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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年之前,張霖便是榜入了天人閣,而後身份大有不同,如今也是聖公府的子爵,雖然他乃兩榜進士出身,但一開始的路,卻是不平凡!

    此刻,回到張霖與李長樂的談話,他的心裏在想,這李長樂的消息,一定不容錯過,想來她本是出自於青雲家至於信息獲得的渠道,想來定是頗多,而且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只是,在張霖的心裏依舊覺得狐疑,她爲什麼來傳遞消息呢?

    他倒是沒有繼續細想,便道:“還請賜告。”

    李長樂看了他一眼,便道:“你可知道柳峯爲何要對你痛下殺手?”

    張霖道:“清早,長樂小姐便警告說這柳峯要對學生痛下殺手,果然,今日在校臺之,若非小生我有些運氣,只怕現在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卻是不知長樂小姐又是如何得知?”

    “是南平郡王!”

    張霖一呆。

    竟是南平郡王,此人並非長居深宮之,而是執管南平一帶。

    他心裏大感不解,不禁皺眉道:“我與他無冤無仇……”

    李長樂卻是盈盈一笑,而這笑容裏卻是帶着意味深長,道:“這世,並非是有冤有仇方纔要動殺機,很多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理由可以。”

    張霖的臉色多了幾分認真,道:“什麼理由?”

    李長樂嘆了口氣,道:“或許是因爲你攔了他的路,他只是隨便擡腳,想要將你踩死罷了。”

    李長樂看了張霖一眼,卻發現沒有看到她本以爲會看到的反應,略顯出地道:“怎麼,你爲何聽了,竟一點都不害怕?”

    張霖的確沒有露出什麼後怕之色,反而勾脣一笑道:“這南平郡王若想殺我,早殺了,他既然委託柳峯來動手,想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見他一定有所忌憚,既然他有所忌憚,又能拿小生我怎麼樣呢?他若是還能委託一個新的柳峯,儘管來便是。”

    張霖心裏卻在想,若非是那顆丹藥,只怕今日,自己真的死了,以後還是要再謹慎一些纔好。

    李長樂不得不佩服張霖的膽識,尋常人提及到了那位殿下,多半臉都綠了,唯獨張霖,還能保持着冷靜。

    “不錯,你畢竟是章入了天人榜,又是聖公府的子爵,是以,即便是南平郡王,也不能奈何你,不過你總需小心纔是。”

    李長樂深深地凝望着張霖,所有所思,隨即道:“現在,我在想,你一定在猜想有些好的身份了,是嗎?”

    事到如今,交代了這麼多普通人絕不可能知道的事,張霖算再笨,也該知道李長樂背後,或者說是青雲家背後,不簡單了。

    李長樂是個極聰明的女子,與其讓張霖提出,那麼倒不如自己先提出來。

    張霖頷首:“不錯,學生在想,長樂小姐究竟是什麼人,竟有這樣的能力,彷彿天下的事,無所不知。”

    李長樂吁了口氣,俏臉,竟是掠過幾分感傷,聲音裏透着幾分鬱郁,道:“這裏說話不方便。”

    張霖急忙便是側身:“請進屋說話吧。”

    李長樂朝張霖看了一眼,便舉了蓮步,款款隨他進了屋。

    屋裏依舊髒亂一片,不過世的事,歷來一回生、二回熟,張霖也已習慣了。

    李長樂坐下,擡眸看了張霖一眼,才道:“張公子可聽說過儒家八派嗎?”

    張霖沉吟道:“自然知道一些。”

    儒家八派,分別爲子張之儒、子思之儒、顏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孫氏之儒、樂正氏之儒。

    這是張霖讀經史時,曾有過記憶的。

    李長樂道:“那麼聖公府,有幾個學公呢?”

    張霖下意識便道:“當今整個天下,應該有七大學公。”

    李長樂淡淡道:“譬如忠公,便是顏氏之後,正公,乃是子張之後,可明明有八派,何來只有七公呢?”

    張霖對此,倒是沒有深想,現在經李長樂提醒,方纔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一門,沒有得到賜封?”

    “不。”李長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最初的時候,是有的,只是後來,卻被虢奪了。”

    李長樂徐徐道:“被虢奪的,乃是漆雕氏,在二十年前,我的祖父曾揭發州趙王殿下的企圖,而引發了曲阜的巨大爭議。”

    張霖微微皺眉,這和李王有關係?

    看着張霖略顯喫驚的神色,李長樂繼續道:“漆雕之儒歷來崇尚的是人性有善惡,並非是人性本善,身爲儒者,理應主持正義,剛正不阿,更主張色不屈於人,目不避其敵。認爲儒生,不可凡事拘泥,而當勇於任事。正因爲如此,這才引發了曲阜的一場巨大爭議。”

    張霖頓時明白了,雕漆氏這簡直是變相的尋死啊。

    聖公府的存在,本質在於平衡了和世俗政權的關係,他們超然於世,與各國的朝廷各司其職,絕不過份干涉各國的事務,而各國也樂於利用聖公府,建立一種平衡。

    而雕漆氏揭發了州的親王,他認爲自己恪守了雕漆之儒的主張,可實際,卻給聖公府惹來了巨大的麻煩。

    “然後呢?”張霖看着李長樂。

    正因爲這巨大的爭議,以至正公爲首之人,對祖父羣起而攻之,更是勾結了諸國的使節,尤其是州的李王,對聖公施加了壓力。

    張霖試探地問道:“於是最後的結果是,雕漆氏被虢奪了公位,是嗎?”

    “不。”說到這裏,李長樂的眼眸掠過了一絲凜然,聲音多了抹清冷,道:“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衍聖公府虢奪了公位之後,下令驅逐雕漆氏一族出了曲阜,數百族人,在踏入了州的國境伊始,便立即遭受了‘馬賊’的襲擊,死傷無數。只有我的父親被幾個忠僕僥倖逃命,流落於江湖。”

    說到這裏,李長樂咬牙切齒,目隱有淚光:“在此,世再無真公,雕漆氏一門,也再沒有人提及了。”

    李長樂不禁唏噓。

    雖然這雕漆氏的政治智商,在張霖的心裏,可謂是愚蠢,可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件極爲遺憾的事。

    張霖沒有多加思索便道:“你是雕漆氏之後。”

    李長樂繯首。

    張霖不由道:“你父親想要復仇,他認爲一切的緣由都來自於李王,是嗎?”

    “不錯。”李長樂道:“雖雕漆氏慘遭滅門,可畢竟瘦死的駱駝馬大,雕漆氏尚有數千門徒,散佈諸國,家父藉助着他們的力量開始密謀報仇,只可惜在三年前,家父卻因積勞成疾,已是快身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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