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走下樓,去停車場取了車。開着車我在市區晃盪了半天,想找一家三星以上乾淨點的酒店住下。不過我平時很少出來開房,對江海的酒店還真不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家像樣的星級酒店。這時我才認識到,原來訂酒店開房也是一門學問啊。

    我打電話給蕭梅,問她哪家酒店好一點。蕭梅不耐煩地說:“算了,我打電話去訂房好了。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是沒用。”

    我說:“這不更證明我這個人本質純潔無暇嘛,從來不在外面和亂七八糟的人亂開房。”

    蕭梅笑着說:“我還不知道你,你就裝吧。好了,訂好房我給你短信。你直接去,我可能要晚點。”

    我掛了電話,把車停下抽了根菸,蕭梅的短信就到了:靜寧路皇朝大酒店,1029號房,你直接去前臺拿房卡,我可能要晚點。

    我丟掉菸頭,開着車到了皇朝大酒店,到前臺辦了住房手續,拿了房卡上樓。皇朝大酒店是江海爲數不多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一般衙門的宴請和住宿都安排在這裏,林蔭帶着喬莎請我在這裏還喫過一頓飯。今天我滿世界找酒店,卻偏偏把這裏給忘記了,可能潛意識裏我是想省點錢吧,在這住一晚上都要一千多塊錢,花自己的錢確實沒必要如此奢侈浪費。

    我先洗了個澡,然後躺在炕上看電視新聞。今晚難得一個人如此清靜,可以安安靜靜看會新聞,原來獨處的感覺也很不錯。

    本州新聞里正在播放一條關於一名知府貪受賄的調查通報,這名知府涉嫌貪受賄,濫用職權和生活作風三大問題,調查結論與牛明的幾乎完全一致,都是與多名女性發生或保持不正當關係。唯一不同的是,這名知府先是被小偷盜竊了辦公室,小偷被抓捕後招供,僅僅在這名知府的辦公室就有現金五百萬,以及金條、古董字畫,還有一張數額巨大的存摺。之後,這名知府被一名情婦網絡檢舉,幾乎同時被網民瘋狂人肉搜索,引起了巨大的網絡反響。再然後州督察院介入調查,將其雙規。

    這起反腐的教育意義和經典之處在於,小偷和情婦聯合反腐。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除了影視劇,世界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這完全是政治操作和權力鬥爭失敗的下場。政治鬥爭就是這樣,充滿了狡詐與陷阱,同時也閃爍着智慧的光芒。當然,這種智慧用心險惡,並不那麼值得提倡。

    看完這條新聞,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在睡夢中隱約聞到一股強烈的酒氣,然後感覺到一隻屁股壓在了我的肚皮上,一雙手猛地卡住了我的脖子。未待完敘

    我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喫驚地看到蕭梅紅着眼卡着我的脖子,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酒味。我受驚不小,大聲說:“你幹什麼,大半夜扮鬼嚇唬人啊。”

    蕭梅紅着眼問:“說,那個李紅你是怎麼認識的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她混在一起了。快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係”

    我一挺身把蕭梅掀翻在炕,惱怒地說:“你發神經啊,大半夜搞什麼,有病啊。”

    蕭梅躺在炕上,滿臉委屈地說:“誰讓你勾搭那麼多女人,竟然還要介紹她給我認識,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未婚妻啊。”

    我憤怒地說:“我還沒問你呢,跟客戶出去談點事居然大半夜纔回來,還喝得滿身酒味,像個女人嗎你。你不是說你例假來了嗎,例假來了你還能喝這麼多酒。”

    蕭梅說:“人家例假來了,可客戶要喝酒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爲做生意那麼容易啊。”

    我說:“趕快滾去洗澡刷牙,一身酒氣的女人給我死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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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蕭梅拉過我的手,放在她的褲子邊緣,說:“不信你自己檢查,我這次真沒騙你。”

    我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信你還不行嗎。趕快去洗澡,大半夜就別鬧騰了。”

    蕭梅搖搖晃晃站起來,換上拖鞋往衛生間走去。很快,裏面傳來了水流聲,而且我還隱隱約約聽到蕭梅的歌聲。心裏忽然覺得特別好笑,蕭梅這個女人也算是個極品了。

    被蕭梅驚嚇了一次,我睡不着了,點燃一根菸靠在炕頭抽了起來。腦子裏回想起在拳擊館的情景,李紅的羞澀不安以及事後的哭泣如在眼前,心裏覺得甜蜜萬分。

    蕭梅洗完澡,過着浴巾出來了,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在我身邊躺下,貓一樣伸出蓮藕般潔白的手臂挽住我的腰。

    蕭梅說:“老公,別抽了,睡覺吧。”

    我說:“你的病好啦”

    蕭梅幽幽地說:“人家本來就沒病,跟你鬧着玩的。你太不讓我放心了,轉個身的功夫就搭上一個女人,你有沒有那麼招女人喜歡啊。”

    我說:“你別亂說,李紅是我三叔的女人。”

    蕭梅驚訝地問:“真的啊,那改天我一定要見見她。”

    我笑了笑,嘴巴里發苦,心裏忽然又有點酸楚,說:“好了,睡吧,不早了。”

    蕭梅說:“明天下午我飛上海,你要去機場送我。”

    我點點頭,說:“好,我送你。”

    第二天中午,我和蕭梅喫完中午飯先送她回她家取了準備好的行李,然後送她到了飛機場。上飛機前,蕭梅摟着我的脖子左右臉各親了幾下,叮囑我在她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亂泡妞,她會不定期查崗。蕭梅還說,等出差回來她例假就結束了,小別勝新婚,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我。

    這次分別蕭梅顯得過分戀戀不捨,倒讓我有些不太適應了。以前每次蕭梅出差都不讓我送,也不讓我接機,說走就走,說回就回,乾脆利索,這次確實有點反常,搞得我一頭霧水。

    蕭梅進了安檢站,我馬上掏出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之前我的手機調成了震動,就怕萬一哪個不開眼的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未接來電一個是喬美美的,一個是李家鎮的座機號。喬美美打電話估計是提醒我去她家的事,張萍打電話估計又是讓我去救她。我心裏冷笑,這野蠻女終於喫到苦頭了,老子纔不着急去救你呢。

    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王斌知道,於是撥通了王斌的手機。我先問王斌身體復原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接他出院。

    王斌說:“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炕拄着拐走動,估計要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笑着問:“有沒有泡到醫院的漂亮美眉啊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會閒着,說不定哪個女護士已經遭了你的毒手啦。”

    王斌得意洋洋地說:“有啊,最近泡到了一個波霸小護士。哇塞,胸部可發達啦,比籃球還大。”

    我笑着說:“我靠,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改天我也去見識見識。”

    王斌說:“別,你千萬別來,你小子沒安好心,再被你泡走了我可咋辦。”

    我哈哈地笑了起來,說:“王斌,給你說件事啊,張萍被人販子拐賣去李家鎮了,你得想辦法去救她回來。”

    王斌驚奇地說:“不是吧有沒有那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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