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和秦夫人兩人一直在猜測擄走秦衝、並且向他們討要歡情散配方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只是他們一直猜不出來,只是既然是討要歡情散的配方,那必然就是爲了鍾明巍了,所以秦律和秦夫人一直打算着想去求一求鍾明巍,讓鍾明巍幫着替他們說說話,就算他們老兩口送了命,只要能換的秦衝平安歸來,那也值得了,兩人正想着要不要找可靠的人去一趟寧古塔的時候,鍾之衡就召安郡王夫婦入京來了,秦律夫婦自是大喜過望,只道是秦衝有救了,可是誰想,鍾明巍的確是入京了,但是他們卻壓根兒沒有接近鍾明巍的機會。
“可是咱們的配方都已經給他們了,他們爲什麼還是不肯放衝兒”秦夫人又氣又急,眼淚珠子就又掉了下來,“他們明明說了只要咱們交出歡情散的配方,就會放衝兒回來的,可是爲什麼咱們交出去了,他們卻是言而無信他們到底想對衝兒做什麼又想對咱們做什麼”
“和這樣的人交鋒,又怎麼能期待他們是言而有信的君子”秦律嘆息道,一邊取了帕子給秦夫人拭淚,一邊又長嘆道,“都怪我,當初父親一再叮囑,讓我不要進太醫院,不要攪進皇宮那一池泥淖去,守着咱們秦氏一門的家業,也足夠咱們安分度日了,可是我偏生是個心高氣傲的,總覺得若不能一鳴驚人,在萬歲爺面前得臉,便就是有辱我秦氏一門百年招牌,唉如今卻落到了這般下場,當真是活該”
秦律還想寬慰秦夫人兩句,可是奈何喉頭也酸澀得厲害,實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就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默默地坐在秦夫人的身邊,聽着秦夫人哭號着,然後一聲一聲默默地嘆息着。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麼幹等着,”秦夫人忽然坐直了身子,一邊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水,一邊看向秦律,一臉的鄭重,“老爺,我瞧着那安郡王是個來者不善的,說不定那個綁走衝兒的人,便就是安郡王的勢力,他既是知道了那歡情散是你下的毒,自是恨毒了咱們秦氏一門,怕是就算得到了歡情散的配方,也斷斷不會放過咱們秦氏一門,說不定說不定衝兒早就被他們給殺了。”
秦律當下身子就矮了半截兒,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那麼枯木一般地坐在,渾身都輕輕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