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明日當真走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周默忽然收起了臉多餘的神色。
李長樂回眸，笑容逐漸消失。
“什麼機會？”
“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任何問題，我保證不會說謊。”
......
第二十章
李長樂沉聲道：“那日在古樹之內，莫雄朗對你說的話語，到底是什麼，爲何在你靠近他之後，你整個人看去都像是受到了一種莫大的驚駭。”
這是李長樂的第一個問題。
聞言，周默略有些恍惚，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他對我說的話是有關傾世之物的，換句話來說，他的死也與傾世之物有關。”
而接下來，周默從頭到尾，簡言意駭的將莫雄朗的與傾世之物的故事娓娓道來。
李長樂聽得很是認真，故事之後她也極度的震驚於不敢相信這一切。
“古樹之內，莫雄朗知道了傾世之物需要吞噬人性之的貪婪，所以他的心臟纔會莫名的消失，這麼說來以我們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這傾世之物？”李長樂有些楞在原地的說道。
“傾世之物，被七情六慾所吸引，我知道這麼多。”周默擡頭，朝着院外的方向走了幾步。
周默道：“你還有兩個問題。”
“我的第二個問題很簡單，是你必須告訴我，你與姜勝雪此次前來春南城，到底是爲了什麼，帶着什麼目的？”李長樂開口。
周默略加思索，道：“奉命行事，僅此而已。”
李長樂有些靜默，神色有着恨意，若是此刻在她手的不是茶壺而是一把劍的話，她定會毫不猶豫的刺過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在看見你了。”李長樂放下了茶壺，臨走之時沒有再去看周默任何一眼。
周默擰着的眉毛緩緩一鬆，放下了下來。
作爲錦衣使，有事情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去說的，也意味着他不可能做到毫不欺騙李長樂。
他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奉命行事，也只是我的說辭。”
而真正的原因，在梵的身。
須彌柱之內，梵的聲音這些年來幾乎是少有在周默的耳邊響起。
周默答應過他，定會將他缺失的那一份記憶給找回來。
而如今，在靠近春南城的一處高山之，梵也能感受得到，屬於他的記憶，或許是需要在那個地方慢慢的展開。
想着，周默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盒，打開玉盒內，裏面裝的正是一個玉佩。
盒的玉佩正是周默在州逛着一條長街所得；當然了，出口唆使周默買下這玉佩的人，自然便是這梵大前輩。
周默一手把玩着這塊玉佩，一手也是笑問道：“梵前輩，你說你當時嚷嚷着要我買下這塊玉佩，究竟是爲什麼？”
須臾，梵的聲音響起：“臭小子，你這個問題要問我多少遍你才罷休。我不都告訴你了嗎，我當時與這玉佩可是產生了一種特的共鳴，不然我幹嘛叫你買下？”
周默像是板着臉，道：“你不知道，這玉佩雖不值錢，但也是花了我整整三個月的俸祿。”
“臭小子，少拿這點屁事來和我說話，三個月的俸祿怎麼了，這玉佩當真要花你三年的俸祿，你敢不買？”梵只是嘿嘿一笑後，便默不作聲。
周默將笑嘻嘻的神色收了起來，走出了庭院，也走出了青雲家的大門。
站在大門前，周默單手揉着玉佩，然後對準了眼前的這一條熱鬧且喧囂的街道。
周默的腳步沒前行走，而是內心問道：“梵前輩，我們要找的地方，你覺得會是哪？”
“沒聽當時賣這塊玉佩的人說嗎，這塊玉佩的做工僅是出自春南城，要不你去找這春南城懂行的行家問問？”梵說道。
“也好。”周默陷入沉思，若要說在這春南城，最瞭解整個春南城的人，除了那官府之人，剩下的便是這些百年來根深蒂固的世代家族了。
郭德行一聽是這周大人前來，連剛泡好的高山茶都來不及喝一口，便是主動的開門恭迎。
“許久不見，周大人的氣色好了許多啊。”郭德行以禮朝內，主動的拉開了座椅。
周默擺了擺手，掠過了那一些客套話，直接的開門見山。
道：“郭老闆，我有一事要問你。”
郭德行擺弄着高山茶，推了一杯到周默的身前，“儘管問。”
“不知郭老闆，可對一些玉製品有研究？”
“玉製品嗎？”郭德行摸了摸他那小鬍子，若有所思的沉聲道：“在春南城，大大小小的玉店也有數十家之多，我青雲家旗下的店鋪也有五六；於我而言，這春南城的百姓壓根不好這玉製品。”
聞言，周默便是將手的玉佩放在了桌面。
“這玉佩我是在州所買，賣家說了，此玉佩乃是出自塗州的春南城，如今還請郭老闆幫我看看，這玉佩可是真的出自這裏。”
“這好說。”郭德行淡淡一笑，將玉佩握在了手心，然後睜着大眼。
須臾，郭德行嘖嘖的兩聲，道：“從表面的紋路來看，雕刻得有些粗糙，但其打磨程度達到了溫潤光澤，半透明，也有不少的雜質，說明了此乃真玉器。”
接着，郭德行便是從一旁的熱水，滴了一滴到這玉佩之。
至此，熱水成露珠一般的凝結，而郭德行低頭輕輕一吹，那水滴久久不散開。
“看來那賣家沒撒謊，這玉佩的確是出自我們春南城。”郭德行擦拭着玉佩，將其歸還到了周默的手。
“不知郭老闆是憑何手段得出的結論？”周默有些好的問道。
“從我們春南城挖掘的原玉都是外重裏輕，好我之前刻意的將這水滴放在了這玉佩之，若是一般的玉佩，這水滴定是會朝着外部流淌，而春南城的玉則不通。”
說到這，郭德行收住了嘴，擡眸看着周默，低聲道：“不過周大人給我的這塊玉，純粹的來說，不是由我們春南城的店鋪所造。”
周默一聽，眼睛似有明亮閃過，這郭德行說了半天，終於是說道點子了。
“不是在春南城，那是在何方？”周默的表情逐漸認真起來。
“離着春南城不遠，僅有不到七十里路，達摩山。”郭德行緩緩的開口。
“達摩山？”
“正是達摩山。”郭德行斷然不會欺騙周默，“從這玉佩工藝來看，非達摩山的僧侶所出，但爲我根據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玉佩的背面，正是刻畫着屬於達摩山的標誌。”
聞言，周默低着頭看了一眼這玉佩的背面，如今仔細一看，果然如這郭德行所言，的確是有着一個形怪狀的圖案刻在其。
“達摩山，聽着這名字倒是有些盼頭了。”此刻梵的聲音在周默耳響起。
周默顯得還算淡定，接着問道：“我對這玉佩的出處甚感興趣，即刻起還請郭老闆令人帶我前去一看。”
郭德行哈哈一笑，也不再多問，命人拿來了一些盤纏還有一匹烈馬。
“此去達摩山，騎着烈馬約莫不過一個時辰。”郭德行說着，則是親自的在前爲周默引路。
“郭老闆不必親自帶路，隨便喚個下人便是了。”周默橫胯馬本想着飛行而去，可想了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郭德行按照周默的要求，命着下人騎馬在前，而他也開口說道：“我還得提醒一下週大人，這達摩山的僧侶可不都是善茬，傳聞這達摩山居住着一位高僧，其精通天下武學，修煉的大道乃是前所未聞。”
“哦？如此一聽，我倒是更加的感興趣了。”說着，周默便是隨着那前方馬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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