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481章 馬不停蹄地滾
    蔣雨姍低着頭說:“其實我得弱點很多人都知道,這些年我就是想給唐果找一個父親,所以纔會被人利用。當初我也曾幻想過,也許他可以扮演父親的角色。只是後來慢慢發現,唐果根本就不喜歡這個男人,可我自己心裏卻始終有點放不下。”

    我擡腕看了看時間,說:“好了,你說的我都明白,也能理解,我們都是普通人,誰都不可能真正克服人性的弱點。時間差不多了,我想他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先說好,一會等他來了,你就說我是你的代理律師。”

    蔣雨姍迷惑地反問:“代理律師這,這能行嗎”

    我笑了笑,自信地說:“看來你的情報工作還是有疏漏,我大學時學的是法律專業和經濟學,雖然比不上專業的律師,但對付一個無賴應該綽綽有餘。”

    蔣雨姍驚喜地說:“那太感謝你了,看來我真的是遇到貴人了。”

    我笑了笑說:“不用感謝,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最近幾天你遇到了這麼多事,爲什麼從來沒想過找我幫忙呢”

    蔣雨姍的臉微微一紅,說:“我有點不好意思,找你幫忙心裏也沒譜,不知道你會不會出手相助啊。而且我怕你誤會,以爲我就是爲了找靠山才接近你的。更何況,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我自信自己能處理好。”

    我說:“明白了,你對我還沒有建立完全的信任,建立信任畢竟是需要時間的。”

    蔣雨姍點點頭說:“嗯,是這樣。”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挑開門簾出現在雅間門口,他先看了一眼蔣雨姍,又看了我一眼,見我坐在這裏,鏡片後的眼鏡裏閃過一絲狐疑。

    這個眼鏡男應該就是姜濤了,我認真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戴的小眼鏡心裏就有點不痛快,從小我對戴眼鏡的男人就沒什麼好感,這貨戴個眼鏡來見我,真讓我有種衝上去痛扁他一頓的衝動。

    姜濤表情不太友善地說:“你在這裏幹什麼蔣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驚訝,聽他的口吻好像認識我,可是這貨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蔣雨姍冷冷地說:“你不是要收購我手裏的股權麼,他是我請來的委託律師,爲什麼不可以在這裏”

    姜濤冷笑了一聲,不客氣地說:“什麼委託律師,別以爲我不認識他。唐局長,你堂堂一個財政局局長,什麼時候淪落到給女人當馬仔了。”

    我心裏一驚,這狗日的果然認識我,看着眼前這張臉,我努力回憶在哪裏曾經見過他。忽然,我想起來了,那天在color慢搖吧,有一個男人一直盯着我和蔣雨姍,雖然他的臉我沒什麼印象,但那道冰冷憎惡的目光我卻印象深刻。

    我輕咳了一聲,說:“既然你認識我,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坐吧,我們可以邊喫邊談。”

    姜濤冷冰冰地說:“我來這裏不是跟你談的,而是跟她談,你還沒有跟我對話的資格。”

    我不爲所動,淡淡地說:“雖然我是財政局長,蔣總仍然有全權委託我代理談判的權力,現在我得身份就是她的委託代理人。如果你不跟我談,蔣總也沒什麼話跟你好講,那你現在就可以從這裏滾了。”

    姜濤見我們的語氣如此強硬,態度逐漸發生轉變,他收起剛纔盛氣凌人的嘴臉,在我們對面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支,吐出一口煙霧後心平氣和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談談吧。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收購你手裏的股權,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蔣雨姍冷冷地說;“你休想說實話,現在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噁心,再看到你這張臉我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珠子。我這麼多年識人無數,唯獨是看錯了你這頭披着人皮的狼。”

    姜濤不以爲然地說:“蔣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而已,你何必把感情和交易混爲一談呢。”

    蔣雨姍滿臉憎惡地挖了姜濤一眼,雙臂抱在胸前轉過臉去不看這個男人。我冷冷地說:“你說得很對,我也很同意你的觀點。在商言商,的確不該把生意和感情混爲一談。可你當年四處躲債的時候,是用什麼方法說服了對面這個女人,讓她幫你度過了難關我想如果你沒得精神病,這件事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姜濤臉色一變,憤怒地瞪了一眼蔣雨姍,一臉無恥地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你無權過問。當初她是幫過我,可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你真以爲她有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嗎。”

    我說:“那你說說,她對你這麼一個東

    西能有什麼別地目的”

