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住進風雨別院之後,陳清玄一直都住在前院,顧清桐是住在後院的,平時陳清玄是絕對不會進後院的,雖然是表兄妹的關係,但是自從出了孟公子那檔子事兒之後,顧清桐的性子就有些變了,從前不怎麼在乎這些男女大防來着,可是現在卻看得挺重,陳清玄自然是尊重她的,所以站在月牙門前踟躕了好一會兒,這才邁步進去。
“清桐,”陳清玄行至緊閉的寢室門前,一邊輕輕地叩着房門,一邊小聲喚着,“清桐,你起來了嗎”
顧清桐沒有回答,可是房中傳出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響,聽着似乎茶杯被掃在了地上似的,陳清玄驀地就皺起了眉頭:“清桐,你怎麼了”
“表、表哥,我沒事兒”房中立刻傳出顧清桐有些慌張的聲音,“表哥,我我今天身子有些不大舒坦,你等下出門的時候,順路去藥鋪說一聲,給我告一天的假”
“怎麼不舒服哪兒不舒服”陳清玄心下擔心,一邊就把手搭在了門上,一邊對顧清桐道,“我進去看看”
“表哥你別進來”顧清桐驀地就截斷了陳清玄的話頭,聲音很是慌張,“我我還沒起呢你你別進來,我就是有點兒犯懶不大想動彈,你別擔心了,趕緊出門吧,時候不早了”
“好,表哥嘶你快走吧”顧清桐又催促道。
陳清玄看了看門前的雕花門,怎麼都覺得顧清桐的聲音有點兒奇怪,他想着八成是顧清桐的身子不方便,可能是腹痛,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然後就轉身朝前院走了。
寢房裏。
“你你給我撒開嘴”顧清桐一邊低聲吼着,一邊把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手腳並用地纏着人,饒是自己的胳膊被那人給死死咬着都滲出血來了,顧清桐都還是緊緊抱着他不放手,她看着那雙似是野獸般癲狂的眸子,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眼睛都溼了,她一邊強忍着不哭,可是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秦衝,堅持住堅持住啊,你別別這樣,好不好你都嚇到我了。”
“藥我要藥”死死咬着姑娘纖細手腕的嘴,終於撒開了,秦衝哆嗦着手腳抱成一團,似是個襁褓中的孩兒似的,只是他牙關咬得很緊,嘴脣青灰的嚇人,從這張青灰的嘴巴里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令人不忍入耳,“藥我要藥啊啊啊給我藥”
“你接着咬吧”下一秒,顧清桐又死活掰開了他的嘴,又把自己血粼粼的胳膊塞進了他的嘴裏,由着男人發狠地咬着,顧清桐疼得渾身都哆嗦,但是卻是再也不敢抽出來了,就怕男人咬壞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