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玉躺在地上,疼得渾身打顫,她模模糊糊地聽着康仔的話,心底還在糾正他:
成年了,已經十八歲了,她已經不是未成年的範疇了。
所有的警察全都僵立着,一個都不敢亂動。
康仔蹲下身子,想要將肖紅玉抱起來,又不知道怎麼抱。
她渾身都是傷,看上去慘得可怕,他真怕一抱她,就把她抱得散架了。
康仔哽咽了,看着肖紅玉,抖着嘴脣,說:
“紅玉,紅玉你怎麼樣你可不能死啊,你如果死了,我們少爺會瘋掉的,他會大開殺戒的。你如果死了,估計這地球也快要滅亡了。”
說着說着,一直都是硬氣出名的康仔,竟然紅了眼眶,一顆眼淚滴了出來。
肖紅玉喘氣很費力,她喘口氣都覺得全身會痛。
她眨巴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近處的康仔,臉皮的肉肉痙攣了幾下,終於說:
“你笨啊,叫救護車啊你哭起來,真難看。”
康仔愣了。
肖紅玉這麼個呆瓜,竟然還有資格罵別人笨
而且的而且,他康仔也是被譽爲玉樹臨風小白龍,難看他哪裏難看了
“噢,對叫救護車一定要叫救護車”
康仔反應過來,慌不迭地指揮手下,
“快打急救電話快啊你們這羣笨蛋,連這個心眼都沒有啊”
幾個小弟開始慌着打電話。
一個小弟將手機遞給康仔,說,“康哥少爺的電話接通了”
“拿來”
康仔着急地搶過去電話,聲音就走調了,
“少爺啊”
那邊的陳默天正和幾個中央的領導喫着飯,這邊剛剛上菜,場面肅穆又安靜。
所以陳默天接康仔打過去的電話時,是微微不悅的。
也有些不耐煩。
nnd這個康仔越來越不懂事了
分明告訴了他,今晚的晚宴很重要,一般不要打電話給他。
康仔就是個豬頭,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電話呢
“嗯,有話快說,我這邊很重要。”
說到“重要”倆字,陳默天擡眼快速掠了一眼那邊的領導。
果然,幾位高官全都在看着他。
“嗚嗚嗚少爺啊”
康仔咧着大嘴哭腔嚎起來,垂目看看可憐的肖紅玉,他就又慌又痛。
陳默天皺皺眉頭,將手機拿遠了一點。
該死的康仔搞什麼飛機
他死了老母嗎
“好了好了,沒事就先掛了吧,我忙完再給你回。”
陳默天早就沒有耐性了,對着一位高官歉意地頷首笑笑,這邊就要拿開手機,準備扣死。
“不好意思,下屬辦事不利來,各位領導”
陳默天已經用另一隻手拿起來一杯酒,要盡地主之誼,準備敬酒。
手機在往下落的時候,就聽到手機裏面傳出來康仔殺老虎的吼叫:
“少爺肖紅玉被人給打了啊”
陳默天整個人突然一凜
舉杯的動作也突然僵住了
眼睛一緊,迅速將手機又拿起來,放回到耳朵邊,急急地問,
康仔說誰被打了
“嗚嗚嗚,少爺啊,肖紅玉,肖紅玉被人打了打得遍體鱗傷啊”
轟
陳默天的眼睛猛然一撐,嘭他一下子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臉色,也刷的整個就白了
在座的所有高官都嚇一跳,都不解地看着陳默天。
怎麼回事老陳的獨生子從小就很穩,比冰山還穩。極少見到他這樣失態啊發生了什麼事
陳默天咬緊了牙齒,聲音馬上就寒了下來,似乎帶着冰凌,
“說她現在在哪兒”
說着話,陳默天已經將圍好的餐布狠狠拽了下來,朝桌子上一擲。
康仔那邊哭腔着說了地址,陳默天馬上離席,寒氣濃烈的拔步就走。
一飯桌的中央領導,就這樣被他晾在了那裏。
陳默天氣焰熏天地走到房間門口,那纔想起來,轉了身,滿臉的憤怒和擔憂,急急地說:
“各位領導,真是非常抱歉,我女朋友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我讓公司副總過來陪各位,領導們千萬不要生氣啊。”
雖然說着客套話,不過陳默天去意已決。
所有高官那才反應過來,都和天一集團有着多年的隱祕勾搭,關係非同一般,當然不會跟陳默天較勁。
便都寬容地笑着說,
“你去吧,女朋友的事那可是大事,等到把女人騙進家,再怠慢不遲。”
“哈哈哈哈去吧,默天。”
陳默天點點頭,轉身疾奔。
等到陳默天像是颶風一樣飄出去後,這些高官那才彼此望望,說:
“沒聽說默天有女朋友啊”
“老張是你糊塗了,你出國這幾天,默天的新聞可響了呢。說是和王姓的一個女孩子談戀愛,轟轟烈烈的。”
“是啊,我也看了報道了,製造的緋聞滿天飛,說是默天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叫什麼王芬芬。”
老張點頭瞠目,
“哦,看我出國這些天倒是發生了很多大事啊,陳家如果有婚事,那可是全國矚目的大事啊。”
幾個高官全都保持着官家的微笑,點頭,
“是啊,陳家有婚事,肯定是盛況空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趁機巴結呢。”
陳默天幾乎是跑的在路上,一直跳上汽車,整個人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幾輛汽車疾疾地向某公安局駛去,陳默天一路上沉着臉,不斷地低喝着:
&
nbsp;“快點開快點快點啊”
司機只能咬緊牙關,將汽車飈得像是草上飛。
當汽車以神七的速度停在公安局門口時,也只不過就是短短十分鐘。
司機一身冷汗,看着風兒一樣向裏面奔去的少主子。
少主子好帥啊
腿真長走起路來,格外的瀟灑。
只不過咳咳,少主子真可怕,雖然不是發火發威,可剛剛低沉的語氣,危險的眸子,都十分瘮人。
剛剛竟然都開動了道路戒嚴的方法,將他們去公安局的幾條主幹道全都戒嚴了,他們纔可以從郊外以全線160的速度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