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可千萬別讓王爺知道,王爺可喜歡小囡囡了,就盼着生個小郡主呢。”孟坦哼了一聲,一邊抿了口茶。
“小郡主也並無不好,只是女兒家的長大了也只能在後院兒打轉,哪兒像小世子可以子承父業啊”那將士放下了手,一邊蹙着眉嘆息道,“要是位小世子就好了,王爺就算是不想繼續統軍了,以後還可以讓小世子來統御咱們西北大軍啊”
這話一出,登時一衆將士都安靜了下來,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孟坦身上,他們這一次來見鍾之齡,也是聽說了朝廷要往西北大營派人,心裏不踏實,這纔來找鍾之齡說道說道的,一則是捨不得讓鍾之齡就此掛冠歸田,二則也是不願意讓朝廷朝西北大軍派人。
他們西北大軍忠於平西王忠於大周不假,可是西北大軍對朝廷,因爲廿年大案的關係,一直都是敬而遠之,再加上西北又是天高皇帝遠,也是自在慣了的,自是不願意被朝廷上了緊箍咒,一旦朝廷接管了西北大軍的指揮權,更不知道要往西北大軍塞進來多少人手來分散拆解西北大軍,這些是他們這些西北大軍老人兒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樣的話,以後就別在王爺面前說了,”沉默半晌,孟坦這才緩聲開了口,“王爺大半生都耗在了西北,如今娶妻生子,自是該過上清閒自在日子了,咱們雖然不捨王爺,可是卻也不能做了王爺的絆腳石,若是非死活將王爺和王妃留在了西北,那豈不顯得咱們自私自利”
“你要怎麼樣”孟坦聽他這話,登時就黑了臉,“砰”的一聲把手裏的茶杯狠狠摔在了桌上,一邊冷聲道,“難不成你要造反不成你跟在王爺身邊二十年,竟只學到了造反的本事不成”
“孟大哥你誤會了屬下哪兒敢生出那般駭人的心思”那人瞧着孟坦這一臉厲色,先生一怔,隨即忙得起身作揖道,“屬下雖然愚鈍,可是卻也知道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屬下追隨王爺多年,受王爺一手提拔栽培,就更不敢有那樣駭人的心思了,還請孟大哥明鑑”
“你知道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便就是最好,”孟坦冷眼看着幾人,一邊又加重了語氣,“若是哪天竟錯了主意,別怪兄弟我翻臉無情”
“是,屬下不敢”一衆人忙得紛紛躬身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