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特別是小周,只板着臉開他的車了,彷彿花朵是空氣一般,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更別提跟她說話嘮嗑了。.biquge

    花朵看到他不搭理自己,也懶得跟他說,一路上就擺弄自己的手指玩兒,她纔不願意主動去討好他呢,哼!

    車子開到出租房的附近時,停下了,小週轉過頭,對花朵說,“那個,你有沒有想過要換一個城市發展,比如上海、天津、廣州和深圳什麼的?”

    花朵詫異道,“你什麼意思?”

    小周說,“我父母對你好感太甚了,如果你一直留在首都的話,恐怕他們會不斷的去找你,所以,要是你能……”

    “所以你就想把我趕出這個城市?”花朵打斷了他,氣憤的說,“喂,你也太霸道了吧?就因爲你父母喜歡我我就得離開這座城市嗎?你以爲你是誰啊?皇帝嗎?我跟你是公平交易好不好,我也正在努力的完成我答應你的,你憑啥對我提那麼過分的要求?我看來很好欺負嗎?還是你以爲你自己位高權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看到到花朵如此的憤怒,小周忍不住替自己辯解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也可以接受別城市的話,我樂意再給你點別的好處,這是在跟你商量,並不是命令你,你同意的話,咱們就進一步商討,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我不同意。”花朵斬釘截鐵的說,“就是你給我再多的錢,再多的好處我也不會再跟你交易的。事實上,就是這次交易,我也早就後悔了。”

    “雖然你這個人不怎麼地,但不可否認的是,叔叔阿姨都是好人,他們對我那麼好,我卻欺騙了他們,你知道嗎,每次面對他們慈祥的笑臉、正確的關懷,我都會很內疚很內疚,感覺自己就跟個罪人似的,他們對我那麼好,我卻殘忍的欺騙了他們。

    “都是你,是你誘惑我做了騙子,讓我出賣了自己的良知,揹負了心靈的枷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情願留在米國繼續跟那個女人(繼母)戰鬥,也不樂意跟你來到這裏欺騙叔叔阿姨的感情……”

    她一邊說,一邊憤憤的打開車門,從車上下去了。

    小周急忙也下了車,說,“這麼晚了,這衚衕不安全,我送你到家門口吧。”

    “不需要,我不想看見冷血動物,也不想跟冷血動物說話。”花朵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條衚衕很長、很暗,衚衕裏也沒有路燈,黑咕隆咚的。

    小周不放心花朵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了一個人走這條衚衕,便不顧她的反對,快步跟上她,想把她送到家門口,看着她進屋去再走。

    不然要是她出點什麼事兒,他會內疚的。

    正走着,小周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兒。

    熱,好熱……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的變得很熱,渾身還隱隱生出一股說不出的躁動的情緒來,讓他蠢蠢欲動,很想做點什麼。

    這是怎麼了?

    小周站住了,想穩定了一下情緒,壓下心裏的躁動。

    然而,這股子躁動就像點燃柴火堆的星星之火似的,開始只是一星半點,後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了,那一點點的騷動竟變成了難以遏制的慾望之火,熱烈的都快將他給點燃了。

    花朵正在前面走着,忽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好奇的轉過身。

    月光下,那個冷血動物正靠在一棵大槐樹下,慢慢的向下滑,最後蜷成一團兒,受傷似的喘息着。

    這是整什麼幺蛾子呢?

    花朵鄙夷的想道。

    一邊想着,一邊繼續向前走,走了幾步後,又有點不放心,便折回身走了回來

    大槐樹下,小周已經憑着自己堅韌的意志扶着樹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這會兒,他已經顧不上花朵了,那一絲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可能中藥了,必須得馬上上醫院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能是天太黑,也可能是他現在的注意力不在腳上,踉蹌的走了幾步後,忽然一個趔趄,咣噹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你這是怎麼了?”看到小周如此反常,走路居然還摔倒了,花朵再也顧不上倆人之間的隔閡了,趕忙衝上前扶起了他。

    扶他的時候,兩人難免會有接觸。

    花朵那雙溫柔的小手接觸到小周的一霎那,小周頓時覺得轟的一聲,渾身的血液不停的往上涌,一時間腦子竟然空白了。

    “你病了嗎?哎呀好熱啊,好像發燒了啊,來,我扶你上車吧……”

    花朵無意中觸碰到了小周的皮膚,感受她易於常人的高溫,便好心的扶着他,將他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跌跌撞撞的向他的紅旗轎車走去。

    “你……快走……別……管我……”

    小周猛的推了花朵一把,自己也差點摔倒了,他努力的剋制着身體裏的邪念,想要把花朵趕走了。

    花朵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看到他這副反常的樣子,還以爲他是病了,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離開呢?

