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咬着牙,滿臉怒容地瞪着面目猙獰的姜濤,一言不發,目光好像恨不得吃了眼前這個貌似斯文實則歹毒的人渣。我心裏暗罵,娘希匹,狗日的公主,你早點和老子合作,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媽的,也算你活該,喫點苦頭你就明白該相信誰了。

    我透過窗戶繼續往樓內望去,默數了一下屋子裏的人頭,屋子裏總共六個人,除了公主和姜濤,還有四名壯漢,這些人應該是姜濤找來的打手。繞着牆根一樓的每個窗戶我都看了一遍,卻沒有看到蔣雨姍的影子她會不會被關在樓上的某個房間

    我觀察了一下,看到挨着房屋有棵大槐樹,從這棵樹上爬上去剛好能上到二樓。我心想,先找到蔣雨姍再說,讓公主多喫點苦頭,等我騰出手來再去救她不遲。

    我正準備爬上去時,呂子欽從我身後冒了出來,聲音壓得很低地問:“唐局,你要幹什麼”

    我指了指二樓的陽臺,低聲說:“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守着。”

    呂子欽接着問:“屋子裏什麼情況”

    我說:“被抓的女人是公主,她手裏有重要的證據,這些人把她綁到這裏就是爲了追問那些東西的下落。”

    呂子欽說:“這個情況很重要,我馬上給靳廳長彙報。”

    我接着說:“一樓有六個人,應該就是剛纔來的那六個人,沒發現蔣雨姍。我懷疑人可能在二樓,上去看看情況。”

    呂子欽點點頭說;“那你小心點,二樓可能還有別的什麼人,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對方人多,我們只有兩個人,一旦被他們發現對我們非常不利。”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壓低嗓音說:“放心吧,幹這個我有經驗。”

    說完我給手上吐了兩口唾液,然後小心翼翼往樹上爬去。好多年沒爬過樹了,技藝有點生疏,不過這個老槐樹樹皮足夠粗糙,很容易就爬上了樹幹。我隱藏在茂密的樹葉後往二樓瞭望了一眼,看到裏面隱約有人影晃動。蔣雨姍很有可能就在二樓,我心裏不由有點激動。

    我在樹幹上觀察良久,確定二樓沒有人注意到我時,伸出一條腿搭在二樓陽臺的欄杆上,踩着欄杆輕輕落在了二樓陽臺,立即蹲下身體躡手躡腳到了門口,透過玻璃往二樓大廳裏望去,看到有個男人正懶洋洋斜靠在沙發上,茶几上放着菸酒和包裝製成的下酒菜,那個男人一邊抽菸喝酒一邊看着電視。如果蔣雨姍被軟禁在二樓,那這個男人一定是特意留下來看守她的人了。

    二樓有好幾個房間,也不知道蔣雨姍會關在哪間。我思慮片刻,決定先制住這個男人問清楚了再說。我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腳往大廳裏移動,生怕一不小心弄出點聲響驚動了這名看守。

    一拉開陽臺的門,我就強烈感覺到房間裏一陣陰氣撲面而來,進入大廳後那種陰森森的感覺更甚,

    雖然外面天氣炎熱,房間內卻讓人感覺陰氣森森。看來這個宅子真的有問題,從風水學上來講,這個宅子是一個孤宅,又背後渭水,應該是常年少人居住,算是一座陰宅,所以纔會給人感覺如此陰森。

    即將接近沙發後背時,看守忽然看着電視哈哈大笑,把我嚇了一跳,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這廝笑了兩聲,抓過啤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後又沉默了。

    我心裏來氣,猛地躥起來,把槍頂在了看守的後腦勺上,壓低聲音說:“別出聲,敢喊一聲老子馬上給你一顆花生米下酒。”

    看守被一把槍突如其來頂在了腦袋上,嚇得頭髮都快豎了起來,他下意識舉起雙手,低聲說:“別,別亂來,我不動就是了。”

    我壓低嗓音嚴厲地問:“說實話,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

    看守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是好人,來這裏玩的。”

    我厲聲說:“放泥馬屁,你們這裏沒有一個好人敢糊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看守連忙求饒,低聲下氣地說:“我是惠豐公司的員工,是唐總派我來看守一個女人的。”

    惠豐公司就是唐方那個靠募股集資支撐起來的皮包公司,這件事果然跟唐方有關係,難怪蔣雨姍說這傢伙心藏大惡,真是一點沒錯。我咬着牙接着問:“是不是蔣雨姍她人在哪裏”

    看守用手指了指對面的一間房門,顫抖着說:“在在那裏”

    我順着看守手指的房門看了一眼,凝神思慮了一下。看守說完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哀求道:“大爺,你能不能把槍放下來,我害怕走走火”

    我笑了笑,說:“好的,我聽你的。”說完我把槍放了下來,看守也鬆了一口氣。他以爲我真的打算放過他了,剛剛面露喜色,我猛地揮起槍柄,狠狠地砸在這貨的後腦勺上,將他打暈了過去。

    我把看守的身體擺放在沙發上,頭靠着沙發墊子,做出喝醉的姿勢,然後躡手躡腳來到關蔣雨姍的房門前。然而當我走到房門口,卻清晰地聽到房間裏傳出一陣女人劇烈掙扎的尖叫聲,以及一個年輕男人的粗言穢語。這裏房屋的隔音效果不錯,雖然只隔着一層門板,但裏面只能隱約聽到聲音,卻沒辦法聽得真切。

    難道有人要強姦蔣雨姍這些人真是狗膽包天,連唐書記的女人也敢下手。我心頭一團怒火,媽的,堅決不能便宜了這些王八蛋。

    我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推,卻沒有推動。門被反鎖了,這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咬咬牙,拼盡全力用肩膀一傢伙撞開了門,然後衝了進去。

    進門後我看到蔣雨姍衣不遮體在牀上劇烈掙扎,臉上全是汗水和淚水,頭髮凌亂,正激烈地叫罵着“畜生,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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