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105章 寫檢討
    我冷冷地問:“你闖進別人家裏,打傷打殘人家夫妻兩個人,這還算小事按照你的理論,我打斷你的腿,踢爆你的老二也是小事,這才叫公平。”

    二狗子狡辯說:“那都是牛明逼我做的,我也沒辦法啊。”

    二狗子的其它兄弟連忙附和說:“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沒必要剁掉我們的手指頭啊。”

    我冷笑了一聲,說:“剛纔是誰要給我點顏色看看來着,你們剛纔的威風勁哪去了”

    李嘉文也冷笑着說:“就這慫樣,平時就敢欺負老百姓,一遇到比你們狠的就尿褲子,就你們這種戰鬥力連城管都不如。”

    剛纔那個揮舞拳頭的小個子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兄弟們,跟他們拼了。我們好歹也是帶把的,不能讓女人恥笑。”

    老虎忽然向前跨出一步,一伸手抓住小個子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只聽到嘎巴一聲。小個子驚天動地一聲慘叫,胳膊耷拉下來,人也順勢跪在地上,胳膊已經摺掉了。

    老虎說:“誰敢動,下一個就是大腿。”

    老虎說完這句話,掃了跪在地上的黑社會一眼,這羣小子紛紛低下頭,徹底認慫了。

    張誠哪裏見過這種場面,臉都嚇綠了,顫巍巍蜷縮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出了。

    李嘉文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她說:“唐少,虎哥,到飯點了,留下來喫飯吧。”

    我說:“是該喫飯了。二狗子,要不要我也請你坐下一起喫”

    二狗子擦着滿頭冷汗,連連說:“不用,不敢。唐少,我給你寫檢討,你就饒了我吧。”

    我開心地說:“這個主意不錯,牛明還是教了你點東西的嘛。這樣吧,你現在這裏寫檢討,把你幫牛明幹過的壞事都寫下來。還有你那個叫大家樂的姐姐乾的壞事,睡過的官僚也寫出來,還有幫林蔭和孔祥熙幹過的事,他們互相都有什麼勾當全都交代出來。”

    我指着另外幾個跪在地上的傢伙,說:“你們幾個也寫,把自己幹過的壞事都一五一十寫出來,寫得不深刻重新寫。”

    二狗子的兄弟們連忙說:“我們寫,我們老實交代。”

    二狗子說:“林蔭和孔祥熙我不認識啊,怎麼寫”

    我瞪着眼睛,厲聲說:“你再說一句不認識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二狗子連連改口,說:“認識,認識,我寫,我寫。”

    我轉頭對老虎說:“虎哥,我們去隔壁喫飯,讓他們在這寫檢討,怎麼樣”

    老虎難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風趣地說:“這事有意思,黑社會到底是進步了,不僅開始學文化,還學會寫檢討了。”

    我和李嘉文哈哈地笑了起來,拉着老虎和喬美美夫婦去了隔壁喫飯,留下兩個老虎的兄弟看着二狗子和他的兄弟們寫檢討。

    李嘉文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開了一支茅臺,笑意盈盈給在座的人都斟滿酒。老虎看了眼李嘉文,淡淡地說:“唐少,這個小妹不錯,算你小子有眼力。”

    李嘉文笑得花一樣,興奮地說:“謝謝虎哥表揚,我先敬虎哥一杯酒,今天要不是虎哥出面,事情不會這麼順利擺平。”

    老虎舉起杯子,和李嘉文碰了一杯,淡淡地說:“好說。”

    李嘉文和老虎喝完酒,又笑意盈盈地望着喬美美和張誠,給自己重新斟滿酒,說:“我也敬你們夫妻一杯,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常來我們飯店坐坐。”

    喬美美和張誠趕緊站起來,端起酒杯。張誠誠懇地說:“是唐少和虎哥幫了我們大忙,不僅報了大仇,還給美美恢復了工作,我們可是遇到貴人了。這杯酒該我們敬你們,謝謝了。”

    張誠說完,昂頭一口把酒喝乾。我注意到,張誠的眼角滴下了幾滴淚水。這是個苦命的男人,想起他的遭遇也確實令人嘆息。

    喬美美喝完酒又馬上給自己斟滿酒,真誠地說:“唐少,我敬你。大恩不言謝,你對我們家的恩情說這個謝字太輕了。我也不多說了,以後你看我的行動吧。”

    我端起酒杯和喬美美碰了一杯,說:“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爲了幫你而幫你,我幫你是在替自己做事,你們完全不必感激我。”

    張誠激動地說:“我們不感激你還是人嗎不管你是爲了什麼,你對我們家都是大恩大德,我們沒齒不忘。”

    我有點無地自容了,說:“好了,不要再說感謝了,再說感謝就變成答謝晚宴了。我們還是輕鬆點,嘉文,給我們講個黃段子助興。”

