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個人這麼多年沒有見面,認錯也是有可能的。
宋一夕想着,準備轉身回去。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傲慢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宋一夕回頭看,一個穿着大衣的女人目不轉睛的走過來。
她絲毫沒看宋一夕一眼,而是擡起高貴的頭顱,面無表情的道:“去咖啡館說吧。”
到了咖啡館,兩個人分別點了咖啡,輕抿一口咖啡,樊靖瑤才淡淡的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樊靖瑤的敵視,宋一夕自然清楚。
她是後來才知道是陸齊鳴帶走的她,本來想要大鬧,陸齊鳴去見了她,樊靖瑤才心軟的沒有告訴陸尚。
“好久不見。”
“我可不想看到你,早知道現在陸尚能夠找到你,我當初乾脆直接告訴陸尚就好了,免得你拖累齊鳴哥哥。”
聽到陸齊鳴,宋一夕的眉心一跳:“你是不是見過他了”
“見過又如何”對於宋一夕,樊靖瑤真的是恨到了骨子裏。
如果沒有宋一夕的出現,她和陸齊鳴早就雙宿雙棲了,結果現在陸齊鳴哪怕是和她訂婚,心思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現在過的怎麼樣在那個陌生的地方,他一個人都不認識,現在他”
“宋一夕,你假惺惺的夠了沒有。”樊靖瑤一臉嗤笑:“你要是真關心他,就去找他,在我這裏關心什麼”
宋一夕微微激動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她垂下眼睛,神色微微發冷,實際上仔細看,她緊繃的神色是在掩藏傷心。
“抱歉。”
樊靖瑤是真的愛陸齊鳴,陸齊鳴因爲自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甚至是被陸尚關在那個遙遠的國度,永遠不能踏出來。
“抱歉有什麼用,你害苦了他,要是真的知道對不起他,就再也不要和他聯繫,我討厭你連累他,你知道嗎”
樊靖瑤冷着臉說完,如果不是顧忌着人多,樊靖瑤可能會直接將水潑在她的臉上。
世上,唯情敵最可恨,偏偏宋一夕還是自己最強勁的情敵。
縱然知道自己說什麼,樊靖瑤都會不屑一顧,但是宋一夕還是說道:“我離不開江城,不過希望你能夠去看看他。”
“呵,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以爲就你一個人關心他嗎你看這是什麼。”樊靖瑤說着將手指舉起來。
只見左手指上面的無名指上,有一個銀色小環。
宋一夕的眼睛微微睜大,無名指,小環
“我和齊鳴哥哥已經結婚了。”明明是訂婚,卻偏偏的說成是結婚,她就是想讓宋一夕知道,陸齊鳴是她的人,和有婦之夫糾纏那就是在不要臉。
陸齊鳴和樊靖瑤結婚了
宋一夕不由得想到在那個溫馨的小家裏,桌面上放着晚餐,溫潤如玉的男人
而如今,那個人變成了樊靖瑤。
胸腔突然變得很悶,宋一夕不知道爲什麼悶,像是夏日裏在太陽底下,,蟬鳴瘋狂的在叫,內心中滋生出一絲絲煩躁。
或許,在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有的只是回憶。
“齊鳴哥哥我已經接回來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什麼糾葛,如果你在害他”樊靖瑤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黯淡:“我父親也救不了他了。”
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尤爲刺眼。
宋一夕的眼睛我微微一疼,一隻手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反應卻是慢了半拍,像是慢鏡頭一樣,緩緩轉了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在這裏幹什麼”男人的質問隨之而來。
宋一夕突然退後了兩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宋一夕突然問道:“你爲什麼把我帶回來,爲什麼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中。”
陸尚的臉色瞬間一黑,幾乎是烏雲密佈。
只是當她準備發火的時候,宋一夕的表情已經恢復原樣,淡淡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一切平靜的彷彿是剛剛那一切都不存在。
“宋一夕,敢不敢再問一句你剛纔的話”
陸尚耐着性子說道。
宋一夕嗤笑,有時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懶得交流,更是懶得在這些事情上計較,以及清楚明白的知道,問出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你怎麼在這裏”
宋一夕揣着明白裝糊塗。
“不是這句話。”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還要上班,再見。”宋一夕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另一雙手按住了車門。
“陸尚,我要去上班,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她皺着眉頭,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異樣感覺再一次的侵襲了她。
她心裏的煩躁像是海水,是控制不住的翻滾。
身後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有的只是呼吸聲,按着自己的手正在緩緩的鬆開。
宋一夕猛地一震,身後的人不是陸尚。
這個熟悉的感覺是
陸齊鳴
“最近你和陸尚相處的很好嗎”溫柔的嗓音充滿了治癒系,只是此刻有幾分傷心。
宋一夕的背脊僵住。
如果陸齊鳴知道,現在的她回到江城,每日和陸齊鳴一起睡,生活在一起,哪怕她的心裏是恨,陸齊鳴都會覺得她是那種女人
“一夕,我好想你。”
男人突然衝上來抱住她,將她纖薄的身體緊緊的抱住,感受到一種滿足的感覺。
這是他心心愛愛的女人啊。
“齊鳴。”宋一夕緩緩道:“你先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