    姜濤說:“請你說話客氣點,對老子尊重一些。我知道你的來頭不小,可你也不要以爲我真怕了你。”

    這狗日的知道的還真不少,我笑着說:“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要你怕我呢我這不是在心平氣和地跟你談判麼,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當初幫你是爲了什麼按照你的說法,她當初幫你是有所圖謀,那麼她圖謀你的色相嗎你的這副尊榮似乎還不足以讓哪個女人神魂顛倒。圖謀你的錢財嗎你自己本身就欠了一屁股債,爲了躲債整天東躲西藏,活得連一條野狗都不如,哪裏來的錢讓別人圖謀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一無所有,她除非得了失心瘋,或者是個傻子纔會幫你。在我看來,倒是你有所圖謀纔對,你現在不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了嗎”

    姜濤憤怒地站起身,眼睛裏噴出怒火,他怒不可遏地說:“姓唐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是來代替她談判的,而是來找事的。我告訴你,老子不是好欺負的,別以爲就你們背後有靠山,老子也一樣有人罩。”

    其實這孫子一來我就看出來了,他肯定找到了靠山,否則也不敢如此蠻橫霸道,明目張膽掠奪別人財產。但這種人愚蠢就愚蠢在,他們不明白權力並不是萬能的,他背後的靠山還不至於幫助他明目張膽掠奪公司資產。

    蔣雨姍冷笑了一聲,說:“唐局長,你看到了吧,我和他根本沒什麼好談的。讓他快點滾遠點,我真的很不願意看到他,我怕我忍不住要吐了。你不是要法庭見嗎,我陪你玩到底”

    我也站起身,冷笑着說:“我當然知道,狗仗人勢嘛。像你這種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沒有主子在背後指使你,你還沒這個膽子。我倒想聽聽,你的主子是誰”

    江濤說:“老子不想說,怕說出來嚇死你小子,你不要太得意。送你一句話,人狂沒好事,狗狂挨磚頭,千萬別太狂了。”

    我冷笑着說:“說得好我非常同意,對付要咬人的狗,最好的回答就是磚頭。”

    姜濤剛想反駁,我抓起桌子上的火鍋把手,迎頭就扣了上去,麻辣鍋裏的湯湯水水全部扣在這廝的頭上,汁水流得渾身都是。這廝像女人一樣尖叫一聲,馬上伸出手去捂臉,卻被麻辣湯水刺激得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閉着眼睛痛苦不堪地蹲在地上。

    蔣雨姍趕緊站起來,一把拉住我說:“你冷靜點,別鬧出大事。我可不願意看到你爲了我得事,把自己牽連進來。”

    我拍了怕手,不以爲然地說:“沒事,有人看見是我把鍋扣在他腦袋上的嗎”

    蔣雨姍說:“好像沒有,我們只是路過這裏。哦對了,這個鍋一定是他覺得很好玩,又認爲自己很有幽默感,自己扣上去的。”

    我笑着說:“就是嘛,我們可以走了吧。”

    蔣雨姍輕輕笑了一聲,說:“當然,難道我們要留下來看一條瘋狗亂咬人嗎”

    我買了單從寧德小聚出來,坐進自己的車裏點燃一支菸。蔣雨姍沒去開自己的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滿臉堆笑地說:“謝謝你啊,現在我心裏舒服多了。”

    我笑了笑,抽了一口煙說:“要對付一個人除了武力之外,智力跟更重要。其實我剛纔已經替你想好了一個辦法對付他,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冒險。”

    蔣雨姍激動地說:“什麼辦法快說給我聽聽。”

    我說:“他不是想要公司的全部股權嗎,那你就賣給他好了。其實股權這個東西也是很虛的東西,真正實惠的是現金流。”

    蔣雨姍迷惑不解地看着我,沉吟片刻忽然面露喜色地說:“你是說賣給他一個空殼公司”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蔣雨姍想了想說:“可是我擔心不好操作,你可能不清楚,近幾年我把公司的公司的核心業務都交給他去管理,公司裏的人很多都是他自己的親信,我雖然名義上是董事長,其實差不多成了空架子。”

    我說:“但是至少財務的簽字權還在你手裏吧”

    蔣雨姍說:“那是自然,財務大權自然不能隨便交給別人。”

    我說:“只要有擁有財務簽字權,只要你自己下定決心事情就一定能辦,至於具體如何操作你應該比我清楚。但是這件事必須祕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甚至可以自己親自操辦,來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等他到手的時候公司只剩下一個空殼。只要資金鍊一斷,他還得像當年一樣去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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