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司站了起來,走到牀邊。
他的大掌下意識地想去撫摸她的額頭,可又在空一頓,在她發現前收了回去。
“感覺好點沒?我去見你時,你還發着高燒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
聽到墨修司的聲音,狄羽笙擡起頭來,看他雙手斜插在褲兜裏酷帥也淡漠的樣子。
還是覺得很像。hoper與墨修司,這兩個男人真的很像,相似的身形,相似的聲音,還有相似的冷峻。
可是,hoper的冷峻後藏着一份溫暖。而這個男人似乎是真正的冷面冷心。
這句聽似關心的話,恐怕也是敷衍吧。
而她走到今天,遇到的種種,都直接或間接地與他有關。
胸口忽地升一股委屈和怨恨,狄羽笙紅了眼眶,又倔強地撇過臉去。
“我已經好了,謝謝墨長官關心。”
“沒事好。”墨修司看她一眼,也移開了視線,淡淡地看向別處,“這次你們協助梁議員轉移難民卻遭遇kb突襲,其他人都死了,你和難民也不知所蹤……”
“梁作義說我們遭到了kb突襲?”狄羽笙冷笑着問。
“對,”墨修司點頭,“他當天還發表了聲明,說一定要抓住這幫人爲你們報仇。”
“呵,他倒是會演戲!”狄羽笙掀開被子,下了牀,急匆匆地要往外走。
墨修司伸手,一把拉住了她,黑眸微斂,“你要去哪裏?”
可她大病初癒,渾身還使不勁,動了兩下,便沒了氣力。
像拎柔弱的小雞一樣,墨修司直接把狄羽笙拎回了牀,“回去幹什麼?你現在的身體最好再多養幾天。你不用擔心阿姨那邊,我已經讓人給她帶話,說你很平安,正在國外執行別的公務,稍晚點回去。”
“我說了,別管我!”狄羽笙一下子喊了出來,喘息着,“你不是已經把我丟到梁作義那邊去了嗎?現在又來管我幹什麼!”
別以爲他做了這些,她會感恩、順從。不只是媽媽,她回去也是爲了揭開梁作義醜陋的真面目!
她的父親,溫鷗,是被梁作義和倫道夫聯合害死的!
爲了可恥的杏交易,梁作義和倫道夫一起做局,殺死了無辜的保鏢,想把她和那些女孩送到國外去,淪爲別人的玩物。
他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居然還能在公衆面前道貌岸然地發表聲明,做一個正義凜然的好議員,這口惡氣叫狄羽笙如何咽得下去!
可是這些,她不會告訴墨修司。
這個男人在這些議員面前的態度曖昧不明,不知是黑是白,她不能相信他!
墨修司漆黑的眸瞳凝視着她因爲悲憤而發紅的臉蛋。
好一會,墨修司微挑眉梢,低沉道,“想回去找梁作義對質嗎,打算直接衝進他的府邸大鬧一番?還是也和他一樣,對着媒體發表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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