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使大人,該醒醒了。手機端 m..”半晌,女羽人終於是開了口。
隨着女羽人的話語聲徐徐響起,箱子之內鼾息之聲也隨之消失。
“多少天了?”箱子之內,‘傾世之物’說道。
“二十五日。”女羽人回答。
沉默片刻,‘傾世之物’道:“青鳥,扶我起來吧,睡了這麼久,腿麻了。”
......
第一章
東陸之大,遠非是如今周默一朝一夕能夠說的完得。在這東陸,什麼光鬼亂離的事情都在發生。
而今日的此時此刻,正是周默踏足東陸的第五個年頭,也是他在這箱子之內,安逸睡去的地二十五日。
“所謂的傾世之物,壓根沒有。”周默被青鳥攙扶而起,徐徐的開口,似乎是回答了樹洞之外一衆之人的話語。
此刻,所有的護衛面面相覷,讓他們如此的費盡心思,一路提心吊膽,最終只是爲了看一眼這箱子裏的男人?
關鍵還是,這打算給工錢的商隊管事死了,那他們的工錢該問誰要?
爲此,爲首護衛立刻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在下宋洪,乃是這支護衛隊的領隊,不知閣下您是?”
宋洪的話語足夠尊敬,而周默是拍了拍身的泥屑,笑着道:“我只是路過這裏睡覺的。”
“睡覺的?”宋洪面部微微一抽,覺得這周默說得話語未免也太過敷衍了吧;你若是要睡覺,在哪睡不行?非得選擇在這陰森之地。
然而宋洪只是暗暗一笑,接着說道:“那麼閣下在進入這樹洞之內,可還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嗎?”
“其他的東西?”周默認真的想了想,道:“我進來之時,這裏這是這副模樣,至於我進入這箱子,我是嫌外邊太冷,往裏躺下了。”
宋洪的神情有所凝固,從周默的話語來看,很難辨別得出他的話語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宋洪可以確定,那是周默的確是沒有在這樹洞之內發現他們衆人所要找的傾世之物。
相傳於那《朝書》之,傾世之物一旦現世,其的滔天氣勢是能夠波及十里有餘,無論如何所引發的跡象都不會小。
而反觀這裏老樹周圍,一切安逸,沒有絲毫的混亂,除了之前那些枯枝利箭,其他全無。
換句話來說;在這裏,其實像周默先前開口所說那樣,這裏根本沒有那所謂的傾世之物。
一想到這裏,宋洪的心底難免是失落透頂。
周默說道:“先前也有不少的商隊從這裏經過,爲的也是想要找尋這傾世之物,但像你們能夠如此近距離的來到這裏,你們商隊還是第一個。”
宋洪無奈一笑,看了一眼還未乾透的管事屍體,“現在一想,真的覺得自己命大呢。不過也還好是這位女俠的出手,這救命之恩,我宋洪等人絕對不會忘!”
青鳥微微點頭,但依舊是冷漠的說道:“救命之恩談不。”
宋洪一笑,倒是並不在意青鳥的任何語氣,相反他看到青鳥時,也明白了其羽人的身份後,他也更加的好這周默的身份。
宋洪看向了周默,道:“方纔聽這恩人說道,管你叫錦衣使,莫非乃是州皇宮之的錦衣使?”
周默一想,“不是州皇帝老兒手下的錦衣使,難不成這東陸還有其他管轄的錦衣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默問。
“我的意思是,能夠見到錦衣使本尊,實乃三生有幸!”宋洪這一會也更加的恭敬看着周默。
只不過在這眼神之下,令得周默多多少少有些彆扭。
至於宋洪之後的一衆護衛,他們可沒有聽過什麼錦衣使,可別談眼前的周默看起來相貌平平的,實在是談不有令他們尊敬的地方。
但也只有宋洪知道,錦衣使在整個東陸而言是最爲神祕的存在,其所掌握的重權,乃是當今東陸皇帝親自給的。
換句話來說,出了皇宮,便是錦衣使說了算,因爲他們身穿着鳳衣鱗袍,代表着是皇帝的劍!
至於如今這傾世之物,宋洪也明白,現在自己不能夠再提隻字。
而周默也只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懶洋洋的向着青鳥開口道:“走吧,我想塗州那青雲家的家主估計都是等着不耐煩了吧。”
說完,周默腳步剛剛邁出,那宋洪的聲音便也響了起來:“塗州的青雲家,也是那楊遠重持家。”
“哦?你知道楊遠重?”周默回頭,下打量了一番宋洪,模樣看去雖然只是一個平庸的護衛,但其腦袋裏裝的東西倒是不少。
宋洪露出笑紋,道:“不僅知道,還是瞭解。”
說着,宋洪指了指之前那商隊管事屍體的所在處,道:“那家的管事,正是當今春南城的李牧家的管事。”
“哦?李牧家?”周默聞言,在聽到李牧家時,便微微的側目。
據周默瞭解,春南城乃是整個塗州第三大的城,其龍虎盤踞,各方家族的勢力數不勝數,但自然是有大有小,而其春南城最具有影響力的家族實乃屈指可數。
周默口的青雲家算是一個,而宋洪口的李牧家自然也是其之一。
“據我所知,這李牧家與青雲家是多年的商敵。”周默開口說道。
宋洪一笑,道:“整個春南城都已一種‘銀券’代替了錢財,而製作這一種銀券的作坊,在春南城只有三家。”
周默點了點頭,宋洪所說的他倒是知道:“青雲家的作坊乃是整個春南城最大,而這李牧家則是排在其後。”
“這些消息,市井之都有流傳,自然是不難打聽。”宋洪淡淡說道。
周默擡眼,道:“倒是你,你是幫這李牧家做事嗎?”
“沒錯。”宋洪輕輕的嘆了一聲,“人混在世間,爲的是能夠喫一口飯,而這一次李牧家的管事便是找到了我,讓我帶隊前來這裏,還說了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銀券。”
周默往後看了看這麼一大幫子的護衛,想來那李牧家給的條件自然是相當的豐厚。
“只是沒想到,這李牧家卻是看了這傾世之物。”宋洪沉聲說着,同時目光也是看向了周默。
周默乾咳一聲,道:“你是想問,我爲何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也爲了那傾世之物,對吧?”
宋洪內心一鬆,眼前的周默不愧是錦衣使,只是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個話語,能夠分析得如此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