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終於鬆開了她的手指,肖紅玉馬上抽回去手,使勁朝手吹熱氣。
“你、你幹什麼啊你不知道你的力氣很大嘛我這是人的手指,不是石頭怪怪,你想弄殘廢我啊討厭死了人家煩死你了恨你”
陳默天已經波瀾不驚地保持着他的冰山臉,拿起來他的平板電腦,繼續剛纔的翻越工作了。
肖紅玉嘟嘟叨叨半天,人家都不反駁一句話。
肖紅玉自說自話的,終於暴躁了。
一腳踹過去,踹到了陳默天的腰上,先疼得她的腳麻麻的,該死的,陳壞熊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啊,連腰都那麼堅硬。
硌死她的腳踝骨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啞巴了啊
欺負完我,你就裝沉默你跟我不許來這一套
你跟我說話說話不能白白欺負我
我的手指要斷了啊啊啊啊啊”
肖紅玉猴過去,整個肉團身子都賴在了陳默天的身上,搶過去他手裏的平板電腦,往旁邊沙發上一丟。
一隻手拽着陳默天的耳朵,來回地晃。
陳默天被她鬧得不成樣子,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擡眼看着她,無奈地啓脣:
“不打嗝兒了吧”
額o
肖紅玉被人家一句話給秒殺了。
大睜着水晶眸子,窩在人家的腿上,蹙起眉頭去感受一下。
咦真的不打嗝兒了哦
哈哈哈哈,真的停止打嗝兒了
萬歲
圓眼睛馬上笑成了一條縫,“嘿嘿,好了”
陳默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說:
“你呀,鬧得我剛剛整理出來的數據都沒有來得及保存。
剛剛我給你按了止嗝兒的穴位,雖然稍微有點疼,不過總比老打嗝兒舒服點。”
肖紅玉的瞳孔驟然放大,嘴巴也張得圓圓的。
“額你你剛纔是給我點穴呢”
“嗯,確切的說,是叫壓穴。”
“哇,你真厲害啊你都懂得這些功夫啊”
“那當然了,你男人我哪裏不行了不僅僅是這時候厲害吧某些時候不是更加厲害”
陳默天突然詭異地一笑,湊過去俊臉,在肖紅玉的粉脣上,輕輕一吻。
肖紅玉呆了呆,馬上就臉紅了。
“你真壞”
“咦奇怪了,我說什麼了,我就壞了”
陳默天裝傻地壞笑着,深邃的眸子盯着肖紅玉緋紅的臉蛋,打趣,
“噢,原來我家小紅玉又想到別出去了啊,哈哈哈。”
肖紅玉一頭黑線。
反正是,繞來繞去,每次都被陳壞熊給繞進去。
康仔買來鞋子,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聽到陳默天在裏面說了“進來”,他那纔敢推門進去。
即便這樣,裏面曖昧的情景,還是嚇到了康仔。
天哪,是眼睛出了問題嗎
從來對女人視爲低等動物的少爺,竟然竟然抱着肖紅玉在他腿上
更爲讓人駭然的是,肖紅玉的一隻小爪子竟然是拽着少爺的耳朵的
如此對少爺大不敬的動作和姿勢竟然換來少爺淺淺的笑意
康仔匆忙看了這二人一眼,馬上垂下眸子,看着地面,說:
“少爺,36尺碼的羊皮的鞋子買來了。”
“嗯,放下吧。”
康仔剛剛彎腰準備放下鞋子,就聽到肖紅玉問了一句:
“廖芳澤還在醫院住着呢吧”
咣
康仔一慌,一雙鞋子就失手掉在了地上,那雙幾萬塊的鞋子在地板上骨碌碌翻了幾個滾。
康仔匆忙擡眼,慌亂地看了看陳默天。
只見陳默天一臉稀鬆平常,泰然自若,只有康仔如此瞭解少爺的人才看出來,少爺的眉毛似乎動了一下。
果然還是陳默天城府深,一切如常地淺笑着說:
“唔,應該是吧,這事我沒問,又不是我的妹妹,關心不着。”
“噢,這樣啊”
肖紅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又歪歪小腦袋,想了下說:
“你說,我還用不用去看望一下她畢竟是被海心打進了醫院嘛,她也算是受害方。”
“咳咳咳咳”康仔禁不住拳頭靠在嘴邊,猛烈地咳嗽起來。
要被這個丫頭雷死了。
看在斜着他家少爺,他倒要看看,足智多謀的腹黑王會怎麼回答。
陳默天在肖紅玉專注的視線下,輕輕一笑,
“你樂意去看就看去吧,就是不知道海心樂不樂意,你不怕她說你是叛徒胳膊肘往外扭”
“額”肖紅玉糾結了,想了想,終於搖搖頭,“那我還是不要了,萬一藍海心那傢伙狗咬呂洞賓,怎麼辦等到廖芳澤出了院,我有機會見到她,再跟她說句話好了。”
陳默天說:“廖家也算是不錯的家世,指不定人家有錢,經常出國旅遊什麼的,你見到她的機會貌似也不會太多。”
“這樣子啊算了,這事就天註定好了。”
陳默天再一次給廖芳澤的消失,埋下了伏筆。
康仔暗暗給老大豎大拇指。
果然,還是少爺厲害啊
王芬芬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兩個人的餐具,卻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用餐。
“唉”
王芬芬回來途中的一腔熱情全都散光了。
她故意用刀叉在盤子上製造出來吱吱喳喳的聲音,磨了一會人刀叉,她終於泄氣了,將刀叉狠狠丟在了桌子上。
“煩死了”
王芬芬站起來,踩着高跟鞋,在豪華的套間裏走來走去,又撩開窗簾,向外面
看去。
外面,果然還有記者。
當記者也挺辛苦的,他們在裏面喫東西,記者卻要啃着麪包在外面蹲守,簡直比刑警還要受罪。
王芬芬知道,這些記者是衝着她和陳默天來的。
她今天剛剛回國,陳默天就約了她來這家大酒店喫午飯,當然會被記者捕捉到。
下午,接着就會出現,他們倆恩愛共進午餐的新聞消息。
可是誰能夠
這所謂的溫馨的午餐,其實只有她一個人在用
陳默天丟下她,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會去哪裏呢
應該還在這家酒店裏,具體在哪個房間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