩下在他身後的煙垂金信二人。
“周默那臭小子呢?”尹冬梅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有些出乎了冷若雙的意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輩您應該是西院的那一位女掌座尹姓。”冷若雙望着眼前的尹冬梅,淡淡說道。
尹冬梅神情微微一動,看着冷若雙道:“你既然認得我。”
“晚輩也曾是拜在於東極宗門下。”冷若雙恭敬的開口。
“原來如此。”尹冬梅向來不會噓寒問暖什麼的,而是再次一問,道:“周默人呢,他可在此處?”
站在冷若雙身後的煙垂說道:“他不在這裏。他在沙之丘的軍獄之內。”
聞言,尹冬梅默默的看了一眼開口的煙垂,而在尹冬梅身後的女弟子也是低聲在自己師傅的耳邊低聲了幾句後纔是退下。
“你們天辰國何時的發起對沙之丘的進攻?”尹冬梅問道冷若雙。
冷若雙沉聲說道:“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尹冬梅面色肅然,轉過身便是開口道:“屆時我們東極宗也會增派修士參與此次的戰爭。”
冷若雙點點頭,對於東極宗的出手相助,此刻可以說是一件對於天辰國來說最爲有利的一件事情了。而天辰國本修士稀少,如此東極宗一來的話,可以說是大大的提高了在戰場之的主導。
不過冷若雙最爲擔心的還是地洞虛沙修的存在,不過她自然是不必要在尹冬梅的面前表現出任何更多的請求。
...
沙之丘,軍獄之內。
隨着時間的推移,從修煉甦醒過來的周默微微擡起頭來。
“算算時間,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周默嘆了一口氣,有些心亂如麻。
梵說道:“別急啊,臭小子。你現在所需要做的是等。”
周默無奈的一笑,道:“我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等了。”
忽然的,周默腳底下那湛藍色的大陣猛然一震,強力的吸了瞬間讓周默失去了重心,周默腹抽離般的疼痛使得周默也此倒在了地。
在吐了一口鮮血後,周默纔是勉強的從地爬了起來,站在他面前的則是洪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