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陳清玄忍不住牽了牽脣笑了,一邊擡腳朝小校場外頭走,瞧着孔聞敏笑呵呵地跟了上來,陳清玄一邊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一邊輕聲道,“等會兒去你那兒還是去我那兒”
昨晚回了京師之後,兩人便就各回各家了,只是對着冰鍋冷竈的,兩人都是一夜輾轉難眠,自除夕兩人同榻而眠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分開。
“清玄,你你能不能搬到我那兒去住”孔聞敏打量着陳清玄的側臉,湊過去小聲道,說這話的時候,孔聞敏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小鹿給撞塌了似的,明明再出格的事情都做過了,可這時候說着這樣的溫言軟語還是臊的厲害。
“搬到你那兒去有什麼好”陳清玄低着頭走路,半天才冷哼着回話,“肯定連張書桌都沒有。”
“那要不我搬去你哪兒住去”孔聞敏說這話的時候,又是羞赧又是雀躍,簡直比個初嘗請滋味兒的毛頭小子還要悸動。
“行吧,正好我府上缺個打掃拾掇的,”陳清玄挑着眉看着孔聞敏,“瞧着你像是個幹活兒的好手,且先留着你住下,要是讓我發現了你竟是個偷懶耍滑的,看我不把你攆出門去”
“那不敢那不敢”孔聞敏忙不迭賠笑道,一邊喜上眉梢地跟着陳清玄出了大營,一邊興奮地搓着手道,“那咱這就搬家去,等會子搬好了家,咱們再去便宜坊喝兩盅”
“那喝完酒之後,能不能”說這話的時候,孔聞敏使勁兒地吞嚥了一大口口水,四下裏瞧了瞧,然後湊到陳清玄耳畔道,“能不能再試一試說不定這次就能成功了。”
“你休想”那隻耳朵頓時紅得要滴血似的,連帶着陳清玄的整張臉都紅得不成樣子了,他惱羞成怒地看着孔聞,一邊咬牙切齒道,“也就是初八那晚我多喝兩杯,沒察覺你的齷齪心思,往後你要是再敢再敢胡來,看我不親手給剁下來”
正月初八那天,孔聞捷和方成茵喜宴上,孔聞敏和陳清玄都喝多了,人家那邊新人正享洞房春暖之樂的時候,陳家屯這邊,孔聞敏也摟着陳清玄沉沉睡下了,只是也沒安分多久,聽着外頭喜氣洋洋的嗩吶聲,孔聞敏就也想做一回新郎官兒,只是他沒這個經驗,又是醉了酒,難免下手就沒了輕重,後來新郎官做了一半就被陳清玄一腳給蹬在了地上,後背都青了一大塊了,他愣是也沒覺得疼,就那麼迷迷糊糊在地上繼續呼呼大睡了,好在屋裏頭燒着炕還有火盆,這纔沒凍出病來,還睡得異常香甜,可把陳清玄氣得半死。
那天之後,孔聞敏伏低做小地一個多月,直到回了京師,陳清玄這才肯給他好臉色,只是孔聞敏這燒了一半的老房子,哪兒能忍得住啊這時候瞧着陳清玄羞紅的臉,自然就又蠢蠢欲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