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聽到這些屁話我真的忍不住要大大憤怒了,這他媽真是居心險惡啊,連我身上穿的衣服都開始估算了。徐子淇和谷名遠今天的態度讓我徹底明白了,他們是我的敵人,而且已經露出了青面獠牙。

    不過我身上的穿的用的我還真不是太清楚真正價值,我只知道這些是名牌,具體多少錢蕭梅沒告訴我,我也沒一個確切的概念,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戴的這塊手錶要二十萬,如此說來蕭梅還真的捨得在我身上花錢。

    我耐心地解釋說:“我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都是我女朋友蕭梅爲我量身定做的。我女朋友蕭梅有錢,她自己開了一個貿易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國外貿易和國內貿易都做。我開的越野車是我叔叔送給我的,至於那套房產確實是我買的,但那是我炒股票賺的錢。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我大學時代就已經靠賣遊戲版權和炒股賺到了第一個一百萬。”

    谷名遠說:“就算你這些解釋都合理,可是你和蕭梅都已經三十歲了,爲什麼到現在還不結婚而且有舉報材料證明,你的個人私生活非常混亂奢靡,和多名女性發生和保持着不正當關係。”

    我本來想說:這管他媽你球事,你是不是喫飽了撐的,總愛問別人家的私事。可我硬剋制住自己內心涌動的憤怒,冷冷地說:“這你可以去問蕭梅,我是想結婚的。可是她生意一直忙,閒不下來,所以只能一拖再拖。”

    谷名遠冷笑了一聲,說:“這個藉口並不好,我們現在是在調查你,不是調查你女朋友蕭梅,我提醒你,不要把我們的問題都推給別人。”

    我真的火了,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了,瞪着谷名遠說:“谷副書記,我很想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問我的個人私事和家事,到底是什麼目的”

    谷名遠惱了,氣憤地說:“我什麼目的你說我什麼目的我們代表黨組織調查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徐子淇清咳了一聲,壓了壓手勢,說:“谷書記,不要這麼激動,你也要剋制下自己的情緒纔好。”

    谷名遠衝我冷哼一聲,憤憤地扭過頭去不看我。我恨得牙根癢,尼瑪,這個老小子,你別讓老子逮着你的把柄,逮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徐子淇繼續問道:“第四個問題,你昨天下午去李家鎮幹什麼”

    我知道他要問這個問題,但我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去了李家鎮的。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李家鎮”

    徐子淇說:“唐亮同志,你必須端正自己的態度。是我們找你問話,不是你找我們問話,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認真地說:“李家鎮的財政收入這幾年一直上不去,拖了全市財政的後腿,所以我去調查下實際情況,準備換掉李家鎮財政局的局長和黨組書記。”

    徐子淇說:“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李家鎮財政局,當然就無從得知具體的情況,只好敷衍道:“李家鎮基礎經濟薄弱,缺乏經濟增長點,另外地處偏遠,加上交通不便,所以財政一直很難上來。”

    徐子淇冷笑了一聲,說:“恐怕不是這樣吧,據我所知,你根本沒有去李家鎮財政局,而是做了別的事。”

    徐子淇是怎麼知道的這消息傳得也太快了吧,怎麼會這麼快傳到他耳朵裏

    正在我左右爲難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阮劍文和覃康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個,我彷彿看到曙光一樣驚喜異常,這下我的救兵來了,我看你們兩個老王八蛋還能囂張到幾時。

    阮劍文一進門就拉下臉問:“谷副書記,調查組找唐亮正式談話,你爲什麼不通知我們組織部”

    谷名遠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這個是紀委跟唐亮的單獨談話,所以,所以纔沒有通知您。”

    覃康滿臉不悅地說:“既然是紀委找唐亮談話,你爲什麼不向我彙報”

    阮劍文和覃康雖然表面上是質問谷名遠,但火暗地裏其實是衝着徐子淇的,徐子淇心知肚明,淡淡地說:“這是我們省紀委找唐亮談話,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工作吧。”

    覃康這次並示弱,語氣強硬地說:“既然谷名遠有資格參加省紀委的談話,我作爲江海市紀委書記,當然更有資格參加談話,可我事先並沒有得到任何通知,這有悖於組織程序。”

    阮劍文也強硬地說:“省委這次成立的是聯合調查組,徐書記是組長,我是副組長,我們組織部也沒有得到任何通知。徐書記,我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如果徐書記和谷書記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將把今天的事情向省委書記溫書記彙報。”

    阮劍文在省委黨內的排名在徐子淇前面,而且在省委的威望很高,很有可能成爲下一任的組織部部長,徐子淇對他有所忌憚。阮劍文的話令徐子淇十分難堪,用咳嗽掩飾着自己的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阮劍文轉頭望着我,語氣變得友善了許多,說:“小唐,聯合調查組的調查還沒有結束,因此目前爲止還沒有形成任何決議,你安心幹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有任何其他想法。”

    我感動地說:“多謝阮部長關心,我向來是相信黨組織,忠於自己的職守,不怕任何形式的談話和調查,這一點請組織上放心。”

    阮劍文點點頭說:“那就好,組織上調查你正是對你的愛護,也是對你負責任,這一點你必須清楚。”

    阮劍文說完,掉頭又對徐子淇說:“徐書記,今天的談話還要進行下去嗎如果要進行下去,我和覃書記也要求列席,可以嗎”

    徐子淇尷尬地說:“我的問話已經結束了,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問,我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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