    李嘉文笑着說:“我哪裏會講

    黃段子,你就會拿人家尋開心。再說了,講黃段子誰比得上你呀,還是你給我們講一個吧。”

    我想了想,說:“先講個素一點吧,過渡下。”

    喬美美突然笑了幾聲,主動說:“我給大家講一個笑話吧,這個笑話能把人笑噴了。”

    我們都齊聲說好哇好哇,美女講黃段子最有意思了。

    喬美美說:“有一對夫妻,老公行房都要求關燈。昨天夜裏進行到半途,妻子忽然拉開燈,看到丈夫手裏正拿着一根黃瓜,怒道:媽的,原來你一直用黃瓜糊弄我男人也怒道:泥馬,我還沒有問你孩子怎麼回事呢”

    喬美美這個笑話還沒講完,自己就忍不住,先喫喫地笑了起來。

    喬美美的笑話講完,我們也跟着鬨堂大笑。我注意到,張誠雖然也跟着笑了兩聲,但笑得很尷尬,大家都在笑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拉了下來,抓起酒杯猛地喝了一杯酒。

    李嘉文笑着說:“喬美美,你好壞呀,這麼黃的笑話你從哪聽來的啊。”

    喬美美笑着說:“在大市場上擺攤的時候,聽隔壁賣菸酒的老闆講過一遍,後來我自己又藝術加工了一點點。”

    張誠咳嗽了一聲,喬美美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說:“怎麼,又不舒服了”

    張誠連忙說:“沒,沒事,笑話講得挺好玩的。”

    喬美美說:“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喫完飯就早點回去。今天機會難得,我還要陪唐局和虎哥多聊一會。”

    張誠臉色發沉,站起身說:“唐局長,虎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

    我站起身說:“飯還沒喫完呢,急着回去幹什麼。你再坐會,一會喫完飯我送你們回去。”

    喬美美說:“他身體不好,喫的很少的。”

    張誠也附和說:“我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會感覺不太舒服,得回家躺着休息了。唐局長,虎哥,李總,你們慢慢喫,慢慢聊,我就不陪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啊。”

    我站起身來,說:“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我就不挽留你了。嘉文,幫我送送張誠。”

    李嘉文起身說:“張誠,我送送你,走吧。”

    張誠千恩萬謝地走了,但我想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是喬美美不想他留在這掃興。剛纔喬美美講那個笑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講的,總之包含了兩層一絲,既是對張誠的警告,也算是對我的暗示吧。

    張誠出了包廂後,我瞪了喬美美一眼,不客氣地訓斥道:“本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你幹嗎把你老公趕走他現在有殘疾,心理很敏感,你爲什麼要故意刺激他”

    喬美美委屈地說:“就是因爲他很敏感,我們說話的時候無意可能就刺激到他,所以我纔不想把他留在這,免得他難受,我們也尷尬。”

    很少說的老虎突然說話了,他說:“她說得對,張誠確實不適合留在這裏,他走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喬美美撒嬌道:“就是嘛,還是虎哥明事理。”

    既然老虎都表態了,我就不方便說什麼了。我無奈地說:“得得得,反正他是你老公,你把他趕走關我啥事。來,虎哥,我們喝酒,我敬你。”

    老虎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語重心長地說:“對女同志要溫柔些,不要這麼粗暴。”

    喬美美臉上露出笑容,得意地撇了我一眼。李嘉文正好從門外進來,聽到老虎這句話,嬉皮笑臉地說:“還是虎哥素質高,虎哥,爲了你這句話我再敬你一杯。”

    老虎似乎今天興致不錯,自己斟滿酒,端起酒杯又喝下一杯酒,目光溫柔地望着李嘉文。

    李嘉文說:“虎哥,你今天怎麼帶着手槍來了,看到你掏出槍我心都要跳出來了。槍一響,肯定要出人命,那我們飯店就得關門大吉了。”

    我也好奇地說:“是啊,怎麼把槍都帶來了。對付這些蟊賊你還不是手拿把攥的,犯得着用槍嘛。那兩把槍呢,給我瞅瞅。”

    老虎從腰裏把槍掏出來,放到桌子上,眼睛裏含着笑意。我和李嘉文各拿起一把手槍,翻來覆去看了看,我忽然發現這槍有古怪,不像是真槍。在六扇門的時候,我去靶場打過靶,接觸過真正的六四手槍,跟這個還是有點差別。

    老虎說:“你可以放一槍試試。”

    李嘉文說:“我不敢,怕招來警察。”

    老虎從李嘉文手裏拿過手槍,從煙盒裏抽出一支菸,然後用打火機對着煙,扣動扳機,槍口噴出一股藍色的火焰,把煙點燃了。原來是個打火機啊,可這打火機仿真得也太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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