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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說過,袁圓曾經是不良少女,常跟一幫社會上的小混子混社會的那種,所以至今身上仍保留有女流氓的痞性,這不,跟花朵說着說着,就開始暴露出無賴的性情了。

    花朵見她這般,也是氣壞了,她憤怒的說,“我不會打你也不會撓你,但是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會找個地方好好跟你講講理。”

    “講理呵呵”袁圓笑了起來,滿臉的譏諷,“你跟我講什麼理一個連男人都沒有就大了肚子的女人,你也配跟我講理”

    在九十年代,女人未婚先孕還是一件很丟臉的事,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會被視之爲不正經、不要臉,在外面也沒人看得起。

    要是袁圓跟花朵去派出所或居委會講理去,就憑花朵沒有男人卻懷了孩子這檔子事兒,人家派出所或居委會的人就不會站在花朵的一邊。

    因爲她未婚先孕,不自愛、不知廉恥,這種人跟鄰居發生衝突,也肯定是她的不是。

    花朵被氣壞了,臉都氣白了,她捂住了胸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切,無話可說了吧,我要是你呀,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丟人現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另一個屋裏的袁麗聽到袁圓的慘叫聲,急忙跑出去,跑到花朵房間時,卻看見姐姐正蹲在地上捂着臉,嘴裏還尖聲慘叫着。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啊”

    “我的眼睛啊”袁圓慘叫着,哭出聲來。

    袁麗聽到她說眼睛,急忙蹲下身去,扒開她擋在臉上的手一看,卻見她一隻眼睛正汩汩的冒出血來。

    “哎媽呀,這是咋回事啊”袁麗看到姐姐的慘狀,嚇得媽呀一聲,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是她,拿小錄音機砸我”袁圓聲線顫抖的控訴着。

    聽她這麼說,袁麗定睛一看,果然在地板上看到一個沾着血跡的小錄音機。

    那小錄音機是長方形的,有棱有角,剛纔花朵一時氣急,隨手將小錄音機砸了出去,沒成想正好是錄音機那又硬又尖的角砸到了袁圓的眼睛,看樣子,袁圓的眼睛傷得還挺重,出了這麼多的血,讓本來氣急的花朵都顧不上生氣了,就光顧着緊張害怕去了。

    “姐,你忍着點,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袁麗紅着眼睛站起身,飛快的回屋裏拿了錢包,想到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叫救護車。

    袁圓忍着劇痛,咬牙道,“別忘了報警,我這傷,不能白受”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別管這些了,趕緊的捂住眼睛,別讓眼睛在流血了,萬一把血流乾了,你就瞎了啊”袁麗急鬧鬧的叮囑道。

    囑咐完,她推開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袁圓捂着眼睛,咬牙切齒的對花朵道,“你和惡毒的賤人,你給我等着,我指定讓你把牢底坐穿了啊”

    她痛苦的呻吟起來。

    花朵瞪着眼睛,看着從她眼眶裏不斷流下來血,又是懊悔又是恐懼的。

    真是的,她真是太沖動了,怎麼能隨手抓起一樣東西就亂打人那,這下子沾包兒了吧

    想到萬一袁圓真被她給打瞎了,她肯定得被追究責任,搞不好孩子都得被人送福利院去,之前在米國的時候她就知道有因爲母親犯罪,所以被搶走孩子的先例。

    她可不想跟她的孩子母子分離,她倒是不怕承擔後果,也不怕被追究責任,但是她怕被跟孩子分開啊

    想到這裏,花朵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還是趁着警察沒來的時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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