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清脆地敲打着她的鼓膜。
肖紅玉皺了皺鼻頭,小臉又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誰那麼吵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吵死了
接着,一陣頭痛襲來,好像腦漿子都在抽風,肖紅玉閉着眼睛就想將這顆腦袋割下來送給誰,只要不要這麼痛。
沒法睡了,睡不着了
肖紅玉是有起牀氣的,一張小臉皺成個麪糰,撅着嘴巴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她從脣齒間嘰咕一聲。
無人回答。
她那個妹妹爲什麼沒有回答她
肖紅玉那才慢吞吞地打量四周
咦o這不是她家的那個小閣樓啊不是她那個兩層的牀鋪啊也沒有看到她的一堆小玩具,也沒有看到她妹妹那一大堆唱片。看到的是華貴的壁紙,亮閃閃的吊燈,考究大方的傢俱
“嗬我的媽呀,這是哪裏啊”肖紅玉終於徹底醒了過來,撲騰一下直起了身子,驚恐地四下打量。嘴脣開始顫抖越抖越厲害
這是賓館還是雜誌小說裏纔看到的所謂的什麼總統套房
“啊”肖紅玉嚇得驚叫一聲,又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眨巴眨巴水晶眸子,她那才發現,她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光溜溜的身子,連個布片都沒有穿
“啊啊啊我我難道被被那啥那啥了天哪還要不要我活啊”
肖紅玉的耳朵總算也歸位了,她順着流水聲看向毛玻璃的洗刷間門,透過那道門,她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具雄性身體在裏面洗着澡,雖然模糊,但是可以肯定,那是一具高大、健壯、偉碩的身軀
賓館赤身男人
啊啊啊啊肖紅玉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頭,眼睛快速地眨巴着。
嗚嗚嗚,不是吧,她真的在高考完的當晚,宿醉後被什麼什麼了
肖紅玉捶胸頓足,恨不得抓掉自己一堆頭髮,慌得像是沒了尾巴的小老鼠,在牀上轉圈子,終於,她腦子會轉悠了,在地上撿起來被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第一個就撿起來她那個海賊王圖案的小內內,可惜皮筋都被扯得鬆了,淚流滿面地穿上,趁着某男人還在洗浴,她倉皇地落荒而逃。
洗刷間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了一米八八的健壯男人,精壯的身體僅僅下身裹着一條白色浴巾,長腿跨出來,狐疑地打量下套房,“嗯那個小東西哪裏去了不會逃跑了吧”
男人漸漸蹙起眉頭,英氣逼人的眉宇間,透着不滿和懊惱。
“shit給她開溜了”
男人一張臉美得驚人,是那種邪魅的英俊,深邃如潭的眸子,狹長而又犀利,透着一股股寒氣,讓人不敢直視。
鷹鉤鼻挺得很,給人一種極其傲慢和自大的感覺,薄脣的脣線清晰,透着一份份刻薄和冷酷。
總體來說,他就是個不容易讓人接近的兇悍的冷酷的傢伙。
英俊非凡,卻冷得嚇人。
他不急不躁地啪嗒一下打開金屬煙盒,抽出一支菸,緩緩點燃,深吸一口,然後徐徐吐出來幾個菸圈,那纔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命令道,“康仔,給我查查昨晚那個女人嗯,儘快。”
然後他二指夾着香菸,在房間裏做着身體的舒展運動,一塊塊肌肉都在運動中調動起來,蝤蠐而又雄健。
他從衣服裏找到一把槍,快速地拆卸,然後再裝上,然後拉上保險,上膛,朝着牆壁上的鐘表瞄準。
突然回想到了昨晚,那個讓他意外的夜晚。
他正在酒吧裏闊步向外走,要去趕一個朋友邀的場,胳膊卻被人一把勾住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他已經在長久的訓練下,第一瞬間就將這人給扭斷胳膊了,還好他先瞥到了來物。
一個很小的女孩子,齊齊的劉海,圓溜溜的大眼睛,趁着燈光,可以看到,她吹彈即破的嫩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