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您還好吧”
“好,我好着呢。”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周揚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宋一夕臉色沉了沉,她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別的倒是沒什麼但是宋一夕最討厭的就是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的人。
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至於那些懷疑她做這個手術是爲了博噱頭的人,她更置之不理了。
“王媽媽,我不渴,我先回辦公室了。”
說完宋一夕不顧衆人的眼神離開。
回到辦公室,還沒多久,就有人敲門。
“進來。”
宋一夕擡眸看向門外。
“宋醫生,是我。”
她看見王軍強的父親手機攥緊什麼東西,還拎着一個袋子。
“怎麼了有事嗎”
王父親訕訕的關上辦公室的門,有些侷促的開口。
走過去,放下手裏的袋子。
王父親搓手,尷尬的對宋一夕笑。
“這是老家帶來的一點兒特產,您別嫌棄。”
宋一夕有些頭疼的皺起眉頭,她當醫生以來,最害怕的就是送禮這樣的事情。收了於理不合,不收又於情不合。
“不用了,您太客氣了。”
王軍強的父親,站起身,從懷裏摸索出什麼,遞給宋一夕,“明天請你多費心了。”
“您這是在做什麼”
宋一夕的臉刷一下就沉下來,他這麼做完全是對自己職業的侮辱。
“我,我沒什麼意思,就是一點兒心意。”
“無論如何,我明天都會盡全力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爲人,那我這個手術做不了。”
宋一夕冷着臉轉過頭。
“別,別,宋醫生。”
“救救我家孩子吧。”
王軍強的父親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宋一夕急忙扶起他,寬慰了許久他才完全的放下心來,帶來的那些東西也一起帶走了。
夜晚,宋一夕快步從醫院裏走出來。從後面停車場,用最快的速度繞到前面的大路。
今天早晨她的車壞了,是何諾晨送她來的這會兒從醫院出來,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人在跟着她。
那個跟着她的人越來越猖狂,越來越明目張膽。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再走過去,就更沒有多少人了
宋一夕加快腳步
這個時候她的心都揪在一起。
走了許久,身後那個黑影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
宋一夕用最快的速度閃進旁邊的小巷子裏,這裏有一家做的很不錯的麪館,以前和陸齊鳴來過幾次
如果沒記錯,麪館的老闆總喜歡把燒高湯的柴木堆在門口。
一會兒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們踢倒,說不定可以爲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宋一夕一邊往前走,腦海裏迅速搜索着這次又是誰派來的人
&nb
sp;手悄悄地放進包裏摸索手機
就察覺到後面那個人已經靠的越來越近了。
宋一夕來不及,急忙衝過去躲開,撿起地下的柴火往後丟。
只見那個高大的身影躲閃的很快。
巷子裏昏黃的燈光暗暗的,那個男人揹着光,宋一夕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色。
“你是誰”
宋一夕故作鎮定的大喊。
在夜色裏,擺明了是虛張聲勢。
那個男人越靠越近,宋一夕想都沒想就直接拿着手上的東西砸過去。
過被人牢牢的接住。
從喉頭裏滾動出一聲輕笑,宋一夕驚愕的擡頭。
眼前,面色柔和,眼裏盛滿笑意的不是陸尚是誰
“你怎麼在這裏”
她倏地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剛纔嚇死了。
陸尚看見她放鬆的神態,心裏柔軟一片,語氣也溫和不少。
“反應比以前快多了。”
至少在五分鐘之內發現他的存在了。
人家說久病成良醫,她已經是醫生了。
可是沒想到被綁架迫害的多了,反偵探的技術多少也就學到了一點兒皮毛。
宋一夕眼裏劃過不滿,她可不想聽到這些。
自從那天從餐廳裏分開就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宋一夕真想問問,他怎麼會在這裏,別說是一不小心路過了。
雖然心裏特別想和他見面,臉上卻依舊是冰冷的。
“你來幹嘛專程來嚇我”
宋一夕可不認爲陸尚會這麼無聊。
“明天的手術,不許做。”
宋一夕夕聽到陸尚談起她的工作,還言辭這麼嚴厲,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什麼意思”
本來陸尚派去看着宋一夕的人無論事無鉅細都是向陸尚報告的,陸尚瞭解宋一夕的醫術,一開始也沒有八這件事情當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越瞭解,就發現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臺手術無論成不成功,都有可能會毀了宋一夕的職業生涯。
她又不許自己動用私人權利,可陸尚也知道,如果她不能當醫生了,怕是會很難過吧。
所以才特意來找她。
看見宋一夕冷着臉,陸尚就知道她會跟自己生氣。可無論她生不生氣,他都得說。
“明天的手術別做了。”
“這和你沒有關係。”
宋一夕甩開陸尚的手。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附屬品了。
她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本職工作,更何況這是他選擇,爲什麼他一出現就要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
更何況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難道陸尚在質疑她的專業,質疑她的決定
他也和那些人一樣以爲,她是爲了職稱拿別人的生命逞強
聽到她這麼急於和自己撇清關係,陸尚也來了氣,不過他知道宋一夕是一個喫軟不喫硬的人,也只能按捺住怒火。
“這不是你逞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