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且放心吧,屬下已經從延社請來了最有名望的郎中,郎中說了確保能治好爺的腿。”龐毅忙得道。
“真的”阿醜登時滿臉激動,“真的能治好連帶着從前受的老傷都能一併治好嗎以後他能站起來跟正常人一樣”
“夫人放心,郎中很有把握,”龐毅忙不迭地點頭,“郎中說了,只要不心急,慢慢來,就一定能治好。”
“不心急,我不心急”阿醜忙得道,一邊轉過頭去,抹了抹溼潤的眼角,她實在是太激動了,一想起來鍾明巍以後能跟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走路,她就忍不住想哭,說實在的,阿醜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一直都沒想過,她以爲鍾明巍恢復得再好,以後怕是也得拄拐纔行,這冷不丁地聽到鍾明巍以後竟能和正常人一般行走,她心裏實在繃不住。
“夫人”龐毅瞧着她這樣,心裏也跟着酸酸的,正要寬慰阿醜兩句,就瞧着陳清玄推門從正堂裏頭出來了。
“龐先生,您怎麼來了”陳清玄一臉驚詫,一邊忙得把手上的藥碗放在一旁,一邊迎了上來。
“爺聽說陳奶奶受傷了,特意吩咐我來看一看,”龐毅忙道,一邊把手上的一大箱子的各種補品遞到了陳清玄面前,“一點子心意,還請陳先生不要嫌棄。”
“太破費了,”陳清玄道,一邊伸手接了過去,他其實不願意收的,他知道里頭的東西必定價值不菲,可是當着阿醜的面,他又實在不好太執拗了,所以當下也只得硬着頭皮接下了,一邊對龐毅道,“龐先生,屋裏請。”
兩人謙讓着先後進了房,阿醜忙得去洗了把臉,然後泡了茶給端了進去。
“夫人,您這樣是要折殺屬下了”龐毅瞧着阿醜端茶進來,嚇得從座位上驀地就站了起來,一邊忙得躬身過去,從阿醜手裏接過了茶壺,一邊忙得對阿醜恭恭敬敬道,“夫人請坐。”
“我就不坐了,你們聊。”當着陳清玄的面,龐毅一口一個“夫人”這麼叫着,阿醜很是不好意思,當下就忙得進了臥房裏去陪陳奶奶去了。
陳清玄看着那扇房門被輕輕關上,這才挪開了眼,一邊看向龐毅:“龐先生,第一次來我們陳家屯,怕是道兒不好找吧。”
“挺好找的,在街上跟人打聽來着,就說沿着大河走就是了,結果還真是,”龐毅含笑道,一邊拎着茶壺給兩人倒了茶,一邊道,“這麼長的一條河,從山腳下一直蜿蜒到了陳家屯這邊,怎麼也得有十來裏吧”
“是啊,這河水可都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山腳底下那片湖,就是這條河的源頭,”陳清玄含笑道,一邊頓了頓,又問龐毅道,“昨日在山腳下,瞧着龐先生車裏坐着一位老者,可是從延社請來的顧先生嗎”
“正是顧先生,”龐毅感慨道,“顧先生年逾六十,卻願意頂風冒雪隨在下來寧古塔爲我家主子醫治,真真是醫德高尚。”
“像顧先生這樣有名望的先生,自然不是尋常郎中能比的,想必你家先生的腿傷定能痊癒。”陳清玄道。
“這個顧先生還真是有把握,”龐毅難掩喜色,一邊瞧了瞧那扇緊閉的房門,“假以時日,等爺腿腳好利索了,夫人不知道該歡喜城什麼樣子呢。”
陳清玄目光一暗:“是啊,她肯定特別高興。”
“對了陳先生,陳奶奶的傷怎麼樣了不要緊吧”龐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