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264章 危機四伏
    龔新亮點點頭,打開信封看了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咳嗽了一聲,誠懇地說:“張誠,你的事我之前確實不知情。這是我這個做局長的失職,我代表氣象局向你道歉。”

    張誠感激涕零地拄着拐站起來,喬美美連忙扶住他。張誠給龔新亮深深鞠了一個躬,眼淚汪汪地說:“謝謝龔局長,多謝。我從來沒埋怨過局裏的領導,是我自己做得不夠好。”

    龔新亮握住張誠的手,安慰說:“你千萬別這麼想,更不要這麼說。你說吧,對局裏有什麼要求我會想辦法儘量補償你。”

    張誠說:“我不要補償,我只想工作。龔局,我雖然腿腳不太方便,但還能幹活,業務水平一點也沒下降。”

    龔新亮說:“這是自然的,你是一個好同志,不應該被以這種方式辭退。這樣吧,明天你到我辦公室來找我,我幫你重新安排工作。”

    聽到這句話張誠眼睛亮得嚇人,一個勁地說謝謝,就差跪地磕頭謝恩了。看到張誠這種表現,我心裏也挺酸楚,原來一個男人的社會價值和地位與他的工作是如此密不可分,一個男人總是無所事事不被人認可也許會變成瘋子。

    我說:“龔局,張誠的醫藥費你們得給人家報銷啊。雖然他不是工傷,可單位多少都要報銷一部分費用的。你們那個氣象站站長太過分了,醫藥費一分錢沒給報銷不說,還直接逼退了人家,哪有這樣做事的,分明是欺負老實人嘛。”

    龔新亮就等着我這句話,飛快地說:“這個自然,只是唐局,我們氣象局的工資和市裏下撥的預算經費現在還沒到位,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我故意裝作糊塗,扭過頭問喬美美:“喬主任,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喬美美低下頭咳嗽了一聲,說:“是有這麼回事,今年我們市的財政確實比較困難,很多單位的工資都要拖一兩個月才發下去,不是隻針對氣象局一家單位。”

    我說:“那不行,氣象局的工資必須優先發放,龔局長這麼仗義,咱們必須支持。別的單位的工資都可以不發,但氣象局的必須準時發。”

    喬美美說:“我知道了,明天上班我就去給財務科說一聲。”

    我轉頭望着龔新亮,滿臉真誠地說:“龔局,這事責任都在我們,請你千萬不要見怪。明天,明天我一準讓財務科把你們的經費全部打過去。”

    龔新亮高興地舉起酒杯,豪氣地說:“那就多謝唐局長支持了。唐局長是我們江海市政壇升起的一顆最璀璨的新星,以後前途不可限量,還望多多關照兄弟啊。來,我敬你一杯。”

    我端起杯子和龔新亮碰了一杯,說:“好說,大家互相支持。”

    在喫飯的間隙,我接了個電話,電話號碼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我一邊喫菜一邊接通手機,說:“喂,哪位”

    電話是彭強打來的,他說:“是我,你好像在喫飯,說話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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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我一邊站起身,一邊說:“你稍等一下,我換個地方接電話。”

    我拿着手機走出了包房,來到李嘉文辦公室。李嘉文估計在包房陪客人,辦公室裏沒人。我接着說:“好了,現在方便說話了。彭局,你好幾天沒跟我聯繫了,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想聯繫你又不知道怎麼找你。”

    彭強說:“是出了點事,前幾天孤鷹找到我住的地方了。”

    我大喫一驚,急忙問:“什麼他怎麼會找到你”

    彭強說:“我也有點奇怪,也許我住的地方早已被人盯上了。所以我換了住處。”

    我說:“你和孤鷹交手了嗎我聽說這個人非常厲害,出手快如閃電,你,沒事吧”

    彭強:“交手了,他確實很厲害,動作特別快。我受了點輕傷,不過他也沒討到便宜,捱了我一棍。”

    我好奇地問:“孤鷹沒帶槍嗎”

    彭強說:“不太清楚,也許帶了,只是不願意使用。我住的是城中村的民居,一間大院子裏住了很多人,他可能沒敢拔槍。我們交手後驚動了院子裏住的人,他見我們人多勢衆,逃走了。”

    我鬆了口氣,說:“你沒事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個人很危險。奇怪,你居然也認識孤鷹”

    彭強說:“四年前我見過他,那個時候差點就抓住他,結果抓捕計劃泄密,被他逃走了。”

    我問道:“看來你們警局內部確實有他們的人,我想知道,孤鷹是不是一個精瘦的瘦高個,喜歡穿一身黑衣服,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味”

    彭強驚訝地說:“怎麼,你見過他”

    我說:“這麼說昨晚跟蹤過我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孤鷹,他差點就跟我動手了,好在有國安的人保護,否則我也在劫難逃啊。”

    彭強說:“那你也千萬要注意安全了,一旦被他盯上了想擺脫都很困難。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我已經等了好久了,你們怎麼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解釋說:“這是靳局的意思,要等對方狗急跳牆。你再稍微忍耐下,差不多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行動之前我如何通知你”

    彭強沉思片刻說:“我給你一個座機號碼,你記下來,行動之前打這個電話。你告訴接電話的人,就說你是唐亮,有事找強子,讓他幫忙轉達一下。”

    我說:“好,你說吧,我默記在心裏,誰都不告訴。”

    彭強說了一個座機號碼,我記下來重複了一遍,然後掛了電話。掛了電話我又把這個號碼默唸了一遍,牢記在心裏。

    回到包房,我發現一瓶瀘州老窖見底,又新加了一瓶。張誠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跑到廁所吐了一次又坐回來繼續陪龔新亮喝酒。張誠雖然已經醉意朦朧,但兩隻眼睛卻仍然亮得嚇人,神情看起來十分亢奮。看得出,他的酒量一般,一直在硬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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