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巍覺得自己的心驀地就塌了,原本的虛張聲勢也瞬間失去了支撐,可是這丫頭還在叨叨咕咕着。
“也不能用你手打,你手上勁兒大着呢,把我打壞了怎麼辦”剛纔還張牙舞爪的小丫頭,這時候乖乖地爬到了鍾明巍的面前,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且羞且嗔地看着鍾明巍,“不給用手,但是可以用嘴。”
下一秒,帶着嘎牙子花生香的嘴巴就印了下來。
“哈哈”阿醜還是忍不住笑了,只是也沒怎麼笑出聲,就被男人兇巴巴地給堵上了嘴。
“怎麼嘎牙子味兒的花生好喫嗎”親夠了,鍾明巍摟着阿醜,嘴脣還意猶未盡地在人家的小耳朵邊蹭來蹭去。
“纔不好喫,”阿醜紅着臉道,一邊躲避着男人火熱的脣舌,一邊把那小筐給拉過來,剝了顆花生,自顧自地喫,“人家這個原汁原味的纔好喫。”
“那我也喫一個,”鍾明巍膩膩歪歪地道,“你剝一顆給我喫。”
“幹嘛總使喚人家啊自己有手有腳的,偏生就喜歡裝大爺,”阿醜小聲地抱怨着,一邊卻撿了個大個兒的花生剝了,然後把花生米塞進了男人的嘴巴里,一邊兇巴巴地道,“就這麼一顆了啊別指望我給你剝第二顆”
“你剝的好喫嘛,”鍾明巍全然不把阿醜的話放在心上,一邊把阿醜環得更緊了,“再說了,我這兩隻手可都有用處,哪裏有功夫剝花生”
“呸不要臉”阿醜一邊紅着臉躲避着男人的碰觸,一邊又剝了顆栗子塞進了男人的嘴裏,“嚐嚐栗子熟透了嗎”
“熟是熟了”鍾明巍一邊嚼着嘴裏的栗子,一邊卻皺起了眉,而且眉頭還越皺越厲害,到最後,他忙得一轉身,扒着炕沿兒把嘴裏的栗子給吐了出來。
“怎、怎麼了”阿醜嚇得夠嗆,忙得爬了過去,一邊去拍鍾明巍的後背,一邊焦急地問,“好端端地怎麼還吐了”
“不會啊,挺老實的人啊,花生也在他家買的,”阿醜甚是不解,一邊忙得倒了茶端給鍾明巍漱口,“快別說話了,趕緊漱漱口。”
鍾明巍漱了口,阿醜忙得挑了個蜜棗給他喫,蜜棗進了肚兒,抱怨聲這才停了,阿醜看着筐子裏的栗子,取出來了一個就要嚐嚐,卻被鍾明巍給一把奪了下來,丟在了地上,一邊黑着臉道:“不許喫”
“可能就那一個苦的,你看這不都是好好兒的嗎”阿醜很心疼,栗子她買了兩斤呢,難道都要扔了不喫
“那也不許喫”鍾明巍有點兒無賴地枕在阿醜的腿上,一邊更無賴地拉着阿醜的手一下一下地親着,“和我在一起,就不許喫苦,一丁點兒的苦都不許喫。”
“好,不喫苦。”阿醜心裏齁甜齁甜的,也不去計較那兩斤栗子了,湊過去親了親鍾明巍的臉,正要說什麼,就聽外頭傳來了“噼裏啪啦”地炮仗聲,一時間兩人都是一怔。
“我忘了買炮仗了,”阿醜有些囧,撓了撓頭,一邊又自言自語道,“淨顧着買喫的了,怎麼連炮仗都沒買”
“沒買也好,”鍾明巍輕輕捏着她的手,寬慰道,“咱們這是在山上,炸炮仗怕是要雪崩的,就算買回來也不能炸。”
“真的能雪崩”阿醜有些不相信。
“真的啊,前幾天雪下得那麼大,山上的積雪自然多,你在這麼一通亂炸,可不就是得雪崩了嗎”鍾明巍道,一邊又揉了揉阿醜額前的絨發,一邊含笑道,“雖沒親自放炮,可是咱現在不也是聽現成的嗎”
“是有現成的,可到底不是咱們自己放的啊,”阿醜有點兒遺憾,在男人的手上蹭了蹭,“我還沒放過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