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看什麼呢”
宋一夕被突然出現的許如一,嚇了一跳,“我從牀底下找到了一顆袖釦,好像是那天陸尚流速不小心落下的。”
許如一趁着她不注意直接搶了過去放在陽光下晃了晃,“看樣子應該挺貴的,老師,要不咱們賣了吧”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成熟一點這是人家的東西,咱們賣什麼你把這個裝在盒子裏拿給你哥,讓你哥轉交給他吧。”
宋一夕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和陸尚見面的必要了,那天早上陸尚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他和梅箬結婚有他自己的考量。
無論陸尚內心有多少的度量衡,她宋一夕永遠都不在其範圍之內。
“老師,你爲什麼不自己還回去啊我那天看的可清楚了,你分明就是捨不得那個病嬌,既然捨不得,爲什麼不替自己爭取一下呢”
每個人都知道宋一夕從未真正放下過陸尚,可也只有許如一這樣的單細胞生物纔敢真的說出這些話來。
“愛情這種事情,不是你說爭取就能爭取到的,有些緣分過去了,就沒有辦法重新撿起來了,人都是向前走的,你回頭去找那個人,也要看看那個人有沒有在等你。”
許如一就是個書呆子,這麼長時間一直在醫學院裏面,怎麼能明白宋一夕說的這番話
“老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聽不懂呢”
宋一夕將袖釦放在了許如一的手心裏,不用明白也行,最好永遠也別明白。
沅姨從乾洗店拿回了陸尚的衣服,發現他的西服外套上缺了一個袖釦,這個袖釦十分珍貴,是陸淵留給陸尚的遺物之一。
所以沅姨這邊發現袖釦不見了,便立馬給陸尚打個電話。
“怎麼可能不見了你再好好找一找,問一問乾洗店的人。”
沅姨在那邊着急的說道,我已經問過了,也找過家裏了,都沒有,那天你明顯是喝醉了,是不是掉在夜店或者酒吧了
沅姨這麼一說,陸尚纔想起這套西裝是他去宋一夕那裏的時候穿着的。
陸尚連會都不開了,直接去了宋一夕的家裏。
“你怎麼突然”
陸尚來的時候,宋一夕正好在拆被單,他把住了宋一夕的肩膀。
“你有沒有看見一顆袖釦”
許如一一心想要爲他們兩個製造機會,便趕緊將放着袖釦的盒子,順着窗戶扔了出去。
“看見了,我還想着讓如一拜託他哥哥轉交給你呢。”
“如一你出來了,我今天早上給你的袖釦呢,也一起拿出來吧。”
許如一裝模作樣的在自己的房間翻弄了半天,“老師,那個袖釦好像不見了。”
“什麼”
陸尚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了,直接穿鞋進了許如一的房間翻找。
“你幹什麼呀誰說你進來了這是我的書,哎,你別扔啊。”
&nb
sp;陸尚這根本就不是找東西,明明就是在抄家。
如果只是一顆普通的袖釦,陸尚可能找都不會找,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這是陸淵留給他的唯一一套袖釦,價值連城,意義更是非凡,所以陸尚纔會如此緊張。
“不就是一顆袖釦嗎你看看我的房間都被你翻成什麼樣子了,我看你就是個僞富豪,一顆袖釦有什麼好緊張的”
陸尚的眼神彷彿能殺人,宋一夕知道這顆袖釦肯定對陸尚有着非凡的意義,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如此反常。
“是我不好,明明家裏的大掃除也沒有好好收着,這樣你先回去,我在家裏好好找,等我找到了親自給你送過去。”
宋一夕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的淡定,明明眼前的人已經表現得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可是她依然沒法把自己的失望,把自己的憤怒都表現出來。
陸尚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他看着被自己翻亂的房間,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氣急了。
“好,希望你能儘快找到,這袖釦對我真的很重要。”
陸尚說完便離開了宋一夕的家,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宋一夕根本沒時間傷心,在陸尚走了以後,他便開始地毯式搜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相比宋一夕的積極,許如一就表現得慢吞吞的。
“如一,你和我說實話,袖釦到底在哪”
許如一直接坐了下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樣子,不就是一個袖釦嗎我還以爲他是找你來了呢。”
“如一,我問你袖釦在哪裏如果你再不說,別怪我跟你翻臉。”
許如一自知理虧並指了指窗外,我想這只不過就是一顆普通的袖釦,對於他這種有錢人來說算得了什麼,這樣興師動衆的過來,肯定就是想找個理由和你說說話,所以我就把袖釦順着窗戶扔出去了。
“你呀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宋一夕說完便拿起手電筒,備着外套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這股韌勁兒,彷彿找不到這顆袖釦,她就會被怎麼樣了一樣。
“老師,咱們回去吧,晚上天還涼着呢,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找唄。”
“你是在陸尚來的時候扔的,現在找都已經晚了,還說什麼,明天早上你要是嫌冷,你就先回去吧。”
許如一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做錯了,宋一夕也是真的生氣了,便沒再說話,只顧着悶頭找。
兩個人找了半天,忽然聽見許如一喊道,“找到了,老師找到了。”
宋一夕聽到聲音便立刻直起腰來,“真的找到了,讓我看看。”
宋一夕接過許如一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果然那顆袖釦還安然的躺在裏面。
“幸好幸好還在。回去吧。”
晚上夜深露重,宋一夕和許如一在外面找了三四個小時。
宋一夕回去以後便得了重感冒,只是她已經不放心再把這個袖釦交給許如一了,只能自己忍着病痛,起身去了陸尚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