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就是造化弄人,總是沒辦法在正好的時間遇見,也沒辦法找一個正相當的時間在一起。
“爲什麼一夕,以前或許你們真的是不能在一起,可是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梅箬和陸琛都進了監獄,林嫣也已經名存實亡,你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
宋一夕當然不能把心中的鬱結告訴給別人,眼下陸尚剛平息輿論,陸氏的公司內部也一定十分紛亂,她不希望這個時候再添亂了。
那一億,若是她自己還不起,就只能信守承諾。
“我們之間的阻礙不僅僅是那幾個人,有些阻礙是說都說不出來的,葉繁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這件事情,我們都無能爲力。”
葉繁來的時候還覺得天時地利了,他們兩個之間只差一個能幫他們說話的人,可是沒想到宋一夕居然拒絕的這麼幹脆。
“我知道,你這麼堅定肯定也是有你的苦衷,不管怎麼樣,我能看出來陸尚的心裏真的有你,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你能走出來的話,你給他”
“葉繁”
宋一夕的語氣裏面充滿了無奈,她不希望再聽見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了,剛剛決定好要重新開始,就不該再往後看。
“好好,我不提了,保證不提了。”
何舒嶼從婚禮上被何舒樺帶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到現在連婚紗都沒有換下來,何舒樺都要着急死了,可是又不敢逼她什麼。
“舒嶼,還是不喫東西”
何諾晨擔憂的搖了搖頭,“沒喫,也沒開門,早知道就不該給她弄個獨衛,這個陸尚實在是太過分,處理自己的家事還拖妹妹下水。”
何諾晨平常就和何舒嶼吵鬧,如今她變成這個樣子,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可能不擔憂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今天,必須把她弄出來。”
何舒樺快步的走到 何舒嶼的門前,她先是小聲的敲了敲門。
“舒嶼,是大姐,你把門打開好不好大姐知道你傷心,可是你就這麼自己鬱悶着,會把自己憋壞的,算是大姐求你,你開門,不要讓我們擔心好嗎或者你說句話,你說句話也行啊。”
就在何舒樺苦苦哀求的時候,她忽然聞到了燒焦的味道,而這股燒焦的味道就是從何舒嶼的房間裏面傳出來的。
“何舒嶼,你把門給我打開,何舒嶼,你”
“姐,別敲了,我把門撞開吧。”
何舒樺趕緊點頭,“對,你你撞開,快點。”
當門被撞開的時候,屋裏的煙氣已經很大了,何舒樺趕緊讓人去拿水,自己先衝了進去,將地上的何舒嶼抱了出來。
“叫救護車,快點。”
何舒嶼是焚燒了過多的東西,缺氧了,她燒了那麼多,那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打開窗戶,所以纔會一氧化碳中毒。
“幸好你們發現的早,要是再晚一點,人可就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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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樺在醫生走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腿都有些嚇軟了,她這一輩子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可是腿軟,她是第一次。
“姐姐,你怎麼了”
何諾晨剛要去關門就看見了何舒樺無力的樣子,他趕緊上前把他姐姐扶住,“姐姐,你扶着我,我帶你去沙發那邊。”
何舒樺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何舒嶼發生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我沒事,去看看你妹妹。”
何諾晨先陪着何舒樺坐了下來,“舒嶼還沒醒呢,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你緩緩,我去給你倒杯水。”
何舒樺看着何舒嶼痛苦的表情,心中的憤怒漸漸變成了恨,陸尚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爲他從來沒有把何家放在眼裏。
現在何舒嶼變成這個樣子,也是她自己一直中庸的結果,她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天起,江城的巔峯,絕對不會屬於陸家了。
就算是爲了舒嶼,她也要把陸尚踩在腳下,讓他仰人鼻息的活着。
宋一夕聽說何舒嶼出事了,便趕緊過來探望,其實她早就想過來了,但是那天在婚禮上,氣氛成了那個樣子,她覺得大家都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所以就沒有過來。
陸尚做的所有的決定可能都是對的,唯獨在何舒嶼這裏,着實是欠了幾分考慮。
“舒樺。”
宋一夕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可看見何舒樺憔悴的樣子時,心裏卻無端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畢竟她爲了陸尚也沒有完全說過實話。
“一夕來了,快坐下。”
宋一夕以爲兩個人的感情就有變質的地方,還做好了解釋的準備。
可是何舒樺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沒有什麼分別。
“舒嶼怎麼樣了”
何舒樺看向何舒嶼的時候,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變化,可是快得讓人根本捕捉不到。
“這個傻孩子自己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炭火,放在了盆裏燒她和陸琛的婚紗照,門窗緊閉等時間太長,所以就一氧化碳中毒了,幸好我們救的及時,醫生說只是暫時性的昏迷。”
宋一夕是何舒樺的好朋友,當然知道何舒嶼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發生這樣觸目驚心的事情何舒樺講述的時候,情緒卻像是一條直線一樣的平靜。
這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那真是太好了。舒嶼沒事就好。”
何家發生這樣的事情,宋一夕心中的那些話,就算是想說現在也不是時候,況且何舒樺並沒有意思要提起婚禮當天發生的事兒,宋一夕也沒有辦法開口了。
何舒樺中途回公司處理文件以後,何諾晨便從家裏趕了過來,進了病房看見宋一夕的時候,便立馬開口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宋一夕被他問得一愣,“我當然是過來探望舒嶼的。”
“你快離開,以後不要再來這兒了,也不要再和我姐聯繫了。”
何諾晨對待宋一夕一向十分溫柔,可是今天卻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