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說的爺和夫人是安郡王和安郡王妃”秦衝面色難看地道。
“是,是他們,”顧清桐的臉色也不好了,“你真的做過對不起爺和夫人的事兒”
“你能不能帶我去見爺和夫人”頓了頓,秦衝道。
“行,我帶你去,”半晌,顧清桐點點頭,一邊下了牀,一邊頓了頓,然後揹着秦衝道,“秦衝,若是你真的做了對不起爺和夫人的事兒,能補救的就補救,要是不能補救的話”
“那怎麼樣”秦衝看着顧清桐纖細的背影,眼睛裏面都是掩飾不住的恐慌和無助,“你要要趕我走嗎再不要我了嗎”
“我會求爺和夫人開恩,饒你一命,然後我帶你回寧古塔,咱們這輩子再不出寧古塔,再不沾惹是非,”顧清桐一字一字緩聲道,“秦衝,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不會不管你的,你答應過我的事兒,也不能變卦。”
“好,不變卦,”那雙恐慌的眸子驀地就溼了,繼而那雙眼都彎彎了,眼角漾出細細的紋路,“老天爺好不容易給我一個機會,我到死都會牢牢抓着。”
“走,我帶你去見爺和夫人。”
“哎”
當下,顧清桐扶着秦律下了牀。
秦沖和顧清桐到了隔壁客房的時候,鍾明巍和美芽他們已經用好了早膳,也已經換好了衣服,這時候正在討論秦衝的事兒,只有陳清玄坐在窗邊一言不發,這時候,瞧着顧清桐扶着秦衝進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聲了,都齊刷刷地看向了秦衝。
一邊說着,秦衝一邊“砰砰砰”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等再擡起頭的時候,額頭都是一片刺目的通紅了,他臉面本來就刷白,就顯得額頭更紅了,這麼看着有些滲人。
“你口口聲聲要戴秦律給我請罪,那麼自是知道秦律到底犯了什麼罪了”鍾明巍沉聲道。
“秦衝原本不知,可是就在兩個多月之前,秦衝這才知道,”秦衝緩聲道,他跪得筆直,面對着鍾明巍,可是卻因爲難以啓齒,而低下了頭,“我十二歲那年被鎮南大將軍徐成錦強行帶去了南疆,當時我不願意與父母分離,可是父母卻根本和徐氏一門作對,結果我甫一到了南疆,就被徐成錦喂下了南疆祕藥,就此染上了藥癮,徐成錦便就以此要挾家父聽命於太后還有她身後的徐氏一門,我不知道徐氏一門都要求家父爲他們做什麼,但是卻知道家父這些年夾在徐氏一門和萬歲爺中間,必定不好過,所以我一直都忍耐着,也做好了這輩子都枯耗在南疆和父母永不團聚的準備,直到去年平西王忽然回京,徐成錦謀逆被鎮壓,我才終於看到了回京的希望,哪知道我還沒來得及上路,就被人從南疆給擄到了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