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您的意思是說,當年小安氏嫁入東宮,乃是安尚書的一手策劃”戴景峯蹙眉道。
“安子尚的心思太活泛了,”鍾之衡緩聲道,一邊又看向戴景峯,“太后的人從寧古塔回來了”
“是,屬下也正要向萬歲爺稟報此事,”戴景峯忙道,“那人剛剛回京,趕着就去見了太后,與太后說了不到一炷香功夫的話,那人就退下了,他才退下,太后就去佛堂禮佛誦經去了,到這時候還沒出來呢。”
“太后這又是傷心了,”鍾明巍抿了口茶,淡淡道,“可見寧古塔那邊的情況並不樂觀。”
戴景峯有些踟躕道:“到底廢太子的身子傷得那般重,太后自是難過。”
“她難過的可不僅僅是這些,”鍾之衡打量着茶盞上明黃黃的二龍戲珠的圖案,好整以暇地道,“心底最後的一絲期望到底化爲泡影,這才最讓她難過。”
嘉盛三十二年十月十八
寧古塔。
阿醜一向有早起的習慣,只是這幾天卻一直都起得很晚,倒不是她賴牀,實在是起不來啊。
那天本來揉肚子揉得好好兒的,可是卻揉着揉着卻揉進了被子來,然後就
阿醜想起來剛纔的場景,羞得把臉埋進了手掌裏頭,忸怩地笑了。
再然後啊,鍾明巍就搬到炕上來住了,從前口口聲聲說着牀上不冷的大男人,卻可憐巴巴地說什麼晚上實在凍得厲害,然後死乞白賴地就躺在炕上不走,後來阿醜被他磨得沒辦法,去牀上把他的被子給抱了過來,然後,鍾明巍就沒有再回牀睡過,而且那條阿醜從牀上抱過來的被子,也壓根兒就沒有用武之地
好害羞啊
嘿嘿。
此時此刻,阿醜枕着男人的胳膊,努力地憋着不笑,臉都給憋紅了,她看着男人虛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大手,臉頰上的小窩窩就更深了。
她實在喜歡被鍾明巍這麼圈在懷裏,可是又實在受不了靠的這麼近,她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真的都要破膛而出了,阿醜覺得自己都要喘不過氣兒來了,所以阿醜又開始朝外頭挪着,一拱一拱地,只是還沒等她拱出多遠,就又被男人給一把給撈進了懷裏。
“這麼早就要起”鍾明巍打着哈欠問阿醜,一邊握着阿醜的肩膀頭稍稍一用力,就把阿醜給轉了個兒,不等阿醜說話,他就捏着阿醜的下巴,親了上去。
鍾明巍這幾天真是有點兒過分,但凡逮到機會,必定就會把阿醜抱在懷裏翻來翻去地親,阿醜的嘴都要被親得脫皮了似的,火辣辣的疼,阿醜因此昨天跟他撂了臉,鍾明巍這才老實了一點兒,可是這大清早的,他人還沒醒利索,這一親起來就又沒完沒了的了,後來還是等到阿醜咬了他的嘴脣,鍾明巍這才放開了阿醜。
“怎麼了大早上就這麼大火氣,”鍾明巍沒親夠,還意猶未盡着呢,可是一瞧見阿醜微腫的嘴脣,忍不住又笑了,一邊用指腹輕輕撫了撫阿醜晶亮的嘴脣,一邊含笑道,“怎麼這裏還疼着呢”
阿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纔不打算理他,一轉身把自己的後腦勺對着男人。
“丫頭,丫頭”男人在身後一聲聲低低地叫着,聲音裏帶着剛醒的沙啞,還有化不開的寵溺,好聽的要命,阿醜忍不住又勾了勾脣,然後又慢騰騰地轉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