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喫是好,說明咱們囡囡”鍾之齡瞧着賀蘭婭投過來的白眼,忙不迭改口道,“說明咱們娃娃身康體健胃口好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你就是重女輕男”賀蘭婭兇巴巴地道,一邊撫着平坦的小腹,一邊小聲抱怨道,“兒子啊,你看你爹,就是個重女輕男的,你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娘都爲你着急”
鍾之齡嘴角一陣抽搐:“婭婭,你這是重男輕女嗎”
賀蘭婭默默地看向了鍾之齡:“你哪兒那麼多廢話”
鍾之齡:“”
“將軍”孟坦的聲音又傳來了,看來孟坦這是都等不及了。
“那我先過去了。”鍾之齡也不敢再耽擱,當下一邊繫着腰帶一邊就趕緊地出了寢房。
書房。
“怎麼了”鍾之齡匆匆進了書房,甫一瞧見孟坦的臉,便就知道必定是有大事兒發生了,當下,一把攔着孟坦進了房間,然後沉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爺,安郡王的心腹今晨抵達西北大營,身上攜帶安郡王的親筆密信,”孟坦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取出了書信雙手送到鍾之齡的面前,一邊沉聲道,“那心腹說了,是十萬火急之事,所以屬下這纔不得已闖進了後院,請將軍過目。”
鍾之齡皺着眉一邊接過了信封,一邊問孟坦:“那送信的心腹如今在哪兒怎麼沒和你一塊兒過來”
“啓稟將軍,那個叫郝冬青的侍衛,從京師到西北,是日夜兼程拼了命地趕路的,一路上跑死了八匹馬,到西北大營的時候,他都憔悴得沒有人形了,也實在撐不住了,把信交到屬下手中,人便就暈過去了,”孟坦道,瞧着鍾之齡的神色,他又忙得補充道,“屬下已經命人請來醫官過來給他醫治了,請將軍放心。”
“將軍,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孟坦被嚇了一跳,自大婚之後,鍾之齡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尤其是在賀蘭婭有孕之後,鍾之齡每天嘴巴都能咧到耳後根去,以至於他都忘了,鍾之齡是個有脾氣的,而且脾氣絕對不好。
“你自己看”鍾之齡氣呼呼地一把將信拍在了小几上,然後自己起身到桌邊倒茶喝下火去了。
孟坦忙得拿起了信,這一看之下,也頓時氣得怒髮衝冠了起來:“將軍和榮親王怕是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這榮親王對將軍哪兒來這麼大的仇這麼大的恨竟把謀殺四皇子的屎盆子扣在將軍的頭上這萬歲爺更加不是個東西明知道將軍根本不是殺害四皇子的兇手,卻還是想着藉此機會除掉將軍這一對父子倒真是骨血相連,着實令人齒冷”
“是啊,我辛辛苦苦戍守西北三十四年,在他的眼裏,我從頭到尾就只是威脅,竟沒有半分功勞,”鍾之齡咬牙切齒地道,“我就是不明白了,我若是朕有心要奪那勞什子的皇位,我難道會等上個三十四年等到我雙鬢都生出白髮了,卻還能一直隱忍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