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李大佑嘆息道:“所以,他只能從百姓頭上刮油水你聽說過麼現在從城外大山上砍柴,柴薪入城門,二十斤柴薪都要交一個銅錢的山林護養費。”
巫鐵張了張嘴。
他剛回花蟲城,這幾天都忙着盯死東城門,也沒注意打聽市井流言,哪裏知道這些
山林護養費
“這是個天才啊”巫鐵看着司馬犬,幽幽嘆了一口氣。
“小霍你學會說笑話了不過,這樣蠻好。”李大佑搖頭笑了笑,然後皺起了眉頭:“這花家,搞這麼多東西過來嘖,他們真是來勘測礦脈的”
一架又一架重型掛車不斷進入城中。
掛車上碼放着許多重型金屬構件,各種稀奇古怪的機械,巫鐵一時間也分辨不出那都有什麼用。
上千架重型掛車,上萬人手涌入城內,花家的護衛在打人、趕人,花蟲城的百姓在哭喊、叫罵,司馬犬在咆哮、呵斥,花心心帶着幾個護衛,賊眉鼠眼的在人羣中朝着各家各戶的大姑娘小媳婦亂瞟。
花蟲城東城門這一塊頓時一片混亂,烏煙瘴氣的,巫鐵和李大佑都是一陣凌亂。
突然間,一頭重型駝獸不知道被什麼驚嚇住了,體型龐大猶如猛獁象的駝獸一聲怪叫,猛地朝着路邊衝了過去。它一頭撞倒了巫鐵這幾天一直在喝茶的茶樓,坍塌的茶樓裏頓時傳來好些茶客的痛呼聲、叫罵聲。
現場一片混亂,花家大隊中好些人跳下大車看熱鬧,嘻嘻哈哈的大堆大堆的人擁擠在大街上,將整條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巫鐵攤開了雙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功曹大人,還是通知禁魔殿吧要麼,讓他們派人來幫忙,要麼,讓他們提供更準確的情報。這樣子,讓我們怎麼辦”
李大佑也是一臉苦澀的看着這混亂的局面。
他們小心翼翼的做了準備,做了一些佈置,原本以爲是要抓一頭狡詐的惡狼結果,惡狼沒來,來了一大羣混不吝的野豬,將整個莊稼地搞得稀爛。
“我去聯繫禁魔殿的人城內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李大佑咬着牙說道:“花家本身,不會出什麼亂子,城內若是有事,我可以按照緊急軍務條例,徵召花家護衛彈壓。”
“你帶着人,在城外盯死一切風吹草動。”李大佑苦笑道:“花家太鬧騰,我怕那些人,會趁亂生事。”
巫鐵看看李大佑,李大佑看看巫鐵,都覺得挺爲難的。
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不知道他們如今在哪裏,在籌謀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要來做壞事
混亂的人羣中,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喊聲。
啪的一聲,耳光聲極其的清脆悅耳。
花心心的怒吼聲傳來:“賤人,本少只是摸你一下屁股,你敢打本少”
人羣越發擁擠,花家的數十個護衛硬生生在混亂的人流中隔開了一個三四丈大小的圈子。
一個生得頗爲明麗的少女被兩個侍女擋在身後,少女麪皮通紅,咬着牙猶如一頭髮怒的小貓,死死的盯着花心心,眼眶裏淚水盈盈,順着白皙的面頰不斷的淌下來。
花心心捲起袖子,同樣直勾勾的盯着少女怒聲叫罵:“好一個堅韌,本少是隨便什麼女人都摸的人麼要不是你還有幾分姿色,小家碧玉頗有可取之處,本少”
一道寒光突然從人羣中噴出,噗嗤一聲洞穿了花心心的心口。
那是一柄造型奇異的三菱刺,小手指粗細,半尺長短,黑漆漆的三菱刺上密佈着無數的尖銳倒刺,倒刺的尖端藍汪汪的,顯然淬了劇毒。
更加歹毒的是,三棱刺入體之後立刻爆開,無數劇毒倒刺、碎片在花心心胸膛內爆炸開來,將他上半截身軀打得和豆腐渣一樣。
無數血水噴出,花心心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眉心突然裂開,一縷靈光纏繞的神魂哆嗦着破體飛出。
“本少本少本少天賦異稟的肉身啊”花心心的神魂看着癱在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肉身,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本少的肉身,肉身啊嗚嗚,嗚嗚,老祖說,本少的這肉身天賦異稟,定然是胎藏境的潛力嗚嗚”
一個飄忽不定的陰冷聲音在人羣中傳來,時而東時而西,聽不清到底從哪裏傳來。
“如此惡少,欺凌我花蟲城百姓當街調戲民女,該死”
人羣中,一個紅臉龐的漢子突然舉起了右手,大聲的咆哮起來:“花蟲城的鄉親們,吾等豈能容這等惡人隨意欺凌打死他們”
這身量比尋常人高出小半截身軀的漢子不知道從哪裏拔出一根熟銅棍,嘭的一聲砸在了一個花家護衛的腦袋上。
這漢子看似不出衆,一出手,就有一股兇厲異常的氣息爆發出來。
那重樓境的花家護衛措手不及,居然被他一棍直接打死。
“殺”人羣中,十幾個精悍的漢子突然拔出兵器,悍然殺入了花家護衛大隊中。
一直跟在花心心身邊,那發須蒼白的老人身體哆嗦了一下,他絕望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花心心肉身,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抓住刺客,抓住他們誰敢朝我們花家出手的殺了他們”
花家護衛頓時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