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荒唐的事情是什麼,大概就是這種狗血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肚子裏三個月大的孩子,居然不是丈夫蔡景礫的,這怎麼可能
“你還想說什麼”蔡景礫將親子鑑定扔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眸子縈繞着厭惡,“把孩子做掉。”
第二句話狠狠地砸入陳笑卉的心裏,她擡頭看向蔡景礫,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就因爲這份冰冷的文件,你就確信這孩子不是你的了”
“爲什麼不信”蔡景礫冷笑一聲,“你忘了你之前做的種種嗎你還有什麼值得我信的”
他眼底的厭惡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陳笑卉被擊的潰不成軍。
“來人,送太太去醫院”對於孩子會是誰的問題,蔡景礫根本沒有興趣詢問。
陳笑卉相信眼前男人的憤怒僅僅是出於男性本能,和喜歡一點都沾不上邊。
“我不去”陳笑卉扯着他的手臂,啞着嗓子道,“我孩子是誰的我自己清楚,你不能打掉他。”
男人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是將手抽離,皺着眉不發一語。
陳笑卉愣了一下,隨即瞭然,“你可真殘忍。”
“我殘忍現在這一切只能怪你自己”蔡景礫冷笑。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被下藥稀裏糊塗的睡了她,如果不是被陳家的狗仔拍到,如果不是輿論壓力太大,自己一定不會和眼前這個女人在一起。
天知道他的高傲不能被人這麼玩弄當初他怎麼被脅迫的,今天她就怎麼還給自己
坐診的醫生見到他們,愣了一下,“笑卉景礫”
陳笑卉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好朋友賀以心,“以心,幫我給孩子重新做親子鑑定。”
賀以心詫異的看着陳笑卉,“鑑定難道你沒有告訴景礫”
陳笑卉愣了。
“這孩子本來就不是景礫的啊。”賀以心爲難的看着蔡景礫,“你們剛結婚,笑卉一直沒有懷上,我隨口說了一句可以找人借種,沒想到她真的動了這個念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陳笑卉憤怒的咬緊牙根,她不敢相信賀以心會說出這種話
賀以心繼續解釋,“景礫你也別生氣,可能笑卉是太着急了。”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去借種了”陳笑卉只覺得可笑,現在是怎麼回事,閨蜜策反嗎跟那些狗血鏡頭一摸一樣
賀以心溫柔的開口,“笑卉,你也太心急了,孩子一定會有的啊。”
“把孩子做掉。”蔡景礫似乎並沒有興趣參與這場質問,冷聲開口,“現在帶到手術室裏去。”
“你敢”陳笑卉瘋狂的掙扎,聲音都喊破音,“誰都不準動我的孩子,蔡景礫我不知道賀以心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撒謊誣陷,但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蔡景礫看着面容姣好的她,慢慢收回視線,“給她打鎮靜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