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拔出槍,公主眼睛裏也不由自主流露出震驚之色,不敢再繼續動作。

    張璡更是嚇得面色慘白,身體都顫抖起來。他手指着溝子,顫顫巍巍地說:“你你們敢非法攜帶槍支,這可是刑事犯罪行爲。”

    張璡說得這句話簡直冒着傻氣,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書呆子說的傻話。這些人既然敢看場子,手裏有把槍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算是個事。手裏沒真傢伙,他們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這些人私藏槍支公安局不是不知道,但是隻要別鬧出人命,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溝子的一名手下向前走了幾步,用槍頂住張璡的腦袋,一腳將張璡踹翻,滿臉不屑地說:“去泥馬,老子就非法攜帶槍支了,怎麼着,有種你去叫警察來抓我們。”

    看到這羣人拔槍,我意識到今天他們無論如何是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了,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呢溝子的兩個手下用槍頂着我的腦袋,把我拖到溝子面前。公主也被一名溝子的手下用槍頂着腦袋,逼着蹲在了地上。

    那兩名電視臺的記者看到這羣人居然帶着槍,也感到非常震驚,眼神裏流露出驚慌之色。大概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溝子輕蔑地看着我,臉上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冷冷地說:“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你落到我手裏只能怨你命苦了。”

    我沒理睬溝子,轉頭望着那兩個記者,冷笑了一聲說:“兩位大記者,這下你們看到了吧,到底是我這種貪官可恨,還是這些人更無法無天”

    徐超好半天愣怔地說不出話來,當他看到溝子手抓住我的脖領子,掄圓了戴着指虎的拳頭準備揍我時,忽然伸手阻攔道:“等等,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溝子的拳頭舉在半空裏,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犯法的犯法的事情老子乾的多了,也不在乎多幹這一次。你們兩個最好都老實待着,別瞎扯淡。”

    徐超卻固執地說:“我只想拿回我們的磁卡,但是請你不要採取使用暴力。”

    溝子的一名手下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推了徐超一把,用手裏的槍在兩名記者面前晃了晃,很不客氣地說:“去泥馬,再囉嗦老子連你們一塊揍。”

    徐超和那名男記者被唬住了,兩個人都低着頭不敢造次。男記者輕聲對徐超說:“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別管閒事了。”

    我被溝子的兩名手下駕着胳膊,溝子手抓着我的脖領子,舉着拳頭陰冷地說:“昨天晚上老子打爆了一顆鼻子,感覺非常不錯,那種骨頭爆裂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悅耳。今天你自己跑來找死,老子正好趁機練練拳腳。”

    我急忙說:“等等,老梁的鼻子是你打爛的”

    溝子冷笑着說:“沒錯,不僅如此,另外一個人的膀子也是老子打骨折的。你小子運氣好,今晚就讓你嚐嚐洪拳的滋味。”

    溝子說完揮拳向我的鼻子打了過來,我聽到公主歇斯底里發出一聲尖叫“不要”。我閉上眼睛,心裏一陣哀嘆,我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活該自己要倒黴了。只是可惜我的鼻子,鼻子真被打爆了以後我可真的無顏見人了。

    然而我等了半天,卻不見拳頭落下來,反而聽到咯噔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我確定這聲斷裂聲不是從我的身體傳來的,那麼是誰的骨頭髮出的聲音呢

    我睜開眼,喫驚地看到包房裏的形勢已經徹底發生了逆轉,屋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多了另外一羣人。溝子的一條胳膊被老虎反扭在手裏,另外一條戴

    着指虎的膀子像一根麪條一般垂在那裏,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毋庸置疑,剛纔發出骨頭斷裂聲音來自溝子的那條膀子。老虎正用冷冷的目光望着溝子,而溝子的手下們全部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原本他們手裏的槍已經易主。

    老虎淡淡地說:“唐少,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們的救兵終於到了,我驚喜地叫了一聲,大聲說:“虎哥,你怎麼來了”

    老虎說:“聽說你小子又要惹事,你三叔派我來幫你的。”

    我驚訝地問道:“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間房的”

    這時喬美美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幾步衝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滿臉關切地說:“唐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故作輕鬆地說:“我沒事,你去看看張處長有沒有問題,他受的傷可能比較重。”

    喬美美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張璡,根本就沒移動腳步,只是淡淡地問道:“張處長,你要不要緊”

    張璡捂着腰眼,擺擺手說:“沒事,我很好。”

    喬美美仍然手抓着我的胳膊說:“我看到那麼多人往這間房裏跑,都快嚇死我了,可是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只好給虎哥打電話,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這裏。如果不是虎哥及時趕到,今晚你們可就真的慘了。”

    喬美美說完我明白了,老虎之所以能準確地找到我們,是在喬美美的指引之下。我感激地看了一眼老虎,清咳了一聲,吐出一口痰,發現痰里居然有血絲。剛纔溝子那一腳可真是不輕,踹得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溝子的腦門上全是冷汗,臉色變得慘白,他咬着牙說:“江海老虎是吧,你知道這個場子是誰罩的嗎,敢來這裏鬧事。我告訴你,今晚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個場子。”

    老虎手抓着溝子胳膊,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冷冷地說:“我不管是誰罩的,可你們居然敢對唐少動手,就不要怪我來砸你們的場子。別以爲這裏是你們的地盤你就可以胡作非爲,我告訴你,既然我們敢來,就一定能從這裏走出去。”

    我想了想,這裏馬上就有事情發生,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走到老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裏不能待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老虎點點頭,一把將溝子扔到了沙發上,對自己帶來的手下說:“把這幾個人都捆起來,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老虎帶來的人紛紛上前,從兜裏掏出特別細的那種鋼絲,將溝子和他的手下手腳捆了起來,然後挨個塞進廁所和炮房裏,然後將音響的音樂聲調節到最大音。老虎他們用來捆人的這種鋼絲是特製的,非常細,但韌性特別好,捆住人的手腳後,被捆綁的人越掙扎陷進肉裏越深,所以一般被捆住後根本就不敢動,一動就疼得厲害。

    做完這一切,我扭頭看了眼那兩個目瞪口呆的電視臺記者,冷笑了一聲,說:“親愛的記者同志,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絕對不是非黑即白,你們報道的所謂真相往往都只是很表面的假象。希望今晚之後你們也學聰明點,以後再要報道什麼社會現象,最好先想明白了再去採訪,免得總是被人當槍使。”

    說完我擺擺手,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老虎在前面開路,我和喬美美、公主以及張璡走在中間,老虎的手下殿後,快步離開包房,來到了走廊裏。然而當我們剛走到走廊拐角處,就看到迎面走來一羣身穿黑西裝的人,昂首闊步走在最面前的女人腦門錚亮,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彪呼呼的二貨女人級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