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海心藍海心藍海心同學”
“哎呀,同你個頭啊別拉我啊,煩死了啊”
藍海心皺着臉亂喊着,還跺了跺腳。
只不過,她甩開田家賀時,腳下面卻不穩當了,身子像是不倒翁一樣,前後亂晃着,看得田家賀觸目驚心的。
終於,藍海心一頭栽進了田家賀的懷裏,大頭撞得田家賀的胸膛生疼生疼的。
“藍海心你是住校嗎你住哪個宿舍嗯”
田家賀摟着藍海心,輕聲問着。
藍海心只是大口喘息着,彷彿老牛。
過了一陣子,都沒有等到藍海心的回話,於是田家賀又揉了揉懷裏的女人,問:
“你倒是說話啊,這大晚上的這麼冷,我們倆總不能光站在街上挨凍吧你倒是說說啊,你住在哪個宿舍啊我又不是不送你”
藍海心的腦袋在田家賀的懷裏蹭了蹭,在田家賀以爲她終於要報上地址時,藍海心卻聲音從小變大,悶悶地哭起來了。
“嗚嗚嗚嗚”
田家賀嚇傻了眼。
他不知所措地拍打着懷裏的藍海心,焦急地辯解着:
“喂,你別哭啊,我又沒有怎麼你,我沒有兇你吧你哭什麼啊你別哭了,行不行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別哭了
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藍海心就那樣,任由身邊的汽車一輛輛駛過。
任由夜風吹得她心底都是涼的,她就扒着田家賀,停也不停,嚎啕大哭了半個小時。
哭得田家賀的皮衣都是溼一片。
田家賀看着自己新買的皮衣被某人的眼淚漸染得那麼悲慘,他心疼狠了。
“別哭了,有什麼事也不至於往死裏哭吧,有啥事啊,值得你這樣,啊,別哭了啊。”
這半個小時,田家賀一直堅持不懈地重複着那麼單調的幾句勸人的話,反覆地說。
藍海心漸漸止住了哭聲。
她揉了揉哭花的臉,好容易擡起臉來,對着田家賀扯了扯嘴角。
田家賀以爲,這丫頭大概要對自己說“謝謝你”或者“我沒事了”之類的話。
卻不料,藍海心磕巴一下眼皮,說了三個字:
“困死了。”
然後,腦袋一歪,直接就在田家賀懷裏睡過去了。
“喂喂不許你這麼混蛋的啊藍海心你給我醒過來
你真是夠嗆啊你、你、你臉皮太厚了
你倒是睡着了,我可怎麼辦啊
天哪好人不能做了啊藍海心”
二十分鐘之後,小警察田家賀將睡熟的藍海心給扛到了他家。
“我說,這是我家,你可別多想啊,我對你沒有什麼企圖之心的,是你不告訴我你的住址的。
人民警察爲人民,我不會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的,當然大活人我也不會動的。”
田家賀嘟嘟着,將藍海心放在他的牀上。
藍海心臉上一塌糊塗。
哭的淚水佈滿了臉龐,還有頭髮絲黏在上面,還有一些灰塵。
根本就看不出去當初的美麗模樣了。
田家賀看得嘴角只抽:
他搖着頭嘆息着,進了洗刷間,泡了熱毛巾,拿過來,輕輕給藍海心的小臉擦拭着。
因爲扛她回來已經累得田家賀幾乎吐血,所以給藍海心簡單收拾了下,田家賀也撐不住了,挨着牀邊,他打了個簡單的地鋪,倒下去就睡着了。
半夜起來去廁所時,田家賀首先被自己牀上躺着個別人而嚇了一跳。
其次,他才驚悚地發現,藍海心露出來她的大腿和小內褲了。
媽呀這女人睡覺原來這麼不老實啊
給她最初蓋得好好的被子,現在被她踢得去了別處。
而她的裙子,已經不知道怎麼着被她給掀了上去,清爽爽地暴露着她兩條筆直的腿,還有那讓人流鼻血的卡通小內內。
田家賀在晚上,都羞得臉紅了。
他抖着手,又將被子給藍海心蓋好了。
去了廁所時,他心驚地發現,他的下面,鼓起來了。
“原來,卡通內褲穿上也很性感啊。”
這是田家賀得出來的結論之一。
陳默天回到別墅時,赫然發現,自己老爹是在自己的別墅裏的、
很晚了,凌晨兩點了,老頭子竟然還開着燈在客廳裏喝茶。
“父親您怎麼到我這裏來了”
而且還興熬夜不睡覺的
而王芬芬也是穿戴整齊的,站在旁邊。
陳老爺子淡淡地看向兒子,又側轉臉看了一眼王芬芬,對着陳默天說:
“默天啊,你都要訂婚了,怎麼還成天這麼晚不回家呢
這芬芬可是你喜歡的人,你非要娶回家的人,爲什麼讓人家在家裏獨守空房”
陳默天蹙起眉頭。
老爺子今晚來得古怪。
好好的,突然造訪而來,這還不說,竟然一見面就提到了王芬芬獨守空房之類的事,老爺子什麼意思啊
“最近公司應酬比較多,您也知道的,沒辦法的事,我其實也不想去。”
陳默天冷靜地說着,坐在了父親對面的沙發上。
老爺子點點頭,“嗯,我今晚過來和芬芬聊了聊,這孩子蠻討人喜歡的。默天啊,其實說真的,我也不太喜歡洋鬼子兒媳婦,只不過,朱莉安娜的背景不容我們忽視,這樣子也好,兩個女人都跟着你,大局也顧着,你的心意也顧着了。這不,我今晚就和芬芬說到了,你們倆要努力早點給我生個孫子纔是。”
老爺子關於“抱孫子”的話音剛剛落下,陳默天就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而與此同時,王芬芬低下頭,羞紅了臉,一副無限嬌羞的模樣。
抱孫子
開什麼玩笑
他連王芬芬一指頭都模樣動過
到哪裏去給老爺子造個孫子去
難道還是老爺子知道了些什麼
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和王芬芬來真格的了
陳默天的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如同往常一樣平淡。
只不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目前他的心裏是多麼的震動。
“芬芬還小,還想多玩幾年,暫時不想要孩子。對不對,芬芬”
陳默天很聰明的,將氣球踢給了王芬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