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宋一夕和陸尚沒有接觸的理由,更沒有那個機會,她就算是想幫忙也無能爲力,只有離開爭端的漩渦,獨善其身,才能不給陸尚添麻煩。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說不定人家真是琴瑟和鳴,自己在這兒瞎操心呢。
“我在家呆着不是挺好的嘛,不過就是喫你幾頓飯,就已經開始心疼了我告訴你的這些都是旁人花錢也學不來的,你馬上就要寫論文了,不拿個本子記下來,還說我精神不好,小心我讓你論文不過。”
宋一夕是老師,許如一是學生,宋一夕一個瞪眼,許如一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老師,你看你說到哪裏去了你就算是讓我伺候你一輩子我也願意呀,動不動就提論文,不過多傷感情。”
“少在這拍馬屁,我這次離職醫院風言風語肯定不少,不管他們說的多難聽,你都不準和他們起什麼爭執知道嗎”
從宋一夕離職開始,這話她已經提醒過無數遍了,如果不是她一個勁兒的提醒,宋一夕早就和那些人扭打成一團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都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醫院的風言風語也沒有任何減弱的情況,我只是想替你解釋解釋。”
不管是做什麼職業,只要人多的地方,廢話就多,宋一夕已經習慣了,時間會證明一切,也會讓所有的廢話消減,沒必要爭一時高低。
“我一個當事人都沒有着急解釋,你替我着急解釋個什麼勁兒,你就安心的實習,寫論文,爭取趕緊轉正,別爲我的事情惹得一身麻煩。”
許如一從學醫開始也經歷了不少的醫生,但只有宋一夕是真正爲她着想的老師,所以許如一才願意爲她做這麼多的事情。
“我知道了,您放心好了,老師如果你不願意在醫院裏工作,不如回大學裏,學校雖然也是一個大染缸,但可沒有醫院那麼多的陰謀算計。”
“你纔多大點年紀啊就說醫院裏有陰謀算計了,以後日子還長着呢,你要是總惦記着這些事情,就會萬事纏身,怎麼做都不會順,你只有像我一樣,不把外人的話放在心裏,這樣才能做得長久,你當醫生是救死扶傷的,可不是爲了讓所有人都喜歡你的。”
現在宋一夕說的話,許如一還不能完全的明白,如果可以的話,宋一夕希望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宋一夕從醫院辭職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何舒樺的耳朵裏,這些天不知道爲什麼股市出現了動盪,所以何舒樺一直忙着穩定公司股票,沒能及時的趕到宋一夕的身邊。
等她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宋一夕已經在家裏賦閒半個月了。
“還真是貴客呀,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家裏什麼都沒有,怎麼招待你”
何舒樺還和往常一樣,穿着一身職業西裝,只是最近實在是太忙,沒時間去打理頭髮
“我是來看你的,又不是讓你來招待我的,說說吧,爲什麼要辭掉醫院的工作是不是你發生了什麼事兒”
如果這只是宋一夕一個人的事情,她肯定會和何舒樺說實話,可如今這事情牽扯到陸尚和整個陸家,她便不能把這些事情當作尋常話說出去。
“就是不想繼續在醫院裏呆着了,我都當醫生多少年了,也有些膩歪了。”
何舒樺神色凌厲的開口說道,“你跟我怎麼也開始說謊了呢以前陸尚那麼讓你離開醫院你都捨不得,如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因爲膩歪了,你就不幹了”
何舒樺人在公司,但是耳目衆多,早就知道梅箬懷孕入主陸家的事情,這些都是私人感情,何舒樺也沒有辦法過問。
直到宋一夕從醫院離職,她才找到藉口過來。
“行,我和你說實話,陸琛胡攪蠻纏,把自己弄傷了,賴在醫院不走,醫院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我不希望讓事情變大,所以就辭職了。”
何舒樺聽到宋一夕提起陸成這個人,立馬就想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小妹,到現在她還在閨房裏面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嫁給陸琛這個敗類。
“陸琛之前不是消停很長時間了嗎怎麼突然又來纏着你了看樣子陸尚沒有恢復記憶,荀進也死了,他看你身邊沒人,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宋一夕一直覺得陸琛忽然糾纏,可能是因爲荀進留下的那筆遺產,他想要和陸尚爭鬥,便要有自己的資本。
陸尚是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他只有自己謀取資金才能和陸尚一戰。
“陸琛那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無利可圖,他是絕對不會費盡心思的。”
宋一夕最近一段時間消瘦了很多,看上去多少有一些憔悴。
“最爲難的就是你了。我以爲林嫣會早點給陸琛找一個能讓他飛黃騰達的妻子,可是沒想到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不張羅着結婚,偏偏他又是一個敗類,讓那麼多女人惦記着,想起來我就心焦。”
何舒樺一向都是溫溫的,很少這般討厭一個人,宋一夕明白她這樣主要是因爲何舒嶼。
她一直喜歡着陸琛,到現在也沒有嫁人,作爲何家的老大,何舒樺當然心中怨恨。
“小妹現在還是想不開嗎”
宋一夕當初帶着宋佳萱去何家住的時候,全家人都和他們兩個相處的很好,唯獨何舒嶼因爲陸琛的緣故,一直對宋一夕不善。
想來愛情原也是迷人心智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和陸琛也沒有見過幾面,之前爺爺幫她訂了一門婚事,見了第一面,就潑了男方一杯水,這潑辣的名聲瞬間就傳出去了,誰還敢繼續登門呢”
宋一夕聽到這話也只能尷尬的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