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418章 陽光般的笑容
    我狐疑地問:“我記得你畢業後不是出國了麼什麼時候去了中紀委工作”

    餘昔淡淡地說:“我出國是中紀委的幹部委培受訓,受訓完自然就回國了。”

    餘昔畢業那年我剛上大四,還有兩年才畢業。她離校前對自己的前程諱莫如深,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即便畢業離校前我們最後一次相聚也沒有說起過。不過我相信以她的家庭出身,在北京找一個好工作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因此我也沒有多問。

    她畢業離校後我打過幾次她的手機,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與我也從此失去了聯繫。後來我是聽系裏一位老師偶爾提起她,才知道她一畢業就出國了。

    在得知餘昔出國後的那個夜晚,我坐在宿舍樓頂,遙望着對面的女生宿舍樓,腦子裏一直在追問同一個問題:她爲什麼要不告而別

    越想我心裏越發的萬分悲傷,一個人喝掉了一瓶二鍋頭,醉得一塌糊塗。從那個夜晚之後,我便知道,我的青春歲月從此宣告終結。

    我接着問:“你在中紀委的哪個部門工作”

    餘昔說:“執法監察室”

    我說:“副主任還是主任”

    餘昔淡淡地回答說:“主任。”

    聽到這句話,我再次感到無比的震驚,執法監察室的主任是正廳級幹部,再升一級就是中紀委的委員,副省級國家幹部。餘昔這個年齡能坐上這個職位,簡直不可思議。

    見我傻愣在那裏,餘昔的嘴角一點點綻開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地問:“怎麼,你的神情告訴我,你好像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我知道餘昔的話應該是真的,但仍然忍不住驚訝說:“當然相信,只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餘昔點點頭,說:“沒錯,雖然我比你高一屆,但我們是同齡人。”

    我嘆了口氣,很蕭索地說:“我28歲當上正處級幹部,已經是全省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你這個年齡卻幹到了正廳級,再往前走一步就位列中紀委委員,副部級幹部。跟你比起來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無地自容得恨不能一頭撞死了。”

    餘昔卻輕描淡寫地反問道:“你認爲這很重要麼”

    我嘆了口氣,在餘昔對面坐下來,說:“重要,也不重要,這就要看對什麼人來說了,我就算坐上火箭追趕你都追不上了。北京到底是首都,人才一抓一大把。三十歲就幹到正廳,也許不久的將來,國務院的女總理非你莫屬了。”

    餘昔冷冷地笑了一聲,不屑地說:“在我的記憶中,我師弟唐亮是一個灑脫的男人,從不對任何權勢奴顏婢膝。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變成一個

    官迷,真是令我失望。”

    看到餘昔滿臉鄙夷的神色,以及從一見面就一臉公事公辦的姿態,我也有點來火了,冷冷地說:“你倒是不官迷,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當上的這個主任你們這些人,平時高高在上,總喜歡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前後來了四五撥人要將我非法拘禁,省檢察院反貪局知法犯法不說,還對我採取了刑訊逼供的方式。他們憑什麼這麼大膽,還不是仗着他們背後的政治勢力給他們撐腰如果我是你,他們敢嗎”

    聽到我這些話,餘昔先是楞住了,然後她突然站起身,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神采飛揚地說:“說啊,繼續說下去,我在聽。”

    餘昔如此的表現倒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不明白在此之前還冷若冰霜,突然之間又變得陽光明媚的女人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我滿臉迷茫地問:“說下去你想讓我說什麼”

    餘昔興奮地說:“說說昨晚的事情,我聽說昨晚發生了很多事,這些事都與你有關,而且非常的精彩,充滿了傳奇性。”

    餘昔一邊說,一邊從面前的茶壺裏倒出一杯茶,端起杯子遞到我手裏,露出一臉陽光般燦爛笑容,輕聲說:“你這個樣子我喜歡,這纔像我認識的那個嫉惡如仇的唐亮嘛。”

    我望着眼前這個穿戴精明幹練,身材卻又美輪美奐,明目皓齒,如花的笑靨裏有一種撥雲見日般美好的女人,忽然感覺有點眼花繚亂。值得一提的是,餘昔的牙齒是典型的小米粒牙齒,整潔細膩,閃爍着一種炫目的潔白光芒。因此每次看到餘昔笑起來,總讓我有一種陽光普照大地的燦爛感覺,這種美好感覺自從我認識她那年開始,一直伴隨了很多年。而有的女人雖然牙齒也很潔白明亮,但因爲牙齦長得不規則,笑起來就少了那種明媚的感覺。

    應該說,十年後的餘昔比大學時代更多了一份女人味,也許是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她的神態雖然無形中透着一股威嚴,舉止卻又優雅得體,流露出一股別樣的濃郁風情,這種風情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味。

    我一時忘記了該說什麼了,低下頭喝了一口茶,不由自主地脫口說道:“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真是一點沒錯。師姐,十年不見,你比以前越發的有女人了。我真的很奇怪,爲什麼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卻如此不同。其實我特別想知道,你結婚了沒有”

    餘昔愣了一下,滿臉迷惑地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笑着說:“我是在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收了你這樣的女人。”

    餘昔忽然又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嗔怒道:“去你的,沒正經。”

    餘昔拍的這一下子雖然很輕柔,對我這隻受傷的膀子卻彷彿重若千斤,痛得我差點暈過去。我沒忍住哎呦慘呼一聲,腦袋上豆大的汗水淌了下來,鼻涕眼淚差點一起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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