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右相與重華一樣,那麼這些年來,他應該沒少給他們辦事了。”祁君墨一進書房,便將扇子隨手丟在了桌子上,有些疲憊的說道。
那麼多年了,他們竟然才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嗯,得好好查一查右相了。”左亦揚也點了點頭,手按在茶杯上,輕輕點着,很有節奏感,聽着卻讓人莫明的有些緊張:“或者他是直接給祁昱辦事的。”
“十幾年前,祁昱只有五六歲”祁君墨有些不可思議的說着。
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左亦揚看着面前的茶杯:“他是隻有五六歲,他的母妃卻有二十幾歲了”
她始終懷疑大王妃有問題。
那日在宮中,就是因爲大王妃去了鳳華殿,纔會出現了兩個莫明其妙的宮女。
一下子提醒了祁君墨,點了點頭:“有道理。”
“大王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左亦揚又問了一句。
她也覺得這大祁皇室要危險了。
“十年前”祁君墨只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這是大哥一離開,大嫂就開始謀劃了”
也只有這樣的理由了。
只能說明這一切,都是大王妃給祁昱謀劃的。
只是他們卻用的大梁的人,這的太可惡了。
左亦揚沒有接話,她不想對這些提任何意見。
這是他們大祁皇室內部的事情。
“亦揚”沉默了半晌,祁君墨突然開口,更是直視着她。
本來左亦揚正在品茶,被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驚了一下,忙放下茶杯:“怎麼了”
這樣的祁君墨很少見的。
“如果中了蠱毒,卻沒有發作,你能看出來嗎”祁君墨低聲說着,他覺得有必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左亦揚擰了一下眉頭,這還真是爲信到她了。
無奈的聳着肩膀搖了搖頭:“別說看,不毒發的時候,就是號脈,也無濟於事。”
當初左夫人明明就喝下了蠱毒,前兩天,她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在第三天,左夫人體內的蠱毒發作,她纔看出來。
發作的時候,甚至不用號脈也是知道的。
“這”祁君墨也無奈了。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引出祁昱”左亦揚又提醒了祁君墨一句,這個是關鍵,現在她覺得什麼背後的主子,都沒有祁昱這邊重要。
因爲祁昱是這個組織連接大祁的人。
祁君墨的面色沒有什麼變化,這件事他還是心裏有數的。
眼下,他得向皇上說清楚右相的事情,畢竟皇上將這件事交給了他。
不過,這個說法,可能會讓皇上無法接受吧。
皇上也很器重祁昱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他一直都在插手此事,一定是痛心疾首了。
“好了,我今天晚上會進宮,你不能一同前去,在府上一定要小心。”祁君墨正了正臉色,看了一眼左亦揚,囑咐了一番:“我會讓玄左守在院子裏。”
“放心吧,你不用管我。”左亦揚擺了擺手,她巴不得祁君墨出府呢。
這樣她就自由了。
他就是放心不下左亦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這樣在意左亦揚了。
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好了,你快去吧,這件事,一定要慎言”左亦揚也叮囑了她一句。
“明白”祁君墨點頭,拿了扇子便走。
他不能白日進宮見皇上,那樣,更會讓皇后忌憚他了。
所以,他每次都選擇夜裏進宮,避人耳目。
“三叔出府了”祁昱笑了一下,聽到探子來報,將後中的書放在了面前的案几上,臉上閃過一抹光芒。
“是,屬下親眼看到三王爺出了王府,向皇宮方向走去了。”
“看來是爲了右相一事。”祁昱眯了眸子,雖然他被禁足,可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
右相一死,估計也讓很多人的心裏懼怕不已了。
這樣一來,辦事效率就能提高了。
“過來”隨即祁昱低聲說了一句,沉着臉,一本正經。
那探子本是低着頭在他的身前,此時愣了一下。
“過來,將你的衣服換給本宮”祁昱一字一頓,不容置疑的說道。
他需要出府,而且今天是個好機會。
三王府,玄左正守在左亦揚的院子外面,抱着劍,冷着臉,一絲不苟,如木頭一般。
這是祁君墨交給他的任務,當然要完成。
房間裏,左亦揚正在走來走去,想着如何才能引開玄左,卻是此時燭光閃爍,外面人影一閃,玄左已經與一個人交上了手。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所謂的主人派出來殺她左亦揚的。
還真是堅持不懈。
不過這對左亦揚來說,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好機會,她不能錯過,所以,一推窗子,縱身躍出了房間。
四下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她便準備繞過打鬥的玄左和刺客。
“王妃娘娘,危險,快回去”玄左一邊與黑衣人大打出手,一邊大喝一聲。
那些人應該是被左亦揚給刺激到了,所以,這刺客不斷。
左亦揚看了玄左一眼,沒有落下風,也不用擔心了。
對着他做了鬼臉,翻身上了房頂,被玄左發現了,想從他身邊繞過去是不可能了,那麼,就走另一條路吧。
“三皇嬸”剛一落在房頂,一抹清脆的聲音就響在了耳邊,左亦揚只覺得人影一閃,她下意識的揚出了手裏的幾張薄如蟬翼的卡片
祁昱早有防備,閃身避過,那些卡片還是擦着他的耳邊飛了過去。
也是驚得滿身冷汗。
立即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是你”左亦揚看着一身黑衣打扮的祁昱:“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眼底閃着點點殺氣。
“怎麼三皇嬸也在找我嗎”祁昱也是一臉的防備,時時刻刻都盯着左亦揚手上的動作,只要她的手指一動,他就必須提前閃避。
這個丫頭擡擡手,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算是吧”左亦揚挑眉看他,眼底滿是不屑,對於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爲了權勢出賣自己國家的人,她還真是無法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