    “不行,我不能走,雖然你這個人很可惡,但叔叔阿姨對我那麼好,看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我必須要幫你,來,我扶你,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誰都有生病的時候……”

    花朵不由分說的上前,噌的一下鑽到了他的胳肢窩下,強行的去扶他。

    車子就在眼前呢,可這短短的幾步小周卻走得異常艱難,身體裏像有個魔鬼在控制着他似的,那魔鬼分分秒秒都要作惡,而他,則艱難的跟魔鬼鬥爭着,眼看就鬥不過了。

    “哎呀,看你這樣子病得不輕呀,來,我先扶你到後座上休息一下,然後我去幫你給叔叔阿姨打電話吧……”

    花朵不知道危險的臨近,把小周扶到了車的後排座上後,就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霎那,一條強有力的手臂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倐的一下把她拽到了車上。

    接着,車門被關、被鎖,她也被壓倒在後椅上……

    花朵懵了!

    她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是咋了?

    誰能告訴她?一向視她爲洪水猛獸,拒她於千里之外的冷血動物,爲啥忽然變成禽獸了?

    驀地,他俯下身來,試圖親吻花朵。

    看着眼前逐漸放大的面孔,花朵也一下子醒過來了。

    “啊~~你這個臭流氓!”後知後覺的花朵尖叫一聲,立刻奮起反抗,她屈着兩隻小爪子,毫不留情的向冷血動物的臉上抓。

    她不知道,冷血動物是經過組織封閉式培訓出來的國家機器,別看他平日裏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但其實他的武力值絕不遜於任何特工。

    在那兩隻小爪子即將抓到他的剎那,他忽然一揚手,一個手刀劈下去,花朵頓時翻了個白眼,就啥也不知道了……

    而失去了理智的小周,像被魔鬼控制了神智似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瘋狂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理智、道德、廉恥、前途,什麼都不記得了……

    ……

    “來,乾杯,祝咱們澤雲哥大仇得報,也祝那姓周的今晚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白志剛舉的酒杯,大聲的吆喝着。

    沒錯,小周之所以會變成魔,都是這夥人的傑作。

    是他們通過關係買通了陳大夫身邊的一個實習學生,以兩千塊錢的高價,讓他在小周的藥裏下了一味催情的猛藥,所以,小周今晚纔會失控的。

    “嘖嘖,你們說,那藥要是發作了,他又沒有那方面的功能,他會怎麼做呢?能不能憋死啊?”有人笑着調侃說。

    白志剛道,“哈哈,懸啊,這藥可是畜生配種時給畜牲喫的,勁兒大着呢,咱們給他下的量又足,我覺着吧,只要他中了藥,就能給他憋出個好歹來。”

    “最絕的是,這種事兒他還沒法往外嚷嚷,不然不就等於把他不舉的事兒公佈於衆了嗎?那他還有什麼臉在京都的圈子裏混啊?所以吧,這次的事兒,他就只能幹喫這個啞巴虧了,這纔是最妙的呢,哈哈哈……”另一個弟兄狂肆大笑起來。

    筱澤雲聽到大家的議論,也笑起來,邊笑邊磨牙。

    呵呵……姓周的,讓你壞、讓你損,讓你破壞小爺跟窈窈妹妹的姻緣,這下子,也讓你嚐嚐被人調理的滋味兒……

    也有膽小的兄弟提出質疑。

    “澤雲哥,咱們這麼整,能不能出事兒啊?萬一那藥把人喫壞了,老周家能答應嗎?”

    “放心,喫不壞,頂多也就是神志不清幾小時,然後丟點醜而已,這藥雖猛,卻不致人性命,放心吧。”白志剛大大呼呼的說道。

    “那你們說,他現在吃了那藥沒?吃了後會有啥反應呢?”又有人好奇的說道。

    於是,大家就小周吃了那藥後的反應研究起來,氣氛熱烈極了。

    這羣無知的少年(包括筱澤雲)不知道,他們這次的惡作劇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也不知道,他們會爲此事付出多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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