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些影響也終究是讓得郭德行忍無可忍,既然在春南城,無法直接的與苦行僧對話解決此事,那麼郭德行直接報塗州最大的官府,官府在報朝廷。三寸人間 .yanqingshu.
郭德行的報很快得到了迴應,當今的前朝御史、朝廷的風雲人物姜勝雪便是親自的來到了塗州春南城,與郭德行見了一面。
而跟隨着姜勝雪一同前來的便還還有錦衣使周默,周大人了。
......
第十一章
根據郭德行所訴,姜勝雪與周默也是大致的知曉了發生在這春南城的事蹟,而姜勝雪對於苦行僧的出現則是顯得較爲好。
要知道整個塗州,都鮮少有苦行僧的移跡,更別談此刻忽然出現的大量人數的苦行僧,至於他們每個人身都是身懷着巨大的財富這一點,也更加的令姜勝雪覺得此事並非那麼的簡單。
當天夜晚,在姜勝雪的提議下,決定親自的深入到那一羣苦行僧之內,一探此事的究竟。
周默一路跟隨着姜勝雪,而在姜勝雪精心的準備之下,他與周默皆是脫掉了那一身官袍錦鯉服,換了與那一些苦行僧差不多的粗布衣簡布。
按照郭德行所言,這些苦行僧分局在春南城的各處,其所在最多的苦行僧之地赫然是那靠近春南城最高山的塑坡。
整個塑坡以斜高之勢,尖銳的山頭朝南,老樹盤升的綠葉所向則是怪的朝底部生長,當姜勝雪與周默見到了這塑坡怪的景象時也更加確信了這幫苦行僧的怪舉。
姜勝雪與周默一路看去,這些苦行僧皆是盤膝坐地,猶如冥想一般的安靜。
可從他們的吐息來看,卻是少了一分與天地自然結合之道。
輪修煉來說,周默如今已是天離合境,他隨意的用自己的修爲之力一掃至此,都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修爲擴散。
“這些苦行僧,並非有修士在其內。”周默低聲。
姜勝雪眉間一皺,大有一番疑惑:“不是修士,看其模樣是正正統統的東陸之人;但根據那郭德行所說,這一些苦行僧都是不食人間煙火,油米不沾,最多也只是喝喝坡下流過的清泉,這樣一想,他們是怎麼存活的?”
周默看着面前的苦行僧,壓低了聲音道:“我們不妨在這裏等十日?”
姜勝雪一笑,自然是明白周默的意思。
“傳言這些苦行僧都不用進食,可卻沒有人是真正的見到過,如今你我二人來此,倒不如等等看,是否這一幫苦行僧真的能夠做到毫不進食便可與天地日月共同存活下去。”
說完,姜勝雪便是口哨一吹,只見身後白羽飛影出現,青鳥這麼出現至此。
周默回頭,看着青鳥的手提着一壺酒,還有一個油紙所包的幾個白麪大饅頭。
“我們找個地方,飲飲酒便是。”姜勝雪腳步一挪,便是尋了一塊大石相靠。
周默坐下後,神情有些怪的問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用酒來搭配饅頭的。”
青年說道:“是姜大人的意思,說是如今春南城的糧食大大緊縮,實在是不太喫一些有味道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百姓們喫什麼我們喫什麼。”姜勝雪補充說道。
拿過饅頭,周默咬了一口,果然無味。
“沒有澱粉,還真是...”周默無奈一笑。
“喝一口酒試試。”姜勝雪說。
“不了。”周默拒絕了,拿着手的饅頭,靠在了一旁,目光則是一直看着那一羣盤坐的苦行僧。
周默的眼,這些苦行僧面態安詳,像是經歷過着塵世煙消所有,最終是看透了紅塵一般,無慾無求;周默也好這些苦行僧的大腦裏都在想些什麼。
若是真的以凡人肉軀來飽受這飢餓之苦,那麼這些苦行僧的毅力會是多麼的可怕,甚至是他們的身體真的能夠承受得了?
帶着這樣的疑慮,周默也是開始了自己的修煉,三日過去,隨着周默的吐息停下時,他睜開眼轉頭看向一旁的姜勝雪。
周默問道:“他們...?”
