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夕從陸尚身上爬起來。
“抱歉”
剛纔她肯定是鬼迷心竅了。
這一急,又重新摔到了陸尚身上。
這一次,她再沒有逃開的機會。
陸尚的長臂,緊緊的禁錮着她。
宋一夕的臉已經熟透了。她活了快三十年,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
“放開我,我們,我”
“怎麼偷親我都做了還害羞了”
陸尚心情很好,輕笑着開口。
“我沒有,讓我下去。”
被他一調侃,宋一夕的臉更是紅。
“咬了我就不負責”
宋一夕有些擔心的看着他的脣,看見那星星點點殷紅的血液,心裏一驚。
“疼不疼”
秀氣的眉毛皺緊,仔細的看着他的傷口。
被她這樣盯着看,倒是讓陸尚有些不好意思了。
輕咳一聲,“沒事,除了你還有誰敢咬我。”
開玩笑的話語,卻讓宋一夕更加愧疚。
“對不起。”
確實如此,他的所有困難受傷都是她給予的。
“說什麼呢。”
陸尚將她摟在懷裏,“以後不許這麼說了,我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說着陸尚抓着宋一夕的小手,往自己懷裏探。
觸碰到他溫熱的皮膚,宋一夕發覺自己的手有點涼,掙扎着想要拿出來,在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後,慢慢的安靜下來。
頭一次乖巧的躺在陸尚的胸口。
“我”
宋一夕驕傲慣了。
一直以來她都必須用清冷孤傲來包裹自己熾熱的心,真要說出那些曖昧的情話,也只有在不得不說出口的時候,此時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
陸尚將她從身上抱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的看着彼此。
“過去的事情我們不再提了,以後我只要你。”
陸尚將宋一夕摟在自己的懷中。
宋一夕的頭抵着他溫熱的胸膛,眼睛也熱了。
她一直耿耿於懷,陸尚在她和利益之間選擇利益。
可本來這就沒有什麼,那是他的選擇。
可此刻,兩個人靠的這麼近。
兩個心,零距離。
她眼角不由得也有溫熱的液體溢出來了。
他們還有很多需要面對的事情,無數的未知,卻只需要確定,他們是完完全全屬於彼此的,就夠了。
堅強的宋一夕,也卸下全部僞裝。
以後她只願做陸尚身邊的一個小女人。
兩個人並排躺着,宋一夕剛閉上眼睛。
就覺得耳邊酥酥麻麻的。
陸尚輕輕的舔舐她小巧瑩潤的耳廓,低聲問,“你剛纔趴在我身上想幹嘛”
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心醉。
“沒,沒有”
宋一夕想推開陸尚,可顯然陸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陸尚比她自己更熟悉她的身體構造,大手一揮,直接把她身上那件面料極好的絲綢浴袍揚在地下。
宋一夕也是在被喫幹抹淨之後才知道,陸大少送她那件浴袍的用意
不過宋一夕不知道的是,那根碧玉簪子纔是陸尚真正的別有用心。
只因爲她,纔是他心中的獨一無二。
一夜春色,一夜好眠。
第二天,陸尚跟宋一夕解釋了陳默爲什麼突然那麼好心要認她做乾女兒。
原來荀進的父親,龕,和陳默是競爭對手,兩家一直因爲爭地盤的事情有很多爭執,早些年更是打的熱火朝天。而陳默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借陸尚的手,把他的黑道帝國洗白。他打打殺殺慣了,對外是宣稱累了,想要頤養天年,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而荀進之前放出消息,宋一夕是他的女朋友,而且兩個人如膠似漆。
陳默經過一些調查也慢慢的確定了這件事情,所以纔想拉進和荀進的關係。
不過肆無忌憚的讓陳夢然靠近宋一夕,更多的也只是爲了牽制荀進罷了。
宋一夕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很想知道如果陳默發現他大費周章做了這麼多,她和荀進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關係,陳默會怎樣,想來表情肯定精彩的很。
只不過
和荀進的關係被陳默知道了,演戲就要演全套,從現在開始宋一夕恐怕是和荀進脫不開聯繫了。
陸尚不願,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陪伴在他人身旁,可他拗不過宋一夕。
更何況,陸尚也知道,這是最能保護宋一夕的方法,畢竟有荀進保護,陳默奈何不了她。
陸尚第一次怪罪自己無能,爲什麼只是一個商人。
就宋一夕的層面來說,這是宋一夕唯一能幫助陸尚的了。
本來無論艱難困苦他們就是要並肩而行的。
陸尚保護了她這麼久,她說什麼也不會離開。
秦越知道自己暴露之後,被陸尚召喚肯定沒有好事。
“少爺。”
秦越恭敬的低頭,已經感覺到書房裏的低氣壓。
“你先出去,我一會兒送你。”
陸尚拍拍宋一夕的手,表情溫柔的可以滴出水。
宋一夕看了一眼秦越,畢竟他是爲了自己才犯錯,她這時候一走了之算什麼。
“陸尚。”
“嗯”
陸尚銳利的眸子微眯,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宋一夕連忙改口,“尚。”
見他臉色有所緩和,宋一夕才鬆了一口氣。
她才知道原來陸尚也會有這麼小心眼的時候,今天早上就因爲她接了何諾晨的電話,叫何諾晨,諾晨。陸尚就覺得她總是直呼其名不夠親暱,非要讓她換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