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怎麼又來了
以往她每週只需要去錦城一次。
連真真正詫異的時候,顧辭推開車門下來。
軍用皮靴踏在落葉上,穿出來細細的碾碎聲。挺拔的身材宛如白樺樹般筆直修長,站在那兒,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只是顧辭表情肅然,情緒看起來不太好。
他微微頷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連小姐,先生遇到事情,急需要你去開導他。”
“其實我只是你一個說相聲的”連真真小聲嘀咕了一句話,不知道怎麼的,他們把她當成心理醫生去使喚。
那個神祕人一遇到事情,就來找她。
她嘆了一聲,打開門進屋,轉過身認真道,“我要加班費。”
顧辭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無奈笑着點點頭,“沒問題。”
連真真隨即回房戴上假髮,畫了個滿臉麻子妝,再跟顧辭走人。
顧辭看到連真真這個樣子,神情微妙。
她真實的面容明明挺清秀的,爲什麼總要把自己打扮的那麼不堪
坐上車後,連真真盯着玻璃窗外的世界,默默發呆。想到了哥哥,也想到了景少琛,思緒雜亂。
她揉着一頭亂髮,問向顧辭,“顧辭,你家先生髮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咳咳,先生的抑鬱症又復發了,現在將自己關在房裏,不準任何人接近他。”顧辭眼裏俱是擔憂,音調低沉的說着話。
這次的暴恐襲擊,雖然沒有傷害到封裕,可是卻讓封裕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情緒失控,不準任何人接近,女王都束手無策。
連真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多問。
三年前,顧辭突然找上她,給她一筆鉅款,讓她去給神祕人表演節目解悶。
她清楚神祕人身份不簡單,一直戴着面具示人,不想暴露身份,她也就不多問。
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利,能裝傻充愣就裝傻充愣。
反正她只把這當作一場交易,對方僅是她的顧客而已。
到了錦城後,連真真跟顧辭徑直朝最高層走去。
周遭窗戶緊閉,窗簾合嚴,光線昏暗。
走廊上,保鏢們穿着一身黑衣,繃着個面色,氣息低沉,分列兩排。
連真真走在中間,略有不適,感覺像是要去見黑社會老大似的。
“咚咚咚”顧辭叩響房門,沒有聽到聲響,便出聲道,“先生,連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略帶暗啞的男聲響起,猶如從胸腔深處傳來,悶悶的,像是在壓抑什麼。
四處的氣流,彷彿也因爲這話,而微微起伏。
連真真抿了抿嘴,硬着頭皮推門而入。
房間裏沒有開燈,僅有點點餘光透過縫隙照明。空氣裏漂浮着若有若無的香味,清新自然。
連真真透過移動隔斷牆的縫隙,看見男人躺在牀上,右手放在額頭處,似乎在閉目休息。
但是不規則的呼吸聲,證明他情緒不佳,並未睡着。
他身體很修長,似乎比整張牀還要長。
連真真輕咳嗽一聲,捏着嗓子打招呼,“先生,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