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
“陸尚,你說我和勾引別人,有什麼證據嗎,還是說你有絕對有力的證據。”
宋一夕語氣堅定,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又怎麼會有絕對有力的證據。
陸尚突然勾起笑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鬆開她的下巴。
一身冷冽的氣質盡消,陸尚的眼睛裏由憤怒變成了嘲諷。
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巴不得再也見不到他。
他究竟在氣什麼
氣她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氣她和別的人太親近,用這種態度故意引起她的在意嗎
宋一夕掀開被子下牀,走到桌子上拿起一個文件夾。
從今天看到陸齊鳴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些誤導人的照片傳到陸尚的手裏。
她也並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我知道你在生什麼氣,這是我的解釋。”
文件被她輕柔的放在桌面上。
陸尚淡淡的擡擡眉毛,朝着宋一夕微擡下巴,示意她解釋下。
“今天我收到一個邀請函,上面是你的名字,讓我去參加一個畫展,到了地方我看到陸醫生,猜到有人故意陷害,回來後查到了是誰送來的邀請函。”宋一夕冷靜下來說話,語氣公事公辦,不像是解釋,倒是像闡述出來。
聽到這話,陸尚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半,他坐在沙發上,矜貴的目光落在證據上:“你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的沉默後,宋一夕輕聲道:“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就像我選擇解釋一樣。”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的沒有一絲顫音。比起他的怒火來說,她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陸尚眯起眸子,伸手將桌子上的所謂證據拿起來。
宋一夕眼睜睜的看着他將證據撕碎。
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躺牀上去。”
“嗯”宋一夕一時間沒有想明白。
陸尚目光下移,落在她白藕一般的雙腿上下的一雙光裸潔白的腳上,他的目光倏的深了下去。
宋一夕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幾乎是快跑的上了牀。
“你,不生氣了”宋一夕試探着問了一句。
鷹隼的眸子轉過來,陸尚薄涼的勾起脣角:“我說過不允許你和他有過多接觸,是不是當作耳旁風了”
宋一夕氣結,感情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剛剛的話聽在耳朵裏面
“接觸就是接觸,我看到的就是真相。”
宋一夕默了良久,被氣笑了:“陸先生開心就好。”
說着她一把拽過被子蓋在身上,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陸尚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生氣了
這種事情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嗎
“宋一夕,我告訴你,你沒資格和我鬧脾氣。”
“不要以爲自己真的是陸夫人了”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心卻隔着千里。
宋一夕淡淡的笑了,“當然,陸先生需要我銘記的我都會記清楚。”
“記得就行。”
陸尚心裏一陣煩躁,他的目光落在宋一夕潔白的脖頸和臉龐上,此刻微笑着的她,透着一股輕熟女的味道。
身上和心裏更加煩躁了。
想到這個女人在排卵期拒絕他的事情,陸尚猛地起身,嫌棄的轉開臉:“明天陪我出去一趟,早上的時候秦越會來接你。”
宋一夕臉色一直保持着微笑,一直到房間裏沒有人,才舒緩了下僵硬的臉部。
雨越下越大。
秦越被車門的聲音驚醒,一轉頭就看到陸尚陰晴不定的神色。
“少少少爺”秦越嚇得結巴。
“去公司”陸尚簡單說了一句,便靠在車後座,目光不自覺放在二樓的某個房間。
燈光,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中。
該死。
想到剛剛女人的馨香不斷的傳入鼻翼中的時候,陸尚便覺得小腹一陣發熱。
竟有些後悔當時沒有留夜。
不過只要一想到宋一夕驚慌的神色和那一句“今天是排卵期”便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順便再查一下,慕嬈最近在做什麼。”
秦越瞬間懂得自家少爺的意思,連忙點點頭。
第二天,秦越早早的等待在別墅的門口。
等看到宋一夕的時候,整個人瞬間精神。
依舊是平常的打扮,只是經常紮起來的頭髮散開,溫婉的平鋪在背後,與能力出衆的宋醫生不同的是,這個樣子的她,更像一個鄰家姐姐。
“咳咳,少奶奶快上車,少爺應該已經到了。”
“好,對了秦越,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度假山莊。”
“度假山莊”宋一夕不免驚訝,去這種地方明顯帶着慕嬈會更加合適。
不過疑惑歸疑惑,去還是要儘快去的。
秦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停留在一家龐大又豪華的度假山莊面前。
在這個以經濟爲主的城市裏,竟然也有偏向於夏威夷之類的度假區。
“請問是陸夫人嗎”山莊的度假負責人見到宋一夕,恭敬的問道。
“是。”
“陸少正在房間等你,請隨我這邊來。”
宋一夕道了聲謝,隨着負責人穿過花園停在一扇復古式的房門面前。
負責人輕輕敲了下門,有禮儀小姐從裏面開門,門一開,無數目光紛紛轉來看向宋一夕。
宋一夕只是看了一眼,便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