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過分了,”美芽小聲道,一邊又晃了晃手裏的香囊,然後有些尷尬地跟孔聞敏解釋,“這種樣式的香囊只在京師流行,而且是隻有斷袖之人才會佩戴的,陳先生是從寧古塔來的,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哪裏就知道這些了所以這些時日他都一直佩戴這個香囊,想來應該是引起了不少誤會,他也是今兒才知道這香囊是個什麼意頭,他正在氣頭上呢,結果你就送上門來了,陳先生就是再好的性兒也都忍不住了,你說是吧”
“我我不知道啊”孔聞敏登時就張口結舌起來了,一邊忙得跟美芽解釋道,“那天那個掌櫃的隨手就塞進了包袱裏,我都沒正眼看過,連這香囊是個什麼花紋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我看見了,我也不知道這種香囊是隻有那種人”說到這裏,孔聞敏一臉的尷尬,實在說不下去了,一邊又咬牙切齒道,“都怪那個自作主張的掌櫃的,我不過就是買件衣裳罷了,好端端地他送我這個香囊做什麼當真可惡至極”
“我什麼都沒說啊就是說給我朋友買身衣裳啊”孔聞敏真的都要冤死了,又冤枉又尷尬還有憤怒,當下一把從美芽手裏搶過了那個香囊,然後就大步朝外走,一邊嘴裏還叨叨着,“不行,我可得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是傅公子那一路的人,可斷斷不能讓那小秀才給看輕了”
“孔大哥,你要去哪兒啊”顧清桐瞧着孔聞敏也要走,着急地跑了過來,“飯這就得了,您這着急忙慌地要去哪兒啊”
“我要去”孔聞敏看了一眼顧清桐,一邊咬牙切齒道,“砸店”
顧清桐嘴角一陣抽搐:“砸店”
“對帶着你表哥一起去砸店當着滿大街的人把那家成衣店砸個稀巴爛”孔聞敏又道,當下一陣風似的就飄了出去。
顧清桐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砸店
還要帶着我表哥一起
你這是要當街告訴大家你們這兩個大男人是清白的嗎
拜託大哥,你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嗎
顧清桐真的覺得好無語啊,也頭一次覺得這大孔侍衛怎麼有點兒缺心眼兒似的
不過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