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壯漢說:“這話說得有道理,對付你這種不識擡舉的東西,拳頭比嘴巴管用。這位小姐,我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你可以出去了。”

    徐蘭猶豫不決,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留下來看着我捱打,一臉舉棋不定地望着我。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你放心吧,我沒事的。你先出去,等我做通了這些傢伙的思想工作再出去找你。”

    我一邊說,一邊將猶豫不決的徐蘭推出門外,然後關上門,扭頭望着四個虎視眈眈的職業打手。望着這幾個肌肉發達的大塊頭,其實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如果有李紅在身邊,對付這四個大肉頭自然是手拿把攥,可我好歹是個男人,不能永遠讓一個女人保護。好在我腰裏有貨,實在打不過了再抽冷子幹翻他們。

    另外一名胳膊上紋着狼頭的壯漢捏了捏手指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他獰笑着說:“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今晚正好練練。兄弟們,給我打”

    壯漢的打字還沒出口,我搶先出手了,一記日字衝拳直奔壯漢的面門,正好打在了壯漢的鼻子上。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壯漢的蒜頭鼻子上,鼻血馬上飆了出來。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我又以最快的速度彈出了右腿,彈在了壯漢的褲襠上,壯漢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向後翻倒在地上,捂着褲襠躺在地上打滾。

    其他三個人沒想到我的出手如此迅猛而兇狠,稍微愣了愣神後就讓我偷襲得手。他們迅速反應過來,三個人呈現扇形將我包夾在中間,掄起拳頭幾乎同時砸了過來。

    人少打人多如果換了李紅,或許她勉強還能應付,但我的這點三腳貓功夫就非常喫力了。我的經驗是,遇到這種情況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反正抓住一個往死裏打,其他人暫時不管,咬着牙先挨幾下。只要捱過一輪,等我騰出手來再抓住另外一個往死裏打。

    我一矮身,堪堪躲過對面壯漢的拳頭,卻沒躲過背後那廝的攻擊。在我背後那廝一拳砸在了我的後背上,我一個踉蹌向前撲倒,趁着前撲的力氣順手一把揪住我正前方那廝的衣服,將他也掀翻在地。我倒地的同時一個翻身騎在那廝的肚皮上,掄起拳頭左右開弓,照準他的腦袋兩下子就將他打暈。

    剛解決完一個,另外一個的腳就踹到了我的肋下,將我踹翻在地。堅硬的尖角皮鞋踹得我先是一陣鑽心的痛楚,然後胸口一甜,好像捱了一記雷擊。剩餘的一個壯漢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把椅子,劈頭蓋臉朝我腦袋上砸了下來。夾帶着凌厲風聲的凳子衝着我的腦袋飛了過來,我深吸一口氣,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這一下子。

    壯漢再次撲了上來,我剛翻過身這狗日的就騎在了我身上,掄起碗口大的拳頭衝着我的臉就打了過來。我伸出左肘子擋住他這一拳,右手迅速伸進腰裏,拔出了手槍,頂在了這傢伙的褲襠上。

    壯漢的褲襠被一把冷冰冰的手槍頂住,頓時嚇傻了,掄起的拳頭馬上呈投降狀舉了起來,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兄弟,你別亂來,有有話好好說。”

    另外一個舉着凳子的壯漢提着凳子又掄了起來,被我指着褲襠的壯漢趕緊說:“老黑,別亂來,快把凳子放下。”

    被稱作老黑的壯漢這才發現我用槍指着同伴的褲襠,舉着凳子愣住了,然後慢慢把凳子放下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我的嘴角一陣發鹹,往地上吐出一口吐沫後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嘴巴出血了。我冷冷地說:“打啊,往老子臉上打嘛這邊臉打完再打不過癮,還有那邊臉。”

    壯漢說:“不不敢,兄弟,都是誤會。”

    我說:“站起來我可警告你,別耍花樣,小心我的手發抖,一槍要你斷子絕孫。”

    壯漢舉着手顫顫巍巍從我

    身上站起來,我用槍頂着他的褲襠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我的嘴角又流出一抹鮮血,吐完一口唾沫後我指了指被稱作老黑的壯漢說:“狗日的,你想要老子的命是不是”

    老黑辯解說:“兄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我憤怒地說:“放泥馬狗屁狗奴才,你的主子可沒人讓你要我的命。”我用槍戳了一把壯漢的褲襠,命令道:“你,把這孫子的皮帶抽下來,衣服全部給我拔下來,用皮帶給我把他捆起來。”

    壯漢猶豫不決地說:“這,恐怕不太好吧。”

    我冷笑着說:“是不太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讓他把你的皮帶抽下來,脫光你的衣服捆起來。”

    壯漢咬咬牙,轉頭對老黑說:“夥計,對不住了。”

    老黑受驚地往後退了幾步,戰戰兢兢地說:“王八蛋,你敢”

    我把槍口對準老黑,厲聲說:“你敢動一下,老子先打爆你的卵子。”

    老黑不敢動了,壯漢上前,抽下他的皮帶,脫掉他的褲子和上衣,甚至連內褲也給脫了下來,用皮帶將這廝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狗東西活幹得還挺漂亮,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想:這貨還真是個實誠人啊。我說:“好了,你可以趴下了。”

    壯漢狐疑地問:“幹什麼”

    我說:“少廢話,趴下”

    壯漢猶豫不決地趴在地面上,我提起槍柄,一下子砸在他後腦勺上,將這廝砸暈。然後將三名躺在地上的壯漢的皮帶都抽了下來,順便把他們的褲子都扒下來,拎在手裏出了包房。

    徐蘭看到我嘴角含着血絲走了出來,一下子撲上來抱住我,滿臉關切緊張地說:“唐少,你怎麼樣,沒傷着吧。”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我這不沒什麼事嘛。”

    徐蘭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皮帶和褲子,狐疑地問:“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笑了笑,得意洋洋地說:“那四條狗的褲子都被我給扒了,現在都跟拔了毛的豬一樣在裏面躺着呢。”

    徐蘭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哇,你好棒,我現在都開始有點崇拜你了。”

    我四周看了看,忽然感覺到這個地方危機四伏,甚至連周圍坐着喫飯的食客都變得面目可疑。我來不及得意,飛快地說:“好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我拉着徐蘭的手,飛速向飯店外衝了出去。我們幾個大步就來到了飯店門口,快速向停車場走去。剛來到停車場,我們便聽到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放肆的呼喊聲。

    有人大聲喊道:“站住,不許跑”

    我把手裏拎的皮帶和褲子扔到了灌木叢裏,飛快地打開車門鑽進了駕駛室,徐蘭也趕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了車裏。

    一羣人拎着傢伙追了出來,朝我停車的地方大呼小叫地掩殺過來。我打着火,咬咬牙發動車衝着趕上來的人羣殺了出去。這羣人看到我們的車橫衝直撞衝了過來,居然不躲不避,而是企圖用人牆將車擋住。

    領頭的是那個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保鏢,他手裏提着一把刀,用刀指着我的車大聲說:“小子,趕快把車停下,下車來給我們大姐賠禮道歉,要不然你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看到眼前這羣不知死活的東西,我腦子一熱,突然動了殺機。心想:媽的,既然你們不想活,老子就成全你們。我加大油門,衝着他們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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