“滴水未進,油鹽未沾。”姜勝雪緩緩的開口,似乎是有些開始相信這些苦行僧或許真的可以堅持到十日之後。
直到七日過去,青鳥與姜勝雪相視一眼後纔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也充滿了無盡的駭然之色。
姜勝雪起身,來到了青鳥的身旁,將手的早已擬好的草信交給了她,並開口道:“你去一趟青雲家,把這個交給郭德行,還有你要告訴他,這封草信只能是他一人觀看。”
只見姜勝雪已經是去到了那一羣苦行僧的身旁,有說有笑。
周默起身快步前,來到姜勝雪的身後,聽着他們幾人在討論的話語,更多的是姜勝雪在侃侃而談,而那一些苦行僧也都是連連附和的笑着。
至少表面看起來,這些苦行僧到還是挺隨和的,沒有那麼呆板。
終於,在姜勝雪與苦行僧們打開了話題之後,他便是問出了心的所問。
“這筆巨大的財富,以你們苦行僧的行爲以及對世俗的參悟,實在是不應該是出現在你們的手。”姜勝雪沉聲,面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離得最近的苦行僧開口道:“於我們暗鳳幫而言,所謂的財富只有自己。”
“哦?你們自稱是暗鳳幫?”姜勝雪聽到這三個字,顯得好。
苦行僧默不作聲。
而姜勝雪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們苦行僧向來都是與世無爭的,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塗州,而且人人都是身懷着一筆能夠傾人的財富,實在是讓在下好不已。”
苦行僧搖了搖頭,道:“這些黃金還有錢幣,其實並不是我們暗鳳幫希望能夠帶着放在身邊的。”
果然,事有蹊蹺,以姜勝雪的推斷,這筆財富對於苦行僧而言纔是一不值,至於爲何這麼做,還得他繼續往下套話纔行。
“所以我關心的並不是你們暗鳳幫爲何會做出用黃金錢幣換取糧食的舉動,而是這筆財富,究竟從何而來?”姜勝雪壓低了聲音,也壓制住了內心的好。
然而苦行僧卻並沒有按照姜勝雪內心所想,苦行僧只是以微笑代替了回答,而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戛然而止。
周默聽着對話結束,他也是沉默了下去,這苦行僧斷然不會是全盤托出,而這怪的舉動自然是不能直接的從這苦行僧口得出。
姜勝雪回過頭,看着周默,然後只能是輕輕嘆氣,道:“這幫人像是那溫水的青蛙,你無論怎麼和他們套話或者交換一些消息,他們總是以一種微笑但卻不拒絕的態勢,這樣很讓我頭疼。”
周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是特,估計也只有在這闊大浩瀚的東陸纔會是出現。
至此,姜勝雪陷入了沉思。
須臾,當姜勝雪再度擡起頭來時,嘴角則是掛着一抹笑意。
“想到了什麼?”周默看着他。
“猜測,只是猜測而已。”姜勝雪往前一指,那裏聚集着不少的苦行僧,他們都是抱團一起,偶爾還會交談起來。
“你看這些苦行僧,他們雖然神情淡漠無,但每個人都是大多數的抱團一起在說些什麼,不像其他的那幾人,都是一人被孤立,或者說是是所孤立。”
順着姜勝雪的話語看去,周默的確是看到了有幾名苦行僧一個人獨坐,那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若非仔細的觀察否則不可能發現。
姜勝雪道:“憑藉我這幾日的觀察,有這麼幾人是我們可以下手問問的。”
周默沒有出聲,自然是心領神會,隨後跟着姜勝雪的腳步前。
其姜勝雪卻是拿着一個木罐,只不過這木罐不是用來裝水的,裏面是姜勝雪早已經換好的酒。
來到第一個苦行僧的身邊,依舊是由姜勝雪與其交談,隨後在姜勝雪的吆喝下,苦行僧喝下了這木罐之內的酒,隨後的結果自然是這苦行僧怒火沖天,差點直接跳起來要打姜勝雪與周默。
幸虧周默反應快,拉着姜勝雪直接的走開,周默看着一旁的姜勝雪問道:“忽悠着這些苦行僧喝下你換的酒水,你爲何要這麼做?”
“我意不在酒。”姜勝雪只是神祕般的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周默,而是直接的找下一個苦行僧,結果自然是當苦行僧喝下酒水時,暴跳如雷。
漸漸地,周默算是明白了一點,是這些苦行僧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但是姜勝雪爲何會這麼做,周默依舊是不知曉。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默與姜勝雪已經是來來回回的惹惱了接近十五名苦行僧,當太陽漸漸的快要落山,姜勝雪面前的這一名苦行僧被騙喝下了木罐之的酒水時,他的眉頭只是微微一緊,然後看向了姜勝雪。
而姜勝雪見此,目光猶如燃起了火焰一般。
“你不是苦行僧!”姜勝雪擡頭,壓低了聲音,望着面前的苦行僧。
眼前的這一名苦行僧在聽到姜勝雪的話語時,身形如觸電一般的,然後冷冷的斜眼盯着姜勝雪。
“你們是什麼人?”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