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念一臉慈愛,時不時的還給那個暱稱叫做頑童的小鬼擦汗,喂一些劍氣之類的資源。
頑童一臉不耐煩,但是嘴上還是照樣喫着,活脫脫就是一個頑皮的熊孩子被父親抓到的臉。葉離也就默默的看着這兩個奇人你來我往,不打擾到他們。
好了頑童,你趕緊進去。要是被其他的鑄劍師發現,又有皮肉之苦了。
頑童做了一個鬼臉,還對葉離吐了吐舌頭,假裝兇狠的說道:哼,等小爺爺我閉關個幾十天,在回來找你算賬。
說罷,頑童對着葉離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這才乖乖的回到了鍛造爐裏面,在沒有出來。
慕容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臉的尷尬:對不住了羋火先生,這頑童被我慣壞了,經常搗亂。他還以爲你是那些普通的鑄劍師,想要抓他。
葉離擺了擺手,他一個這麼牛叉的人物,至於和一個小小的劍靈生氣嘛。
不礙事,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對了,你和頑童怎麼關係那麼好還有,慕容先生,我看你的實力也不差,這鑄劍的技術,至少應該有銀色級別以上,怎麼還在這鍛造爐的底層
說道這裏,慕容念臉上閃過一絲慚愧和不甘,雙拳緊握。這個動作被葉離捕捉到,葉離也不懂生死。
說來話長啊,羋火先生,叫我慕容就可以了。稱呼我先生,實在是不敢當。不介意的話,我便取兩壇酒,與羋火先生來一個夜談如何
求之不得。葉離拱手作揖,隨後兩個人走出了鍛造爐的範圍,來到了外圍,一個小小的湖泊邊上,風景甚是不錯。
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的湖水,倒映在湖水裏面的月牙,還有樹林婆娑,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安靜祥和。
慕容,我如果沒有猜錯,你來自於華夏,可對
葉離也不客氣,直接抱起一罈子的酒,一飲而盡。這酒烈的燒喉,但是沉澱了之後,卻有無窮的酒香,讓人回味無窮。
哈好酒啊我葉離喝了那麼多酒,就你這罈子算的上是真的好。
葉離擦掉了嘴角的液體,而慕容念聽到了葉離無意間暴露的身份,愣愣的看着葉離。
葉離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不過內心卻對這個叫做慕容唸的傢伙,產生了一絲深深的信任。雖然說他是個瞎子,用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葉離的長相,但是這樣,反而讓慕容的心,更加的純淨。
羋火大人,你說你
我覺得你很有誠意,所以我也不隱瞞你。羋火不過是我用的化名,我這身皮囊,也不是我原本的樣貌。小爺名爲葉離。
說罷,葉離化爲了自己的模樣,重新坐在了湖邊。
葉離難道就是九藏界最近盛傳的,即將巔峯九藏界格局的那個大人物嗎天啊,我慕容何德何能,能夠與葉離大人把酒言歡,真是三生有幸啊
慕容念顯得有一些激動,用顫抖的手舉起了一罈子酒,學着葉離的模樣,一飲而盡,暢快淋漓。
慕容,我都不和你客氣,你還和我客氣什麼。你要麼就叫我的名字,要麼,你就和我那幫兄弟一樣,叫我葉哥,隨你喜歡。但是你要是加上大人兩個字,我葉離立刻掉頭就走。
兩個人的氣氛融洽,而葉離卻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從他衣服的胸口處,突然爬出了一隻塵埃大小的小蟲,完全不起眼。
而這小蟲的眼睛,竟然滴溜溜的轉着,觸角不斷的擺動。
在玄府後院,深閨當中,一片黑暗,坐着一個女人,不是那欺落雁還會是誰
主人,沒想到這個羋火,竟然就是那傳聞中的葉離要不要我們立刻圍剿了他,傳聞他可是有着陰陽造化神器,威力無窮,而且蘊含着造化之力。有了那東西,主人您必定更上一層樓。
欺落雁臉上收起了端莊和優雅,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陰狠和殺氣。一雙白皙的手,血紅色的指甲,足足有十釐米以上那麼長。
哈,好啊,得來全不費工夫,葉離竟然自己送上門。先不要太明目張膽的搞他,暗地裏時不時的提醒一下就行。我要用葉離,徹底的消除玄方在玄家的地位,將他趕出門去
可是玄方背後的那老東西
那黑影半跪在欺落雁的前面,欺落雁端起了酒杯,裏面同樣是血紅色的液體。輕輕的抿了一口,欺落雁的嘴角還殘留着血紅。
那老東西,也是時候送他上路了。如今有了葉離,他便沒有了利用價值。反正是廢物一個,只是你幫我想一個藉口,不然玄止那傢伙必定暴怒。
不如,嫁禍給那葉離,再以葉離,驅逐玄方和玄樂。
欺落雁想了一下,突然嘴角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一拍手:不錯,這個計策,一石二鳥,我喜歡,哈哈哈。
笑聲迴盪在整個漆黑的大殿當中,而這個地方,誰也不知道在哪裏,包括玄家的家主,玄止。
葉離和慕容念在湖邊夜談了一整個晚上,一直到早上,慕容念纔回去鑄劍,而葉離也通過夜談,知道了慕容念在玄家尷尬的地位。
有天賦,有能力,卻因爲是外來人,而被欺壓了千年。也虧的是慕容念心性成熟,換做是葉離,早就造反了。
一代天才鑄劍師,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葉離看着慕容唸的背影,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不過這笑意,是善意的笑。
便也在這時,突然從天邊飄過一隻紙鳶,緩緩的落在了葉離的手掌心,上面寫着幾個字:金色山頂,第三間,老夫等你。
這字是用手寫的,剛勁有力,同時帶着幾分的滄桑。葉離眉頭一皺,看着巨大鍛造爐邊上的山峯,還有山峯頂上的那象徵着絕對權力的金色鍛造坊。
何方神聖要小爺親自上去好大的譜啊,小爺就去會一會這傢伙。
葉離騰空而起,朝着山峯之上飛了過去。便也在葉離離開之後,葉離腳下的地面,又鑽出來幾條小蟲,觸角還是一樣的觸碰。
隨後便從那湖泊的底下,冒起了氣泡,幾個黑衣人鑽了出來:上鉤了,準備動手佈陣。不求殺了他,只要幹掉那個老傢伙就行。
是
幾個人再一次潛入湖底,消失不見。至於葉離,還沒有一點戒備的掉到了人家的陷阱當中。
玄府大殿之上,玄方,玄樂,還有長老團,趁着葉離在鍛造爐那一邊,開始審問玄樂。整個過程,是欺落雁在主持,而玄止,閉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