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寶貝兒,我現在要忙了。”
“屋子裏我留下了食物和淡水,還有一點點藥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要讓陸尚死的太快哦,不然就不好玩了。”
“撐不下去了,就按那邊的紅色按鈕,默認爲嫁給我,殺了陸尚。”
“寶貝兒期待和你再次見面。”
“荀進荀進你出來”
收音機安靜下來,周圍只有海浪的聲音,嘩嘩作響,可怕極了。
一邊還有一個電話是和荀進單向聯繫用的。
電話那邊只有無盡的,“嘟嘟”聲。
宋一夕咬緊牙關,只有荀進那個瘋子纔會拿人命來做遊戲。
可當務之急,不是生氣的時候,陸尚海昏迷不醒。
宋一夕將周圍能用的物資都找了出來。
點起唯一的暖爐,放在陸尚身邊,脫下陸尚弄溼的衣物,將屋子裏破舊的毛毯放在陸尚身下,還好並沒有人給她換衣服,身上的無菌手術服還是很厚實的,脫下來蓋在陸尚的身上
自己身上就僅僅穿了一身淺青色的旗袍。
七天,只要七天陸尚就可以走。
不知道江城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可是宋一夕相信,陸尚只要出去,就肯定可以。
做完這一切,宋一夕將藥品分成幾份。藥不夠,可更不夠的是食物只有一些過期的罐頭,兩塊荀進美名其曰給她加餐的巧克力,還有一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大米。
淡水也只有一點點。
宋一夕都妥帖的收着,用海水洗乾淨一個杯子,燒開了一點淡水喂陸尚喫退燒藥
她看了表,現在距離她昏迷過去過了六個小時,按理說現在應該是黑天,可現在卻是大白天,按照荀進的勢力範圍,他們現在應該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
陸尚燒的迷迷糊糊,嘴裏一直咕噥着什麼。
宋一夕聽不真切,將退燒藥研磨成粉,一點一點的喂進去。
可喝水就困難了,陸尚根本不往下嚥,她只能嘴對嘴的喂,才面前喝下一些。
陸尚的傷口情況也不太好,這裏沒有消毒用品,甚至連紗布都沒有。
宋一夕將自己身上旗袍的下襬撕成一塊一塊的布條,燒開海水煮沸,將布條放在上面蒸汽消毒後一塊一塊的烤乾,燒開的水則打溼一大塊布貼在陸尚的額頭爲他降溫。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天已經黑了
宋一夕檢查陸尚睡的沒那麼舒服之後,纔出去查看外面的情況
外面的水位看起來上升了許多,剛纔距離小木屋還有五十米遠,現在就不到二十米了
宋一夕慶幸自己醒過來了,要不然現在兩個人都在海里餵魚了。
海水還在不停地往上漲,這個小木屋是位置最高的地方看一邊的水位痕跡,海水漲潮的最高點,應該就在小木屋的不遠處。
個大問題,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漲潮的時候會有魚上來透氣,宋一夕簡單的做了一個捕魚器,放在一邊,靜靜地等海水漲上來。
做完這一切後關上了門,木門的縫隙很大,宋一夕又在屋子裏找了許多可以填補的東西,才勉強讓風沒有那麼大。
“水水”
聽到微弱的呻吟,宋一夕懸掛起來的心才放心下來。
陸尚已經回覆意識了。
她忙而不跌的餵了水,摟着他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陸尚,我在這。”
陸尚堪堪睜開眼睛,墨色的深瞳裏一片茫然。
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
“一夕。”
“是我”
宋一夕簡單的把經過告訴了陸尚,還有他們現在的情況。
就要陳默臨終前給的u盤遞給陸尚。
“這是陳陸兩家合作的機密。”
“你拿着吧。”
宋一夕點點頭,妥善的掛在脖子上。
“有哪裏不舒服嗎餓不餓”
折騰這麼久,又冷怎麼可能不餓。
宋一夕熱了一些罐頭,煮了一碗薄薄的粥。
因爲還有很多天,宋一夕不敢多放米。
儘管是一碗薄薄的粥,宋一夕還是儘量把米粒都放在陸尚碗裏。
“多喝點。”
陸尚卻喝了幾口就說飽了。
宋一夕默默地放下碗。
他身上疼的直冒冷汗,
頭別過去不看宋一夕。
宋一夕知道他驕傲慣了,此時落到這樣的地步心裏不舒服,沒多說什麼,放在一邊,繼續查看陸尚的傷口。
已經化膿了,壞死組織如果不切掉會影響其他部分。
宋一夕見慣了血淋淋的畫面,可看到眼前的,豆大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溫熱的液體,讓陸尚的心跟着一燙。
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
“一夕,你看看周圍有沒有剪刀之類的東西”
“不要”
宋一夕大喊。
“一夕,沒事。”
“你是醫生,你知道這個必須割掉的。”
“都已經爛了,不疼的。”
陸尚一隻手撫着宋一夕的額頭,她的額頭也是冰涼一片,“別怕,我不疼。”
宋一夕一直死死的咬着脣,這裏沒有藥一點麻醉藥都沒有呀
她淚眼婆娑的開口,再也不是那個行事果斷的宋醫生。
“我不敢”
卸下防備之後,就只是一個心疼心愛男人的普通女人罷了。
“你可以的,一直都做的很好。來吧找一找,這裏既然是補給站,應該會有剪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