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最近一直在爲她姐姐的事情奔波,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秦越神色黯淡
葉繁是個不幸的人,同時也是幸運的人。
她痛苦着,有人比她更痛苦,她受了委屈,有人在千方百計的想辦法爲她平冤。
“你讓她有空來找我一下。”
“好,少奶奶你早點休息。”
秦越匆匆離開之後,宋一夕纔回了房間。
本以爲陸尚已經睡着了,卻發現他正坐在牀上,手裏拿着藥瓶在看。
宋一夕眼皮跳動了一下,伸手就準備奪過來。
“身爲一個醫生,難道不知道這種藥是很傷身體的嗎”陸尚將藥握住,神色沉沉的看着她。
安眠藥傷身體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但是自己現在暫時脫離不了它。”
“我知道,但是想要睡覺就必須喫這個。”
宋一夕也懶得去搶。
“你爲什麼一定要喫安眠藥,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喫的。”
爲什麼一定要喫
朝歌的去世,父親的死亡,以及車禍,失去孩子,各種事情在一起交織,她的人生彷彿是一下子就崩塌了,那時候自己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直到陸齊鳴將宋佳萱帶到自己身邊,自己努力配合醫生抑鬱症纔好,只是失眠一直都沒有好轉。
“在國外工作,心裏壓力太大,就漸漸患上了失眠症,時間久了,就習慣於喫安眠藥了。”她說的很平靜,彷彿真的是這般一樣。
“以後都不準在吃了,知道了沒有”
宋一夕看着他,嘴角微揚:“我不喫安眠藥,睡不着你負責”
“我負責。”陸尚極爲倨傲的道。
他擡手將安眠藥扔在窗戶下面,又將要去撿藥的宋一夕一把拉在了牀上。
“躺好,不許動,現在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你想的太簡單了,要是閉上眼睛就能睡覺,我幹什麼還要吃藥”宋一夕被氣笑了,這種幼稚的想法
“你喝醉了,今晚不適合喫安眠藥。”陸尚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你嘗試幾天脫離安眠藥,如果還睡不着再去治療。”
陸尚的話說的很對,她今晚已經喝了酒,不能再喫安眠藥。
無法反駁,宋一夕只能閉上眼睛。
隨即,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裏面。
明知道是誰的,懶的再睜眼,就這麼閉着眼睛,竟然真的一覺天明。
“少奶奶,少爺今天有會議,早早的就離開了,不讓我喊你,說是讓你睡醒再說。”
“嗯,萱萱呢”
“她呀,一早就在花園裏面種花呢,說是種好了送給你呢。”
宋一夕下牀走到牀邊,便見宋佳萱手裏拿着鏟子,撅着屁股,認真的剷土種花。
就在宋一夕準備轉頭的時候,一個身影進入了視線之中。
她怎麼來了
白希唯手裏拿着棉花糖,溫柔的遞給宋佳萱:“你好,送給你。”
“媽媽不然會我要陌生人的東西,阿姨。”
宋佳萱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們見過的你忘記了”不得不說白希唯有一張討人喜歡的臉,神色溫柔又仙仙的。
“沒印象哦阿姨。”宋佳萱漫不經心的繼續種花,根本沒把白希唯當成一回事。
雖然不是宋一夕的孩子,但是性格卻是和宋一夕一樣,讓人討厭。
“白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宋一夕走出來,面色冷漠。
她不歡迎白希唯,沒必要在她的面前擺出一副好臉色。
“我找你有點事情談談。”白希唯撩了下頭髮,目光卻被宋一夕脖子間的吻痕所吸引。
吻痕
白希唯猛地握緊手指,目光中有幾分冷意。
不解白希唯的目光,宋一夕搖頭:“白小姐無所事事,有的是時間,但是我時間很急,沒時間與你談話,更何況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你這麼不願意見我,是擔心我說出來什麼事情,刺激到你”
“白小姐想多了。”
“昨晚的事情,阿尚不過早就和我說了,因爲我對不起你,他擔心你對我睚眥必報,便配合你演戲。”白希唯幽幽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昨晚他雖然沒有特意送我回來,還是讓秦越送我的,我想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否則,你會一直活在假象之中。”
“你要說的就這麼多”宋一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還想繼續聽嗎”白希唯微笑,透出一種挑釁。
“我本來是想的,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白小姐還是改日再來吧。”宋一夕下了逐客令,白希唯也不會糾纏的性格,說了句下次見面轉身離開。
白希唯她不像是爲了這幾句話來的。
宋一夕不由得多想。
不遠處聽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白希唯坐上車,一旁的男人就將她拉在自己的身上。
下面那處正直直的抵着她。
白希唯心裏生出一種噁心,但是卻不能拒絕。
“你剛剛有沒有看清,那個就是陸尚的妻子。”她紅着眼睛,強忍着屈辱。
“長得很美,難怪陸尚會念念不忘。”
“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
“可以。”
男人應了一聲,將白希唯壓在車裏,而開車的司機卻恍若未聞。
“他來江城了。”
陸尚看着手中的短信,嘴角微微勾起,有一種嗜血的危險。
不在自己的底盤待着,到底是爲了什麼來的江城
“查一下,他最近的動向。”
陸尚對着手下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