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秦越笑道。
“這麼多年,應該已經結婚了”
秦越神色一暗,搖頭:“還沒有,小曼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平常經常說,沒有少奶奶和姐姐證婚,這婚就結不得。”
秦越說完,彷彿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便閉上嘴不在說話。
很快就到了地方,宋一夕跟着陸尚來到了餐廳,開門,房間裏便傳來一絲笑聲。
是女人的。
陸尚和宋一夕齊齊皺起了眉頭,看到了餐廳包房裏面的沙發上躺着一個修長的身體,身邊圍繞着幾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剛剛的笑聲,就是從這些女人身上傳來的。
聽到開門的動作,林漾淡淡的擡起了眼睛,修長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驚訝,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讓身邊的女人都滾出去,仔細的打量着宋一夕:“雖然秦越提前告訴我了,但是看到還是不由驚訝。”
宋一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光,沒有作聲。
“幾年不見,大嫂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林漾和之前彷彿判若兩人。
以前的他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陽光單純,然而現在的他,陰暗,花花公子,笑起來只有不善和冷冽。
“因爲見到你這種人,你覺得我還會給你其他態度。”
宋一夕淡淡的回懟了一句。
林漾聽到這句話,疑惑了一瞬間之後,笑了一句:“原來大嫂,有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啊。”
陸尚眸光微閃,看着宋一夕沒有作聲,總感覺,她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宋一夕的手在下面努力的握緊,她忍住不時涌起的情緒,“略知。”
“哈哈。”林漾勾起脣角:“想來那個女人也會把事情都告訴你的。”
聽到他的笑聲,宋一夕的情緒愈發的嚴重 。
她想到了很久之前,葉繁的電話,見到了那個可憐的女人,至今她都不敢回想。
曾經她認爲,林漾是這些公子哥里面唯一不同的。
他不喜歡權勢,對父親的公司沒有絲毫繼承心思,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樣的男人,是許多人的夢中情人。
但是,每個人 心中都有惡魔。
一旦釋放惡魔,就將萬劫不復。
屬於林漾的惡魔,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
林漾依舊在笑,宋一夕猛地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步履奇快,像是要發泄什麼,她走到洗臉池旁,再也忍不住胃部的難受,猛地吐了出來。
胃部是翻天覆地的難受。
“怎麼了”
陸尚輕輕拍着她的背部,好讓她好受一點。
宋一夕猛地回頭,揪住陸尚的領帶,吼道:“陸尚,你們這些人,都是劊子手。”
傷人傷心。
真是一個個劊子手。
陸尚眸色微深,伸手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不言一語。
bsp;他的沉默,不知爲何激發了她的情緒。
“混蛋,放開我”
這頓飯宋一夕無法喫下去,她朝着外面走。
本來就只是想來看看林漾現在是如何,未曾想到,他如今竟然一點懺悔都沒有。
這一點,也是讓她極其憤怒 的一點。
晚上,她做了一個恐怖的夢。
那是一個灰暗的場景,她看到了在一個四方的小房子裏面,匍匐在地上的葉繁。
她的頭髮亂糟糟的,一隻手和一條腿明顯有斷裂的樣子,她擡起頭,毀容的臉上恐怖如斯,衝着宋一夕微微一笑。
過往和現在集成了一個虛無,她彷彿是看到了曾經的葉繁,溫柔可愛,懷揣着愛戀,義無反顧。
猛地睜開眼睛,是一片巨大的黑暗。
在黑暗中,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燈被人按開,宋一夕轉頭,看到了在房間門口處的陸尚。
“做噩夢了”他問道。
宋一夕將額頭的汗水微微擦乾,她坐起身,正想回答,但是看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沒有了宋佳萱。
再次受了一驚:“佳萱”
“孩子在我房間裏。”
宋一夕:“”
她明明記得睡覺的時候自己是抱着宋佳萱睡覺的。
宋佳萱不在,陸尚卻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這個關聯只要一想就很清楚了。
宋一夕防備的說道。
“陸先生,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陸尚朝着她走過來,在她的面前站好:“宋一夕,我今晚要住在這裏。”
“不行”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是在告訴你。”
“不行”
宋一夕的拒絕顯然是微弱的,陸尚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三秒之後,陸尚從牀上跳起來。
他下了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將被子掀開之後,一看,臉色就是一黑。
宋一夕攤開手,很是無辜的道:“我都說了不行,萱萱尿牀了。”
陸尚橫了她一眼:“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陸先生,你真是誤會我了,我正想叫人換呢。”
陸尚已經腿長闊步的走出去,找人來將被子換好,有潔癖的陸尚還特意去擦了個澡,因爲手術傷口不能觸碰水,他也就只能擦拭,完後,等出去的時候,看到坐在窗臺上的宋一夕。
宋一夕趴在窗戶處,長髮拂過她的臉頰,整個人透露着一絲憂愁。
“你做了什麼夢,竟然這麼害怕。”
“我夢到了,人心是有多麼殘忍。”
“怎麼說。”
“這話就要問陸先生了。”宋一夕眉眼一轉,落在陸尚的身上。
隨即擡起了眼皮。
陸尚只是圍了一條浴巾,露出精美而具有力量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